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氏集团会议室的落地窗外,全国赛夺冠的庆功横幅还在风中飘扬,室内已弥漫着紧张的商业节奏。
柳依一指尖划过IMO玻璃珠教具的设计图。
红指甲在双层坐标系珠阵的标注上重重一点。
“就按这个方案生产,把阿川解压轴题的思路做成说明书插页,再印上他的金奖证书缩印版,热度必须趁热打铁。”
老陈站在一旁,手里的销售报表还带着打印机的余温。
“太太,刚接到两千套的学校订单,都是冲阿川的金奖来的!新加坡那边也发消息问,能不能优先供应他们的数学实验班。”
“优先供应,但要加个条件。”
柳依一突然抬头,想起薄云觉术前的叮嘱。
“让他们提供学生使用反馈,我们后续要针对 IMO集训优化教具细节。”
她抓起笔在设计图旁补画了颗小太阳,和薄栖川手链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研发部盯紧点,珠子的棱角必须磨圆,不能划到手。”
此时的儿童房里,薄栖川正趴在地毯上,用新批次的玻璃珠摆 IMO模拟题模型。
薄云觉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刚拆完回国的行李。
左手还戴着护具,却忍不住伸手碰了碰珠阵的“y轴”。
“这个角度可以再调整,集训队的老师更看重逻辑严谨性。”
男人的声音带着术后的沙哑,却透着难以掩饰的骄傲。
这是他从瑞士回国后的第一个上午,没先去公司,反而直奔家里。
比起堆积的公务,他更想亲眼看看儿子的解题模型,还有那款承载着全家希望的教具。
“爸爸,你看这个!”
薄栖川举着一颗刻着“π”的珠子。
“研发部的叔叔说,要把这个放进限量版里,当作 IMO备战纪念。”
他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串缩水链,红绳还是柳依一昨晚新编的。
“这个给你戴,比医院的手环好看。”
薄云觉接过手链时,指腹触到珠子上的温度,眼底的严肃瞬间软了半分。
窗外传来快递车的鸣笛,是第一批教具样品送到了,包装盒上印着醒目的标语:“跟着全国金奖得主学奥数”。
新加坡南洋小学的会议室里,校长林美玲正盯着桌上的薄家教具样品。
指尖反复摩挲着说明书上的金奖证书缩印版。
桌对面的男人穿着黑色西装,自称是翎羽资本代表。
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林校长,只要你们跟薄家解约,我们可以赞助贵校一套进口钢琴设备,后续的国际交流资源也优先对接。”
男人的指尖在解约函上敲了敲,暗示不言而喻。
盘根通过海外关联势力施压,想从薄家最稳固的海外渠道下手。
林美玲却没接那份解约函,反而起身走到窗边,指着楼下的操场:“你看那些孩子,正在用薄家的珠子摆几何题。”
镜头里,几个穿校服的学生围坐在一起,红蓝珠摆成的坐标系在阳光下格外清晰。
“他们以前做空间题总出错,用了这个教具后,正确率提升了 30%。”
她转身时,语气带着坚定:“我们办学是为了孩子,不是为了设备。”
“薄家教具的口碑摆在这,就算没有后续资源,我们也不会解约。”
她抓起样品往男人面前一推。
“请回吧,以后别再用这种方式干扰教学。”
消息传到薄家时,柳依一正陪着薄栖川给教具签名。
孩子的笔尖在包装盒上歪歪扭扭地写下名字,突然抬头:“妈妈,林校长会不会为难?”
“不会。”柳依一揉了揉他的头发,把手机递过去,屏幕上是林美玲发来的照片。
学生们举着珠阵模型笑盈盈的,背景是南洋小学的校旗。
“她还说,要把你的解题视频放进他们的教学课件里呢。”
薄云觉恰好走进来,听见这话忍不住开口:“老陈刚查到,施压的人是盘根的海外傀儡,看来他是真急了。”
他把一份文件放在桌上,是律师团队刚整理的翎羽资本资金流水。
“我已经让律师启动追查,重点查他们和盘根空壳公司的关联。”
夜幕降临时,薄家的客厅还亮着灯。
薄云觉坐在书桌前,对着电脑屏幕上的资金链图谱皱眉。
柳依一则在一旁整理新加坡学校的反馈表,时不时念两句:“珠子大小刚好适合小学生抓握,坐标系设计比课本直观,这些都要记下来给研发部。”
薄栖川趴在旁边的地毯上,已经睡着了,怀里还抱着那套限量版教具,嘴角沾着点饼干渣。
薄云觉放下鼠标,轻轻把孩子抱到床上。
看见他手腕上还戴着那串旧玻璃珠手链,是去年省级赛夺冠时串的。
珠子已经磨得发亮。
“律师说,盘根的资金链藏得很深,但翎羽资本和他的海外公司有频繁往来。”
薄云觉回到客厅时,语气重了些:“这次他敢动我们的海外渠道,下次说不定会直接针对阿川的集训。”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