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着刚算完的数学题,脸色稍微缓和了点,可又皱起眉,小声说:“数学是做出来了,可作文我不会写了,不知道该从哪开头。”
我说:“行了,别着急说不会,你想想今天这些过程如何整——从你拉同学玩、被说叛逆,到后来在这补数学、纠结煮面的事,把这些真实发生的事串起来,作文不就有内容了?”
她拿着笔在草稿纸上划了划,眼神慢慢亮了点,小声嘀咕:“把今天的事写进去……好像也不是很难?”
没等女孩再琢磨作文,门口突然冲进来一个女的,一进门就对着屋里喊,当场大发雷霆:“黄头发的,你昨天答应帮我带的作业怎么没带!害我被老师骂了一顿!”
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一张纸,飞快写了几句昨天漏带作业、被批评的事,写完“啪”地拍在桌上,转头就对着那个黄头发的女的再次大发雷霆:“你自己记不住事还耽误别人,以后别跟我搭话!”骂完,转身就往门外走,没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黄头发的女的盯着桌上的纸,原地愣住了,眼神发直,好半天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她突然抬头对着天空大喊,又一次大发雷霆:“凭什么都怪我!我昨天忘了怎么了,至于这么不依不饶吗!”
我们没再管还在发脾气的黄头发少女,赶紧收拾好桌上的碗碟和作业,拎着东西就往宿舍走,回去后没多久就洗漱休息了。
另一边,黄头发少女骂了几句,也没再停留,提着书包慢慢离开了。
就这样过了几个小时,原本安安静静的夜里,突然传来一声“轰隆”的爆炸声,震得窗户都轻轻晃了晃,一下子把我们从睡梦中惊醒。
我说:“什么意思啊!大半夜的,发生什么爆炸啊!”说着就坐起身,伸手摸过手机按亮,屏幕上显示才凌晨两点多。
王思宁也被震得没了睡意,声音里还带着刚醒的迷糊,翻了个身应道:“不知道啊!听着声音好像不远,别不是哪里出问题了吧?”
话音刚落,没等我们再多说一句,那个爆炸声又来了一下——比刚才更响,震得宿舍的台灯都晃了晃,窗外还隐约闪过一丝微弱的光。
我心里一紧,掀开被子就往窗边凑,王思宁也跟着坐起来,声音里没了刚才的迷糊,多了点慌:“这怎么还炸第二下啊?要不要下去看看情况?”
话音刚落,房门就被轻轻敲了两下,邓海军推门走进来,脸上带着明显的疑惑,刚站稳就问:“怎么了啊!刚才那两声爆炸声,你们都听见了吧?没出什么事吧?”
我指了指窗外,皱着眉说:“听见了,第二声还更响,晃得台灯都动了,正琢磨要不要下去看看。”王思宁也跟着点头,眼神里还带着点慌。
我们的话还没说完,第三声爆炸声又来了——这次震得宿舍的门都“吱呀”响了一下,连桌上的水杯都晃出了几滴水。
邓海军脸色沉了沉,往门口走了两步:“这都第三声了,宿舍还没有宿管,总不能一直待在屋里猜。要不咱们一起下去,看看是哪栋楼或者附近出了问题?”
我们刚穿好鞋、手搭在门把手上准备出去,李仁泽就慌慌张张跑过来,手里还攥着个东西,喘着气说:“这个是一个娃娃啊!刚才在楼下花坛边捡着的,爆炸声好像就从那附近传的!”
我凑过去一看,娃娃身上贴着个“002”的标签,瞬间反应过来,随口说道:“不就是第二个洋娃娃啊,第一个之前在蒙兰市发现过,没想到第二个居然在这,这跟爆炸声不会有关系吧?”
我话音刚落,外面就又来了两声爆炸声,一前一后连着响,震得楼道里的声控灯都亮了一片,脚下的地板都轻轻发麻。
邓海军攥紧了门把手,语气急了些:“不能再等了!这娃娃和爆炸声肯定有关,咱们拿着它下去,先找到声音源头再说,别再出别的事!”
刚推开宿舍门,一阵大风突然刮了过来——裹着夜里的寒气往脖子里钻,楼道里的窗户被吹得“哐当哐当”响,连手里攥着的“002”的玩具的洋娃娃,衣角都被风吹得飘了起来。
邓海军下意识挡了下风,皱着眉说:“这风怎么突然这么大?咱们走快点,别被风灌得着凉,还得赶紧找爆炸的地方。”
我们顶着风往楼下走,刚踏出宿舍楼大门,我就低头瞥见了地面——散落着不少报纸碎片,有的被风吹得贴在花坛边,还有些干枯的树叶混在里面,粘在刚才李仁泽捡娃娃的位置附近。
邓海军蹲下身,捡起一片还没被吹走的报纸碎片看了看,眉头皱得更紧:“这碎片看着不像随便丢的,会不会是爆炸的时候,把什么装报纸的东西炸碎了?”
我们顺着报纸碎片往路边走,没走几步就看见一辆停在树底下的车——车门虚掩着,被大风刮得时不时晃一下。
邓海军率先走过去,刚伸手碰了碰后备箱,就发现后备箱没关严,他轻轻掀开一条缝,脸色瞬间变了,回头对着我们压低声音:“你们过来看看……这辆车的后备箱,好像有一具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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