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泄吗?”
这三个字,像三支淬了北极万年寒冰的毒箭,精准无误地、以突破音障的速度,射穿了许耀的耳膜,击碎了他的三叉神经,最后“噗”的一声,深深地钉在了他那身为“海城小霸王”的、高傲的、不容侵犯的男性自尊上。
时间,凝固了。
空气,稀薄了。
覆在她身上那具滚烫的、充满了力量的、刚刚还意图征服星辰大海的身体,瞬间僵硬成了一座后现代主义风格的雕塑,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震惊、错愕、以及石化”。
许耀感觉自己的灵魂,在一瞬间被抽离了身体,飘到了天花板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下方那个被一句话就KO在床上的、可怜的、名叫许耀的男人。
他,许耀,活了二十九年,纵横情场,阅人无数,被女人夸过帅,夸过有钱,夸过体力好,甚至被骂过渣,骂过混蛋,骂过不是人。
但“早泄”这两个字,他只在医院男科的广告牌上见过!
这女人……她到底是什么构造?她的脑子是用来给珠穆朗玛峰当刹车片的吗?!
他在这里燃烧生命,挥洒荷尔蒙,进行着一项关乎人类繁衍和宇宙和谐的伟大运动,她……她居然在进行临床医学观察和学术性提问?!
巨大的羞耻和狂怒,像火山爆发前的岩浆,在他的胸腔里疯狂翻滚,几乎要从他的天灵盖喷薄而出。
然而,就在许耀即将化身为暴怒的哥斯拉,准备将身下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撕成碎片时,他看到了她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里,没有嘲讽,没有鄙夷,只有一种……一种极其纯粹的、极其认真的、甚至带着一丝“完了我把老板的昂贵机器弄坏了该怎么赔偿”的……恐慌和求知欲。
陶盼弟的心里,此刻正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灾难片。
完了,她把他用坏了。
这跟在公司打碎了老板的古董花瓶有什么区别?不,区别大了!花瓶有价,许总无价啊!
他这个级别的,维修费得多少钱?自己这点工资,怕是连个零件都赔不起。下半辈子是不是真的要去许家的矿上挖煤还债了?还是说,现在立刻拨打120,就说他突发恶疾,自己只是一个无辜路过的、善良的保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掐灭了。不行,许总的豪宅到处都是监控。
她心里乱成一锅粥,看着许耀那张在黑暗中变幻莫测的脸,求生欲让她的大脑飞速运转,最终,她小心翼翼地、用一种近乎讨好的、试图将功补过的语气,再次开口了:“许……许总,您别担心,我……我以前在厂里听那些大姐说,这个……这个是可以调理的。明天……明天我给您炖点猪腰子,再放点枸杞,他们说……以形补形……”
“陶!盼!弟!”
许耀终于从石化状态中惊醒,他猛地低下头,一双桃花眼在黑暗中燃起了两簇熊熊的、足以燎原的火焰。他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她的名字,那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子。
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俊脸上,此刻挂着一个扭曲的、堪比恶魔的微笑。
“宝贝儿,”他刻意压低了嗓音,那沙哑的声线里充满了危险的、致命的性感,“你再说一遍,本少爷怎么了?”
陶盼-鹌鹑-弟被他这副想吃人的模样吓得浑身一哆嗦,心说完了,老板不仅坏了,还气炸了,这下维修费怕是要翻倍了。
她看着他那双快要喷火的眼睛,求生欲让她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嘴里发出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没……没什么……我乱说的……”
“乱说的?”许耀嘴角的弧度越发邪气,他低下头,滚烫的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唇,那灼热的气息,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点燃,“我看你明白得很。”
他顿了顿,眼底的火焰燃烧得更加旺盛,一种被严重冒犯后的、该死的、疯狂的胜负欲,彻底占据了他的理智。
他决定了。
他今天不光要证明自己,还要给她进行一场终身难忘的、刻骨铭心的、足以颠覆她二十六年贫瘠认知的……实践教学。
他要让她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海城小霸王”!
他要让她把“早泄”这两个字,从她的脑海里,用身体,一个笔画一个笔画地,彻底抹掉!
“很好,”他低笑一声,那笑声性感又残忍,“既然你这么有求知欲,那本少爷今天就发发善心,亲自给你上一课。”
话音落下,他不再给她任何思考和反应的机会,以一种更加狂野、更加不容拒绝的姿态,再次覆了上来。
“现在,”他的声音像淬了蜜的毒药,在她耳边响起,“还觉得本少爷……不行吗?”
新一轮的狂风暴雨,瞬间将陶盼弟这叶小舟彻底吞没。
这一次,许耀拿出了毕生的绝学,像一个偏执的将军,指挥着千军万马,势要攻下眼前这座让他又爱又恨的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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