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新房灶台烟火起
新房果然如画册上画的那般雅致,窗边的小灶台擦得锃亮,旁边摆着熟悉的石磨与竹筛,显然是按她小院的模样布置的。林晚星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红盖头已被取下,鬓边的南瓜饼银簪在烛光下闪着温润的光。
“喜欢这里吗?”靖王爷推着轮椅走进来,身上的喜服还未换下,红色衬得他气色愈发温润,“厨子说想给你露一手,我没让,我说我的新娘要自己做糕点才开心。”
林晚星看着他眼底的笑意,心里暖暖的:“我正想做点南瓜饼呢,新婚第一天,要吃点甜的。”她挽起袖子走向灶台,动作熟练地生火、和面,仿佛还是在小院的灶房里。
靖王爷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烛光映着她的侧脸,柔和得像幅画。他想起第一次吃她做的南瓜饼,想起她在生辰宴上坚定的眼神,想起她为他磨紫薯粉时认真的模样,心里的空缺被暖意满满填满。
“我来帮你烧火吧。”他笨拙地拿起火钳,却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柴火。林晚星笑着走过来,握住他的手:“还是我来吧,你乖乖坐着等吃就好。”
两人的指尖相触,温热的暖意传遍全身。灶台上的火光跳跃着,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紧紧依偎在一起。南瓜饼的甜香渐渐弥漫开来,混着桂花的清冽,让新房里充满了烟火气的温暖。
第一笼南瓜饼出锅时,林晚星拿起一块,吹凉后递到他嘴边:“尝尝,新婚的南瓜饼,要多吃点,以后的日子才甜。”
靖王爷咬了一口,甜香在舌尖蔓延,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暖更香。他看着她带着面粉的指尖,伸手轻轻握住:“有你在,每一天都很甜。”
五、桂下共话余生暖
晚膳后,靖王爷推着轮椅,陪林晚星在庭院里散步。夜色已深,桂花开得正盛,甜香弥漫在空气中,让月光都染上了甜意。两人走在红毡铺就的小路上,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紧紧依偎在一起。
“今日朝堂上,御史大夫还在说要给你请女先生,教你礼仪规矩。”靖王爷笑着说,语气里带着不屑,“我说我的王妃不必学那些虚礼,会做南瓜饼就够了,陛下都被我逗笑了。”
林晚星想起那些贵女挑剔的目光,轻声问:“会不会有人说我不懂规矩,给你丢脸?”
靖王爷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在我心里,你亲手做的南瓜饼,比任何礼仪都珍贵。当年在边关,士兵们说能吃到热乎的糙米饭就是最大的福气,如今我能吃到你做的糕点,就是最大的幸福。”他抬手抚摸着她鬓边的银簪,“旁人的看法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活得开心。”
林晚星望着他深邃的眼眸,那里满是真诚与暖意,让她所有的不安都烟消云散。她踮起脚尖,轻轻在他脸颊印下一个吻,带着南瓜饼的甜香:“景渊,谢谢你。”
他愣了一下,随即眼底漾起温柔的笑意,伸手将她拥入怀中:“该说谢谢的是我,谢谢你让我知道,原来烟火气里藏着这样温暖的余生。”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桂花落在他们的发间,像撒了把碎金。远处传来宾客的欢笑声,近处是彼此的心跳声,一切都温柔得恰到好处。
六、岁月流转意绵长
婚后的日子平静而温暖。林晚星并没有因为成了王妃就放弃做糕点,每天清晨,王府的厨房都会飘出南瓜饼或紫薯糕的甜香,靖王爷总是第一个尝到新鲜出炉的糕点,空荡荡的左袖旁摆着她做的竹叉,成了王府一道温馨的风景。
朝堂上的非议渐渐平息,毕竟谁也无法否认,靖王爷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连左臂的恢复都比以往好。李太医每次来诊脉,都会笑着说:“这烟火气就是最好的药,比任何名贵药材都管用。”
赵灵儿后来嫁去了江南,听说过得还算安稳,偶尔会托人送来江南的新茶,林晚星也会回赠自己做的桂花糕,过往的恩怨早已随风散去。
秋日桂花开得最盛时,林晚星和靖王爷坐在庭院里,摘桂花做糕。她教他揉面,他帮她筛粉,动作默契得像做了千百遍。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地上,他的轮椅旁放着她做的南瓜饼,她的发间别着他送的银簪,岁月静好得像一幅画。
“你看,”林晚星举起一块刚做好的桂花糕,笑着说,“我们一起做的糕点,果然更有滋味。”
靖王爷咬了一口,甜香在舌尖蔓延,带着阳光与桂花的味道,带着她的温柔与心意。他望着她眼中的笑意,轻声说:“嗯,最好的滋味,藏在烟火里,藏在余生里。”
月光升起时,灶房的灯火还亮着,南瓜饼的甜香混着桂花的清冽,在王府里久久弥漫。原来最好的爱情,就是这样柴米油盐的陪伴,是烟火气里藏着的绵长暖意,是余生岁月里,你在身边,便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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