朝堂顿时一片哗然。皇上看着眼前的证据和家属，气渐渐消了。
柳文彦浑身颤抖地跪在地上：“皇上，臣...臣一时昏头，听了谗言才犯错，求皇上饶命！”
“糊涂！”皇上大怒，“你身为太医院院判，不思进取也就罢了，还嫉妒民间医女、污蔑忠良、阻碍良方实施，差点害了无数百姓！你不配做院判！”
“皇上饶命！”柳文彦和其他保守派纷纷磕头。
“大胆！”皇上喝令，“拖出去革职贬为庶民！其他参与弹劾的，各降三级！”
“皇上饶命！”柳文彦等人被侍卫拖走。
皇上转头对叶挽宁笑道：“叶挽宁，你心怀百姓、医术高明，是朕的福气。朕决定继续推广你的痘疹良方，还将《青囊秘要》纳入太医院典籍，让御医们学习！”
“谢皇上！”叶挽宁和裴执忙跪下谢恩。
出了皇宫，阳光正好。叶挽宁看着裴执，笑得灿烂：“裴执，我们赢了！”
裴执笑着握住她的手，眼神温柔：“是啊，我们赢了。挽宁，你真厉害。”
早朝时分，钟声在紫禁城里回荡。厚重的朱漆宫门推开，文武百官身着朝服，肃然恭敬地进入大殿。
叶挽宁在大殿偏殿的屏风后侧立，手心攥得全是汗。今天她要和太医院保守派分高下，胜了，良方全国推广、母亲医典流传；败了，医典可能被禁，之前的努力全白费。
“挽宁，别紧张。”裴执握着她的手，侧头看她，藏青朝服衬得他身姿笔挺，目光坚定，让她莫名安心。
叶挽宁轻点了下头：“我知道，就是怕他们耍无赖。”
裴执握紧她的手，掌心温热：“有我在，不会让他们得逞。”
话音刚落，大殿里传来太监尖细的唱喏：“宣，护国医女叶挽宁上殿！”
叶挽宁深吸一口气，整理衣襟，迈步走进大殿。殿上皇上坐于龙椅，威严无比。
柳文彦的余党，太医院御医王怀安站在殿中，手里攥着一叠纸，满脸得意。
叶挽宁一进殿，王怀安便上前一步高声道：“皇上，臣有事上奏！叶挽宁推广的痘疹良方是民间偏方，未经过太医院仔细试验，近日已有三人服后腹痛、泄泻。”
“臣恳请皇上停止推广、封禁《青囊秘要》，免得百姓遭此毒害！”
他说着将手里的“不良反应记录”呈给皇上，振振有词，仿佛叶挽宁真的错了。
皇上接过记录，皱眉翻了几页，目光渐沉，转头问叶挽宁：“叶挽宁，他所言可是事实？”
“皇上，臣妇冤枉！”叶挽宁不慌不忙上前半步，躬身跪下，“王御医说的不良反应，不全是臣妇的良方所致，这里面另有隐情！”
“隐情？”王怀安冷笑接口，“叶挽宁，你休要狡辩！这三位百姓亲口说服的是你的良方，出现不良反应，还能有假？”
“真假一问便知！”叶挽宁转头看向殿外，“皇上，臣妇已将三位百姓请至殿外，可否召他们上殿对质？”
“传！”皇上应声。
很快，三个面色憔悴的百姓被带进殿，一见皇上便跪倒哭诉：“皇上，草民服了叶夫人的痘疹良方，才腹疼难忍，求皇上做主！”
王怀安得意地看着叶挽宁：“叶挽宁，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讲？”
叶挽宁不理他，走到三位百姓面前，沉静地问：“三位乡亲，我问你们：良方从哪买的？服的时候按医嘱控制剂量了吗？期间有没有吃生冷、油腻的东西？”
第一个百姓一怔，吞吞吐吐道：“是...是从街角一个摆摊卖药的人那买的，他说这是叶夫人的正宗良方，比医馆便宜一半。”
“剂量我没注意，抓了一大把熬着喝，期间还吃了生冷果子。”
第二个百姓也道：“我也从那人那买的，他说不用按剂量，多喝效果好。我喝了就开始拉肚子。”
第三个百姓低下头：“我...我也是。那人说这是叶夫人私下卖的，我就买了，没想到会这样。”
叶挽宁转身面对皇上，冷冷道：“皇上，臣妇的痘疹良方只在挽宁医馆和江南分院正规售卖，每份药材都按配方配好，还会按年龄、体质交代剂量和禁忌，绝无腹痛、腹泻等不良反应。”
“这三位乡亲服的是假药方，还剂量不当、吃了生冷食物，才会不适，与臣妇的良方毫无关系！”
王怀安脸色一变：“皇上，叶挽宁这是狡辩！谁知道她是不是为了推卸责任编造说辞？一个民间医女懂什么太医院的严谨？说不定药方本身就错了！”
“王御医，说话要讲证据。”叶挽宁冷冷地看着他质问。
“你说我药方有问题，敢当着皇上和众臣的面，拆解我的痘疹良方，说说每味药的作用和配比原理吗？”
王怀安顿时语塞。他根本没研究过痘疹良方，只是跟着柳文彦反对叶挽宁，哪懂什么配比原理！
“怎么？说不出来？”叶挽宁冷笑，“连药方都看不懂就敢说有问题，你这御医身份怕是名不副实吧？”
百官顿时议论纷纷，看向王怀安的眼神满是质疑，还有人直接质问他。
皇上沉下脸：“王怀安，叶挽宁所言，你可有话说？”
王怀安吓了一跳：“皇上，臣……臣只是担心百姓安危，并无他意。”
“担心百姓就要拿真证据，不能乱说话！”叶挽宁上前一步，将医典和资料放在案上，“皇上，这是臣妇的《青囊秘要》，里面详细记录了痘疹良方的配比和药理。”
“这是京城三个月的痘疹数据：推广良方后，共患病三千七百二十六人，治愈三千五百九十八人，治愈率达百分之九十六，死亡率从百分之七十降到百分之十一！”
裴执又拿出一份奏折：“皇上，臣还有奏。王怀安针对叶挽宁并非为了百姓，而是他勾结前太医院张院判，收了董天良巨额贿赂，想阻止良方推广保住自身利益！”
他将奏折呈给皇上：“回禀皇上，这是臣收集的证据，有王怀安与柳文彦、董天良的书信，还有他受贿的账本，望皇上明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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