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亮在旁边翻着文件,头也不抬地说:“她同学怕不是被聂邵芸以前那套说辞洗脑了吧?真当自己是正义使者了。”
王思宁敲了敲桌面:“先去看看情况吧,别让事情闹大了。”
我、王思宁、韩亮、杨海泽、寸寿生五人迅速坐上韩亮开的车,往监狱赶去。车刚停在监狱门口,就看见副狱长的女儿在探视处门口“哐当哐当”地踹着铁门,嘴里还不停地喊着“放了聂邵芸”。
正想下车阻拦,她突然从包里掏出个东西狠狠往地上摔——看着像是个相框,玻璃碴子溅得到处都是。韩亮本就憋着股火,见状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吱呀”一声拐了个急弯,竟直直撞向旁边一堵看着就不结实的矮墙。
“轰隆”一声,那墙应声塌了,尘土飞扬中,我们赶紧下车查看。等烟尘散了些,我突然发现墙后露出半截布料,走近一瞧,竟是一具蜷缩的尸体!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这尸体没有左手,而我们之前在优丽芳案里发现的断手,正是左手。
我心头一紧,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尸体的衣着——灰色夹克、深色裤子,和之前邻居说的“总往优丽芳家跑的那个男人”穿的一模一样。
“不会吧……”我抬头看向其他人,声音都有些发颤,“这难道就是我们找了好久的断手主人?”
韩亮也忘了刚才的火气,盯着尸体皱紧眉头:“优丽芳案的线索,竟然在这儿冒出来了?”
墙塌的烟尘还没散尽,这具无手男尸的出现,像块巨石砸进刚平息的水面,瞬间又掀起了更大的波澜。
我立刻掏出手机拨通李法医的电话,指尖因为激动微微发颤:“李法医,赶紧带团队来监狱这边,地址是第三监狱东侧围墙处,我们刚发现一具男尸,没有左手,极有可能和优丽芳案有关!”
电话那头的李法医应了声“马上到”,挂断电话时,我能听见他那边已经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旁边的副狱长女儿早就吓得没了声响,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脸色白得像纸。副狱长闻讯赶来,看到塌墙后的尸体,又看看自己女儿,眉头拧成了疙瘩,对着她说:“还闹不闹了?这要是耽误了案子,我都保不住你!”
韩亮站在车旁,看着那堵塌墙,语气里带着点后怕:“刚才也是气昏头了……没想到这墙后面藏着这东西。”
王思宁蹲在尸体不远处,仔细观察着周围环境:“这墙看着像是后砌的,说不定就是为了藏尸才弄的。”
没多会儿,法医团队的车就呼啸而至。李法医带着人穿上防护服,迅速开始现场勘查,相机的闪光灯在晨光里一次次亮起,映着那具诡异的无手男尸,也映着我们每个人凝重的脸——优丽芳案的线索,终于在这意外中,撕开了一道口子。
李宗福法医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地在男尸的衣兜内侧摸索,很快抽出一张被血渍浸染的小纸条。他用镊子夹着展开,上面的字迹虽有些模糊,却能清晰辨认出:“监狱区501-2”。
“501-2?”我盯着这串数字,心里疑窦丛生,“这是监狱里的房间号?”
副狱长脸色凝重地点点头:“是老监区的一间杂物房,平时很少有人去。”说着便领我们往那边走。
穿过两道铁门,501-2的门牌歪斜地挂在斑驳的木门上。推开门,一股尘封的霉味扑面而来,房间里堆着些旧桌椅,角落里立着个半人高的铁皮箱子,看着格外扎眼——这就是副狱长说的“特别的东西”。
我绕着箱子转了一圈,金属表面落满灰尘,却没有任何标识。“男尸特意留下这个地址,难道和这箱子有关?”
杨海泽刚要伸手去搬,副狱长的女儿突然尖叫起来:“不准碰!那是我的东西!”她冲过来死死挡在箱子前,脸涨得通红,“谁也别想动!”
“你的东西?”寸寿生皱起眉,“这可是监狱的杂物房,怎么会有你的东西?”
她却不肯解释,只是梗着脖子喊:“就是我的!你们休想拿走!”那架势,竟和之前聂邵芸闹访时如出一辙。
李宗福在一旁低声道:“先别硬来,这箱子说不定藏着关键线索。”
我盯着女孩紧绷的侧脸,突然意识到——她刚才闹着要放聂邵芸,现在又拼死护住这箱子,这两者之间,恐怕藏着更深的联系。
我正打量着房间,目光扫过墙角时,忽然发现墙壁的颜色比别处略浅,伸手敲了敲,声音发空。“这里有问题。”我刚要去摸索机关,威廉穆莎突然像疯了一样冲过来,死死抱住我的胳膊:“不准碰!谁也不能打开!”
她力气大得惊人,指甲几乎嵌进我的袖子里。副狱长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却又拉不住自己的女儿,只能叹气:“你们别跟她一般见识……这孩子从小就倔。”
杨海泽和寸寿生上前拉开威廉穆莎,我趁机找到暗门的卡扣,用力一扳,“咔哒”一声,墙面缓缓移开,露出后面一条狭窄的通道,黑黢黢的看不清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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