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莉斯像是突然想通了,从椅子上站起来,低着头小声说:“我要回去写作业。”
“不准走!”她姑姑猛地拔高声音,新一轮的怒火直冲头顶,一把拉住萝莉斯的胳膊,对着我们怒目而视,“凭什么她说走就走?你们刚才把她气成这样,一句道歉都没有?还有那庆祝会,我看就是你们故意刁难她!今天这事不说道歉,谁也别想走!”
她父亲急得直跺脚:“你就别添乱了行不行?孩子都愿意回去了,你还闹什么!”
“我闹?”姑姑甩开他的手,“我这是为了她好!你们就是被这群人糊弄了!”
我皱着眉看向萝莉斯的姑姑,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你在干什么?我们怎么就刁难她了?再说了,我们SCI调查局成立十周年的庆祝会,是我们内部的事,和她一个未成年人有什么关系?”
“她非要掺和进来指手画脚,我们好言相劝不听,闹到现在反倒成了我们刁难她?哪有这个道理?”我顿了顿,加重了语气,“这庆祝会办不办、怎么办,轮不到外人来指责,更犯不着跟一个闹脾气的孩子置气。是她自己揪着不放,不是我们缠着她。”
萝莉斯的父亲在一旁连忙点头:“是啊,妹妹,这事真不怪他们,是孩子自己不懂事。”
姑姑却根本不听,死死拉着萝莉斯的手腕:“怎么没关系?她是我侄女,我就得护着她!你们要是办庆祝会光明正大,为什么不能听她的建议?我看就是心里有鬼!”
我看着还在较劲的姑姑,耐着性子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用红蓝白三种颜色,红色代表消防,蓝色代表警察,白色代表医生——这都是有特殊意义的,是致敬那些守护大家的人。可她呢,非觉得要五颜六色才好,那种密密麻麻的颜色堆在一起,看着就不舒服,眼睛都发花。用少点颜色才清爽得体。”
我顿了顿,补充道:“再说了,这次庆祝会有相关领导要来,和一般的庆祝会不一样,是有正式舞台的,有流程有仪式。你以为是大家围在一张桌子前吃顿饭那么简单?那也太不把这十周年的意义当回事了。”
萝莉斯的父亲在一旁连连点头:“就是就是,妹妹,这庆祝会是正经场合,哪能随便乱弄颜色?”
姑姑脸上的怒气稍缓,却还是嘴硬:“就算有意义,也不能完全不听孩子的想法吧?她也是一片心意……”
我看着萝莉斯的姑姑,语气里带着几分坚持:“行了,反正她就是执着于五颜六色,可那种颜色堆在一起看着真的舒服吗?只会让人眼花缭乱。我们选的三种颜色,既有意义又清爽,到时候相关领导也会来现场,总不能弄得花里胡哨的不像样子。”
我加重了语气:“再说了,这庆祝会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围着一张桌子热热闹闹吃顿饭就完了——有正式的流程,有对过往的总结,还有对未来的规划,是很严肃的场合,哪能随便按个人喜好乱改?”
“严肃?我看是你们故弄玄虚!”萝莉斯的姑姑猛地拔高声音,火气又窜了上来,“不就是个庆祝会?搞得这么复杂给谁看?孩子的审美怎么就不行了?五颜六色才热闹,才有庆祝的样子!你们就是看不起人,觉得我们提的建议上不了台面!”
她一边喊一边拍着桌子,震得桌上的文件都跳了起来:“我告诉你们,今天这事必须给我们个说法!要么改颜色,要么就别办这个庆祝会!”
萝莉斯的父亲在一旁急得直转圈,拉着她的胳膊劝:“你少说两句吧!别再把事情闹大了!”可她姑姑根本不听,瞪着我们像是要把火气全泼过来。
我看着还在拍桌子的姑姑,眉头拧得更紧了:“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真以为庆祝会是随便搭个棚子、挂些彩纸就能应付的?这是SCI调查局的十周年庆典,是对过去十年守护一方平安的总结,是向那些默默付出的人致敬,也是给领导和公众一个交代。”
“不是你嘴里‘热闹热闹’那么简单,每一个环节、每一处布置都有讲究。颜色用得郑重,是尊重这份事业;流程走得规范,是对得起这十年的心血。你非要揪着颜色不放,到底是想让庆祝会好看,还是想让它失了该有的分量?”
萝莉斯的父亲在一旁跟着叹气:“妹妹,风生说得在理,这庆典真不是儿戏……”
姑姑却猛地打断他:“我不管什么分量!孩子觉得不好看就是不行!你们要是不改,我就去找你们领导评理!”
我看着仍在气头上的姑姑,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行了,别再说找领导的话了。他们目前在运城省云江市,而我们现在在兰特省蒙兰市,这里是SCI调查局的分所,两地隔着千里远,你找谁评理。”
“再说了,没必要争来争去,7月16号庆祝会一开,到底是什么样子,你们到时候亲眼看看就知道了。现在说再多,你也听不进去,徒增争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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