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尸体旁仔细勘查,手指突然摸到一缕细小的蓝色纤维,捏起来对着光看了看:“杜莹莹、小冉、林栀、苏念,这四个人之前的案子里,都和蓝色纤维有关联。到现在还出现同样的纤维,会不会是凶手对‘蓝色’有特别的认知,才会反复留下这个线索?”
叶警官盯着叶晴的尸体,缓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要加入这个案件的调查,我必须找出凶手。”
我皱了皱眉,上前一步轻声提醒:“叶警官,叶晶晶是你的女儿,按照办案规定,你得回避。而且现在发现的死者和你女儿名字相近,你参与进来容易影响判断。”
这话像是点燃了导火索,叶警官猛地转过身,声音瞬间拔高,语气里满是怒火:“回避?那是我女儿的安全还没保障!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我怎么可能看着不管?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必须查!”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眼神里满是倔强和急切,显然是彻底绷不住情绪,当场大发雷霆。
我看着叶警官通红的眼睛和紧绷的侧脸,语气软了些,上前想劝她:“行了,你先冷静点!连续折腾这么久,你身子早扛不住了,好好去休息,不然真会倒下的,到时候怎么保护晶晶?”
这话不仅没让她平静,反而彻底点燃了她的情绪。她猛地挥开我伸过去的手,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和委屈:“休息?现在人都死在跟前了,我女儿还可能有危险,我怎么休息得下去!你们不让我查,难道要看着凶手继续害人吗?”她的声音越说越哑,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眼眶里的红血丝也越发明显。
我蹲下身,在死者衣兜的夹层里摸出一张折叠整齐的信纸,展开一看,信的开头写着“致母亲”。我立刻将信递给叶警官,没敢先读内容。
叶警官颤抖着接过信,指尖划过“母亲”两个字时,呼吸都变得急促。她快速扫过信上的字迹,越往后看,脸色越白,握着信纸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等看完最后一行字,她手里的信纸“飘”落在地上,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尸体,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显然是彻底懵了,连眼泪都忘了掉。
叶警官盯着我们,语气里带着几分决绝:“反正我不参与此案的话,你们迟早会后悔的。”说完,她没再停留,转身快步离开了现场。
画面转到蒙兰市局局长办公室。叶警官推门而入,脸色依旧紧绷。局长放下手里的文件,皱着眉问道:“叶警官,你这急匆匆的,要干什么啊?”
“干什么?我要查我女儿死亡的真相!”叶警官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激动,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他们不让我参与,可那是我女儿相关的案子,我必须查清楚!”
局长叹了口气,缓缓开口:“行了,你先冷静点。你知道吗?他们SCI调查局,是何风生在1995年7月16日创建的SCI小分队,一年后也就是1996年7月16日,才在咱们蒙兰市的莲花办事处成立了现在的分局。这么多年下来,他们的破案率一直特别高,甚至比你职业生涯里的平均破案率还要高,你该相信他们的能力。”
叶警官愣在原地,眼神里满是震惊,刚才的急切和怒火瞬间消散,她张了张嘴,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显然是被局长这番话彻底懵住了。
王思宁蹲在尸体旁,抬头看向我,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风生,接下来该怎么查?蓝色纤维这条线越来越乱了。”
我捏着那缕蓝色纤维,眉头紧锁着分析:“关于蓝色纤维的关联者共五人。最早的杜莹莹,尸体是在K472次列车上发现的;后来小冉出现,还曾试图‘自杀’,我们介入后才发现她和蓝色纤维有关;再之后林栀和苏念也是一起被关联到线索里的,现在又多了这具新尸体——算下来已经是第五具了。”
我顿了顿,把纤维凑到灯光下仔细看了看,继续说道:“我在想,凶手会不会是织衣服工厂的员工?如果真是这样,说不定是他(她)的设计方案被上级领导否决了,心里积怨,才把穿或用蓝色纤维衣服的女人当成目标杀害?这或许能解释为什么受害者都和蓝色纤维有关联。”
王思宁听我分析完,脸上还是带着愁容:“可蒙兰市这么大,织衣服的工厂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我们总不能一家家去查吧?根本没方向。”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时,一个穿着浅粉色外套的女人突然走了过来,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王思宁,开口就问:“黄思宁,你怎么在这儿?这么多年没见,你还在干这行啊?”
王思宁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我早就不叫黄思宁了,现在叫王思宁,当年的名字早就不用了。”
女人身后跟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这时也走上前,笑着拍了拍王思宁的肩膀:“思宁啊,好久不见!我家丫头在街上看见你,非要拉着我过来认认,说怕认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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