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欧阳慈早已经夺得这城楼,但眼下又陷入即将城破的境地。
城楼上的将士们,嘴唇干裂出血,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与绝望。身上的盔甲,经过连日的激战,早已变得残破不堪,有的地方甚至已经脱落,露出里面伤痕累累的肌肤。
城墙之下,便是主战场。
齐垦不知纠集了多少匪徒前来增援。他们仗着人多势众,不断发起攻击,妄图夺回城池。
而将士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和对胜利的渴望,一次次击退了匪徒们的进攻。
城墙下匪徒的尸体堆积如山,断肢残骸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血腥与腐败气息,仿佛连风都带着几分沉重与哀伤。
此时,齐垦的匪徒营地,炊烟袅袅升起,空气中弥漫着肉食的香气,匪徒们正在大快朵颐。而这香气,对于城楼上的将士们来说,却如同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切割着他们的意志力。
在这样凄凉与悲壮的环境下,城楼上的将士们疲惫不堪,筋疲力尽,其中一些人,士气趋于低落,开始出现了动摇。眼神逐渐失去焦距,身体开始颤抖,他们正在选择,是弃甲投降,向匪徒乞求一丝生机,还是继续坚守。
然而,在城楼的另一角,还有一些人尽管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但他们选择继续坚守,毫不动摇。他们以永远的骄傲与荣耀来驱散心中的不安、恐惧和绝望。
他们知道,自己是最后一道防线,只要他们还在,胜利就还有希望。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古连翘已然能够看见,这些坚守的将士们,在分享着最后的食物和水,尽管这些物资已经所剩无几,
古连翘在草丛中,看清了双方的情况,冷静地进行了分析。
欧阳慈擅长领兵作战,战术简单直接,就是凭借着一时的勇气,与齐垦的匪徒硬刚,冲入敌阵,夺取城池。然而,这种孤军深入的打法,虽然英勇,无疑会付出极大的牺牲,甚至把自己逼到命悬一线的绝境。
而古连翘带领的援军与欧阳慈的人马之间,虽然近在咫尺,却还隔着一片密密麻麻的匪徒,双方根本无法互通联系,使得救援行动困难重重。
再则,古连翘带领的援军,个个都是精挑细选的勇士,但人数上终究不占优势。面对如此悬殊的敌我力量对比,如果强行从匪徒背后发起攻击不是不可以,但没有胜算,无疑会陷入苦战,消耗战,甚至可能全军覆没。
古连翘深知,战争是残酷的,胜利往往伴随着巨大的牺牲,因此,硬碰硬绝非上策。她要改弦更张。
古连翘讲究的是“是非战不可时才开战,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兵法精髓。
她在心中默默盘算着,这个救援行动该如何展开,才能既救出欧阳慈部的将士们,又能够尽量减少伤亡。
此时,又开战了。
城墙上的箭矢如雨点般落下,而城楼下的匪徒仿佛无穷无尽,他们手持利器,凶神恶煞,咆哮着,仿佛一群嗜血的野兽,一波一波地向城楼发起冲锋。
在这危急关头,古连翘眉头紧锁,寻找着可能的突破口。
突然,她看见位于匪徒营地的侧翼,有几个匪徒正从一个帐篷里出来,每人肩上扛着一只面袋出来。
她断定这帐篷是匪徒放粮食的仓库。
于是迅速做出决定,马上兵分两路,一路去烧了这装粮食的帐篷,另一路从正面对匪徒发起攻击,与城楼上的欧阳慈部形成夹击之势。
夜幕降临,当熊熊的火焰吞噬粮仓之时,匪徒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慌失措,阵脚大乱,他们纷纷转身跑向火光冲天的粮库,希望能尽可能地抢出救命的粮食。
古连翘见状,立刻抓住机会,率部发起了冲锋。
战鼓擂响,古连翘挥舞着长剑,一马当先地冲向敌阵,一群骁勇将士紧随其后,如同狂风骤雨般的猛烈攻击,让匪徒们措手不及,纷纷丢盔弃甲,四散而逃。
欧阳慈在城楼上看到这一幕,知道援军到了,心中大喜。
他立刻下令打开城门,率领士气大振的将士们冲出城楼,杀向匪群。一时间,战场上刀光剑影,杀声震天。
然而,匪徒们毕竟人数众多,而且个个都是亡命之徒。他们很快便稳住了阵型,与古连翘的援军展开了激烈的肉搏。
古连翘深知,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必须尽快消灭这股匪徒,否则,匪徒再次集结起来,那将又是一场惨烈的鏖战,后果将不堪设想。
她决定临时采取灵活多变的战术,配合欧阳慈的硬刚打法。
欧阳慈率部冲锋陷阵,越战越勇,她就主动配合,率部迂回包抄,让匪徒应接不暇,疲于奔命,首尾难顾。
夜幕降临,终于打掉了匪徒猖狂的嚣张气焰。
他们开始逃窜。
古连翘和欧阳慈率部乘胜追赶,一路斩杀匪徒无数,把匪徒们逼入到越来越小的范围,直到他们龟缩进黑狮山齐垦的堡垒——齐氏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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