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什么样的生活才是真的生活呢?是尘封之下的冰川,还是滚烫之上的火焰,无论是冰川还是火焰,我们一路向前走。
当空间出现裂变,又如何去弥补。
2006年9月28日中午,云江市中鼎区中鼎公园旁的SCI调查局大厅里,阳光透过玻璃门洒在浅灰色地砖上,几个调查员正低头整理案卷,键盘敲击声和文件翻动声交织成细碎的背景音。
“同志,我要举报!”一道急促的女声突然打破平静,穿着米白色外套的女人快步走到接待台前,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皱巴巴的信封,脸色带着明显的焦虑,“我举报我邻居,他最近总在半夜弄出奇怪的声响,还偷偷往楼下的花坛里埋东西,我昨天晚上偷偷看了一眼,好像是带血的布!”
接待的调查员兰双瑛立刻放下手里的文件,递过一杯水:“您先别着急,慢慢说。您邻居叫什么名字?住哪个小区?具体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些情况的?”
女人接过水杯,手指还在微微发颤:“他叫周明远,跟我住一个单元,就在中鼎花园3栋502。大概一周前开始,每天半夜一两点,我总能听到他家传来‘咚咚’的敲击声,有时候还有东西拖拽的声音。昨天晚上我起夜,看到他背着个黑色的袋子下楼,鬼鬼祟祟地蹲在花坛里埋东西,我凑近看了一眼,袋子破了个小口,露出来的布上有红色的印子,看着就像血!”
兰双瑛一边快速记录,一边追问细节:“您有没有看清袋子里除了布还有别的东西?他埋完之后有没有异常举动?”
“没看清别的,他埋得特别快,埋完就赶紧上楼了,连灯都没敢开太久。”女人咽了口唾沫,眼神里多了几分恐惧,“我总觉得不对劲,今天早上特意去花坛看了,埋东西的地方土还是松的,我没敢挖,但越想越害怕,就赶紧来举报了。”
就在这时,玻璃门被“砰”地一声推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怒气冲冲地闯进来,脖子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谁在这儿胡说八道举报我?!”男人扫了一眼接待台前的女人,立刻瞪圆了眼睛,“李翠兰!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我半夜在家收拾东西,埋的是我家旧衣服,你居然敢来举报我?!”
李翠兰看到男人,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却还是硬着头皮反驳:“收拾东西能有那么大动静?旧衣服上能有血?周明远,你别以为我没看清!”
“血?那是我上周不小心割破手蹭上的!”周明远往前走了两步,语气更凶,“你整天没事干就盯着我家,是不是有病?今天你必须跟我道歉,不然我跟你没完!”
兰双瑛立刻站起身,挡在两人中间,语气严肃:“这位先生,请您冷静一下。这位女士来举报是合理反映情况,我们会依法调查,不会凭一面之词下结论。现在请您配合我们,跟我们去办公室做个笔录,把您最近的情况说清楚。”
周明远的胸膛还在剧烈起伏,眼神却有些闪躲,他瞥了一眼兰双瑛手里的记录本,又看了看满脸警惕的李翠兰,沉默了几秒才咬着牙说:“配合可以,但我没做任何违法的事,你们查清楚后,必须让她给我道歉!”
兰双瑛点了点头,示意同事带周明远去笔录室,随后转身看向还在发抖的李翠兰:“您放心,我们会尽快核实情况。如果他确实有问题,我们绝不会姑息;如果是误会,也会还他清白。您要是还有其他发现,随时可以联系我们。”
李翠兰攥着水杯的手慢慢松开,点了点头:“好……我一定配合。希望你们能查清楚,我现在住在他隔壁,每天都提心吊胆的……”
兰双瑛看着李翠兰紧绷的侧脸,又看了一眼笔录室的方向,笔尖在记录本上顿了顿——周明远刚才的怒气里,似乎藏着一丝刻意掩饰的慌乱,而李翠兰描述的“带血的布”和“奇怪的声响”,也绝非简单的“收拾旧衣服”能解释。这场看似普通的邻里举报,或许从一开始,就没那么简单。
我刚在笔录室门口跟同事交代完周明远的情况,大厅门口就传来一阵轻响——一个穿着浅蓝衬衫、背着黑色双肩包的女生站在那里,手里攥着一份折得整齐的简历,看到我便快步走过来,眼神亮闪闪的:“请问是何风生前辈吗?我是林晓,今天来报到,之前已经通过了入职考核。”
我停下脚步,看着她递过来的简历,指尖没去接,只是平静地开口:“抱歉,林晓。目前调查局暂时没有新增编制的计划,你的报到申请,我不能批。”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伸着递简历的手也顿在半空,眼神里的光亮一点点暗下去,像被突然吹灭的烛火。几秒钟后,她才轻轻咬了咬下唇,声音比刚才低了些,带着点不敢相信的迟疑:“可是……我上周还跟人事确认过,说今天可以过来报道的……是有什么变动吗?”
我没再多说其他理由,只是重复了一遍:“是临时调整,确实没办法接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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