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简放思索道:“按你说的来吧。”
“哒!”
张月旬打了一个响指,“那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出发去平江。”
“嗯。”
张月旬和李简放敲定主意后,一同返回里屋。
“老龟,我要罗盘,黄纸,朱砂,糯米,柚子叶,还有红绳,银针,九个泥塑小人,大概就这么多,东西先给我,钱你给我记账上。”
有生意,老龟当然要做。
多年信誉在,老龟也不怕她出尔反尔不认账,况且还有个老鼠妖在他这儿以工抵债呢。
老龟痛痛快快地去给张月旬拿货。
张月旬装进背包里,挥手和老龟告别。临走前,她拍了一下阿馋的肩膀:“好好在这儿干啊。”
“包的包的,英杰您一路顺风。”
“走咯。”
张月旬一行人去渡口之前,绕道去了一趟槐江之山,就是假牛鼻子和瘦猴骗她下洞的那座山。
她独自下了洞,费了一番功夫用红绳朱砂和泥塑小人布阵,并最后封上洞口。
“行了,大功告成。”
完事后,张月旬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有何用?”楚侑天望着洞口问她。
“矿藏矿藏,当然是把矿藏起来,等有缘人找到咯。”
张月旬说完,见楚侑天的目光依旧盯着矿洞不放,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都有这么多钱了,觊觎别人家的东西干嘛?”
“不是,”楚侑天摇头否认,“我是在想,神为何要留下这座矿山?”
“你给你的子孙后代留遗产是为了什么?肯定不是想让他们败光家产,而是希望他们能靠这笔遗产日子能越过越好,对吧?”
楚侑天点头赞同,“这些金矿,确实可以解朝廷的燃眉之急……”
“那不见得,”张月旬打断他,“我没记错的话,朝廷来这开采金矿是十年前吧。这么多年造了多少金子,这国强民富的窟窿是有多大至今填不完?还是某些人的口袋太大装不够?”
楚侑天摆着一张苦瓜脸,沉默。
张月旬转身,摆手道:“行啦行啦,这些你懂我懂大家都懂却什么也改变不了任何现状的道理,就说到这儿吧。走吧走吧,快日落了,我们得赶紧去到渡口上船。”
他们行色匆匆,可算是在天黑之前上了船。
依靠楚侑天雄厚的财力,他们买下了一条豪华大船。
如此挥霍,张月旬不心疼是假,毕竟那些钱早晚都是她的,等同于已经是她的了,但花这么多钱实在不只是因为她贪图享受,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渡口那些船家,一听他们要去平江,个个摇头摇得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
张月旬实在好奇,便问了一嘴这些船家为何不愿意去平江。
他们是这么说的——
“平江那地方诡异得很,去那儿的人不是没了就是疯了,我们可没这么贱上赶着去死。”
“诡异的不只是平江,平江那儿的人也很奇怪,神神叨叨的,跟中邪似的。”
“对对对,真的和中邪没区别,我还被一个人强行拉着我,说我身上有罪孽,佛会保佑我清除罪孽,他不是要我出家,是要我在那儿等待佛祖降临。”
“我也遇上了,跟我说什么等西天大门打开,佛祖便会降临,带我们脱离这个满是罪孽的尘世,吓得我赶紧跑。”
“平江那儿的人真的是信佛信得脑子都丢掉咯。”
“……”
张月旬听他们七嘴八舌的谈论完,对平江的诡异有了初步了解。
再回想起之前封印花妖无名的那口棺材上绑着的锁链,锁链上头全是“卐”字,现在她确定了。
这诡妖必定是藏身在平江的那座寺庙里妖言惑众呢!
想到这儿,张月旬更加迫不及待了。
但船家们一个都不愿走。
张月旬说:“买你们的船,多少钱?开个价,价格合适我立马付钱。”
“我要五两。”
“哎你不实在你这个人,女娃娃别听他的,我的船比他大,比他的舒服,我只要八两。”
“你们去破船也配叫船?不要脸!女娃娃,买我的,我的船好,我只要你十五两。”
张月旬目光扫过他们的船,一艘比一艘寒碜,叫价却一个比一个高。
到底是见钱眼开,看他们急切去平江才坐地起价呢?还是怕他们此去平江有性命之忧,绕着弯阻止他们呢?
张月旬无意深思,毕竟当务之急就是找船。
最后,她一番比价,选择花了七两银子的巨款买下了一艘豪华大船。
只不过没人给她划船,她只好用纸人来帮忙。
上了船之后,张月旬三人各自在自己的房间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这才凑在一起享受大战之后第一顿饭。
“哇——”
张月旬一口吞了一碗茶水,舒服地发出一声喟叹。
“巴适得板!”
接着她大快朵颐,急躁但却保持优雅。
对比一旁风卷残云的李简放,她完全落于下风。
楚侑天静静地看着她们像是八辈子没吃过饭的饿虎吞食模样,无措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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