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将混沌总部的断壁残垣染成一片猩红。
激战已持续了整整六个小时,空气中弥漫着焦糊与尘土的气息,每一寸空间都残留着能量碰撞的灼痕。
混沌支配者与旧神的六对六对决已近尾声,双方都到了强弩之末,却仍在咬牙死撑。
苏丹大主宰 VS 克塔尼德
克塔尼德半跪在地,左臂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石斧早已脱手嵌在远处的石壁里。
他抬起布满血污的脸,死死盯着缓步走来的苏丹大主宰,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你…你不可能赢…旧神的威严…岂容践踏…”
苏丹大主宰金色长袍下摆已被撕裂,露出的小臂上划着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但他双眼依旧紧闭,周身混沌之气却比先前更加浓郁。
“威严?”他轻笑一声,声音里听不出丝毫疲惫,“靠欺凌弱者堆砌的‘威严’,本就该碎在尘埃里。”
话音未落,克塔尼德突然暴起,仅剩的右臂凝聚起淡金色的光团——那是他压箱底的神力,哪怕耗损本源也要同归于尽。
光团在他掌心越缩越小,周围的空气都被灼烧得滋滋作响。
“一起死吧!”他嘶吼着将光团掷出,自己却因力竭踉跄着跪倒在地。
苏丹大主宰依旧不闪不避,只是缓缓抬手。
他掌心浮现出一团灰黑色的混沌之力,看似轻飘飘的,却在接触金色光团的瞬间将其包裹。
两种力量在半空疯狂撕扯,金色光团不断炸裂出刺眼的火花,混沌之力却像无底的深渊,一点点将其吞噬、同化。
片刻后,空中只剩下一缕青烟,克塔尼德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刚想再说些什么,苏丹大主宰已欺近身前,一掌印在他胸口。
“噗——”克塔尼德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石壁上滑落在地,彻底没了声息。
苏丹大主宰收回手,指尖微微颤抖——这一掌看似轻松,实则已调动了最后一丝混沌本源。
他低头瞥了眼昏迷的克塔尼德,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第一个。”
鸣律者 VS 修普诺斯
修普诺斯的睡雾早已耗尽,此刻正拄着权杖大口喘气,眼皮重得像灌了铅。
他面前的鸣律者也不好受,小提琴的琴弦断了两根,嘴角挂着血丝,但握着琴弓的手依旧稳如磐石。
“够了…你赢不了的…”修普诺斯声音嘶哑,“睡眠是万物的归宿…你总有一天会向我低头…”
鸣律者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一丝癫狂:“归宿?我偏要让所有沉睡者都醒过来看看——这世界不是靠做梦就能活下去的!”
他猛地将断弦的小提琴掷向修普诺斯,趁对方躲闪的瞬间,抽出藏在琴盒里的备用琴弓。
那琴弓通体漆黑,竟是用凝固的音波所铸。
“最后一曲,送你上路。”鸣律者拉动琴弓,没有琴弦的琴身却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这一次不再是音波刃,而是无数尖锐的音阶交织成的“镇魂曲”,每一个音符都像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修普诺斯的脑海。
他抱头惨叫,权杖“哐当”落地,那些沉睡者的虚影在音波中寸寸碎裂。
“不…我的梦境…”修普诺斯蜷缩在地,意识逐渐模糊。
鸣律者停下动作,琴弓拄在地上支撑着身体,喘着粗气说:“你的梦,该醒了。”
修普诺斯身体一僵,彻底失去了动静。
控时者 VS 亚德·萨达格
亚德·萨达格的空间术早已紊乱,周身不断浮现出扭曲的裂缝,却连控时者的衣角都碰不到。
他看着面前气定神闲转动怀表的控时者,眼底满是绝望:“为什么…为什么你的时间永远用不完?”
控时者淡淡抬眼:“不是用不完,是你太慢了。”他突然合上怀表,“咔哒”一声,亚德·萨达格的动作瞬间凝固在原地,连瞳孔里的惊恐都成了静止的画面。
控时者缓步走到他身后,指尖在他脖颈处轻轻一点——这是解除时间禁锢的触碰,却带着更致命的后劲。
亚德·萨达格猛地能动了,刚想瞬移逃跑,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化。
皮肤褶皱,头发花白,短短几秒钟就从壮年变成了垂垂老矣的老者。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他声音颤抖,连站立都需要扶着墙壁。
“只是让你体验一下,被时间抛弃的滋味。”
控时者打开怀表,看着里面跳动的指针,“你的空间术再强,也跑不过时间的洪流。”
亚德·萨达格张了张嘴,最终无力地瘫倒在地,意识在衰老的痛苦中渐渐涣散。
幻形者 VS 巴斯特
巴斯特的黑猫形态已出现多处破损,黑色的毛发沾满了血污,利爪也断了一根。
她弓着背,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却不敢再轻易扑向幻形者——刚才那十几个“死敌虚影”的轮番冲击,已经耗干了她的神力。
“你到底是谁?”巴斯特声音嘶哑,“你的能力…不该属于这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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