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7年3月18日,中午
地点:蒙兰市莲花办事处
张隆思被女人拽得胳膊发疼,眉头拧成疙瘩,语气满是不耐烦和嫌弃:“你不要说了,手机照片、寄礼物这些事我根本没做过,全是瞎编的!别再胡搅蛮缠了,简直是傻子一个。”
这话瞬间点燃了女人的怒火,她猛地松开手后退半步,眼睛瞪得通红,胸口剧烈起伏,指着张隆思尖声嘶吼:“你撒谎!去年冬天我感冒,你明明特意送过姜茶,怎么可能忘了?你就是想撇清关系!我为了你等了这么久,你居然骂我傻子!”她越说越激动,抓起桌上的文件夹狠狠砸在地上,纸张散落一地,“我不管!今天你要么跟我结婚,要么一起去罗兰岛,不然我就赖在这儿不走!”
“去年那些事是我好兄弟张隆盛做的,跟我没关系。”张隆思直言道。
女人脸上的怒火瞬间僵住,整个人像被抽走魂魄,愣在原地直勾勾盯着张隆思。好半天才缓过神,眉头拧成一团,满是震惊地追问:“张隆盛?怎么会是他?他跟你长得一点都不像!送姜茶时他明明说自己是你,还叫出了我的名字!他为什么要骗我?手机里的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张隆盛往前站了一步,面露无奈,语气带着点哭笑不得:“你疯了吧?他是我弟弟张隆思,去年送姜茶、寄礼物都是我做的,跟他没关系,也不是专门针对你。”
女人的目光在兄弟俩之间来回扫视,两人眉眼虽有几分相似,却能清晰看出是两个人。她脸上的激动彻底褪去,只剩满脸茫然,张了张嘴半天,才急切地追问:“你们是兄弟?那你去年为什么要冒充他?还叫得出我的名字?你根本不认识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去年我弟生病,我来照顾他,顺手帮了点忙而已。”张隆盛皱起眉,语气满是不耐,“你现在揪着不放干什么?简直废物一个。”
女人像是被这话砸懵了,眼神空洞地愣了许久,才皱着眉混乱追问:“照顾他?顺手帮忙?那你为什么报他的名字?帮的什么忙?我跟你们根本不熟,你到底为什么要冒充他跟我接触?”
“你要干什么啊!什么冒充不冒充的,我弟当初早就明确拒绝你了!”张隆盛被问得不耐烦,嗓门陡然提高,“我和我弟立过兄弟盟约,有事互相帮衬,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以为人人都围着你转啊?”
女人彻底懵了,疑惑堆满脸庞,下意识往前凑了半步:“拒绝我?他什么时候拒绝过我?我根本没收到消息!你们的兄弟盟约跟接触我有什么关系?你把话说清楚!”
“去年我就把我弟拒绝的话转告你了,是你自己不相信,说我在骗你。”张隆盛翻了个白眼,语气敷衍又嫌弃,“现在事情都挑明了,你还不明白吗?”
女人的脸色瞬间惨白,踉跄着后退一步,眼神满是难以置信的茫然。她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带着哭腔追问:“你转告过我?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你当时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我完全不记得!”
张隆思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摇了摇头,语气里的嫌弃毫不掩饰:“傻瓜一个。叔叔,赶紧把你的大傻瓜姑娘拉回去吧,别耽误我们正事了,行吗?”
女人的父亲早已满脸通红,又羞又气,连忙上前死死拽住女儿的胳膊,语气急促又尴尬:“对对对,是我没管好她,这就带她走!”
女人还想挣扎追问,却被父亲用尽全力往外拖,嘴里只能发出含混的呜咽,眼神满是不甘和茫然,最终还是被拽出了办事处。
门刚关上,门外就传来女人尖利的嘶吼,夹杂着东西摔砸的声响——她终究还是大发雷霆,哭声和骂声隔着门板都清晰可闻。
没等我们动身,门又被猛地推开,一个穿牛仔外套的姑娘冲了进来,径直走到被父亲按在走廊里的女人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大发雷霆:“姐!你闹够了没有!去年张隆盛转告你拒绝的话时,明明是你自己听了一半就跑了,还说‘他就是不好意思直接拒绝’,转头就忘了这茬!你根本不是没收到消息,是自己不愿意信!”
这话像一把尖刀戳中要害,女人的嘶吼瞬间停了。她怔怔地看着表妹,眼神从愤怒转为错愕,再慢慢被绝望吞噬。几秒钟后,她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压抑的呜咽陡然变成崩溃的嚎啕:“不是的……我以为他是害羞……我等了他那么久……”泪水顺着指缝往外涌,整个人抖得像筛糠,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张隆思看着走廊里崩溃的女人和一脸焦灼的父女俩,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赶紧走,别在这儿耗着了,不要这样好吗?”
女人的父亲如蒙大赦,连拉带劝地拖着还在低声啜泣的女儿往外走,表妹也赶紧跟上,几个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楼道尽头。
我们刚松口气,转身准备拿行李出发,办事处的门“哐当”一声被踹开。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女人怒气冲冲地闯进来,目光扫过一圈后,厉声质问道:“谁是张隆思?谁欺负我妹妹和表妹了?给我站出来!”她嗓门极大,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显然是刚听说这边的事,专程来讨说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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