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远镖局里面,高莲跟自己的父亲高陵山请安已毕,就带着欧阳林,秦梓苏两个人去村子里面玩耍去了。那高陵山如何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这几天仗着自己的师兄在这里,和秦岳的胞妹秦梓苏,欧阳林三个人年纪相仿,整日里在杜曲村周边游山玩水,他生怕自己的女儿又惹出什么祸事来,但是碍着秦岳的面子,也不好管教。
这不今天早晨,高莲跟自己请安已毕,就看着她蹦跳着就往秦梓苏他们的客房奔去。高陵山看着她那欢快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转头对高义道:“也不知哪年哪月才能长大。要是有你一半的稳重懂事,我也就省心了。真是不知道以后她嫁人了,在倒了婆家该如何是好。” 他话音一落,也不等高义应声,便站起身来,道:“走,陪我去看看你秦师叔醒了没有。他昨儿还说要让我看看他得的那柄玄獠断芒枪。”
高义微微一笑,也不言语。自从高莲及笄之后,十里八乡提亲的人早就踏破了高家的门槛。可谁料得这位高家小姐的脾性乖张,自幼便喜舞刀弄枪,针线女红全然不会。每当媒婆上门,若是被她撞见,轻则冷脸相迎,重则操起门后的棍棒,将人轰得连滚带爬。久而久之,媒人们也识趣,再不敢轻易上门,是以高家这个姑娘就这么生生的耽误了。转眼又是三四年过去,这原本如花似玉的一位闺中女儿,竟被活生生“熬”成了个快二十的老姑娘。高陵山每每提及此事,总是长吁短叹,摇头不已。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间,忽听到面前一阵脚步声音传来,抬头看去就看到秦岳气宇轩昂,背着一个乌漆枪匣枪匣正朝他们快步走来。当下把嘴角的微笑收起,又是恭恭敬敬的站在高陵山的身后,躬身行礼道:“见过师叔!”
秦岳却是朝他摆摆手,笑着说到:“不敢,不敢,咱们年纪相仿,咱们年岁相仿,何必拘礼?各论其道,反倒自在些。”只是高义却仍然是躬身道:“师叔,不可。长幼有序,规矩不可荒废。”高陵山闻言也是哈哈大笑着说到:“师兄,莫理他!义儿这孩子随我,最守这些老规矩。你莫和他较真,走,去演武场,我还要瞧瞧你那柄新枪呢。”秦岳听道高陵山这么说,也只能作罢,当下摆摆手,对着高义说到:“贤侄不必多礼,快快起身吧吧。”接着又是一拉高陵山,笑着说到:“陵山,咱们快走。”
不多时,三个人就来到后厅的演武场,就看着这个演武场大约有3-4间院子整个打通的那么大,地上用细细的黄土铺地,而且踩上去不软不硬,脚感扎实,显然是每日有人细细筛过、晒过,连一颗碎石沙砾都不留。场边一侧,扔着几个石锁石凳,想来是高陵山平日里打熬气力所用,另一边则是立着一个刀枪架子,上面整整齐齐的摆着十八般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镗棍槊棒,鞭锏锤抓是样样俱全。场地上有高陵山三五个徒弟,又有七八个镖师堂子手,分作几组,呼喝声中捉对拆招,练得正酣。
就看到高义紧走几步,抢步走到演武场边。场里正在练功的众家师兄弟见到他近前,均是罢手不练,口称:“师兄”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神情肃穆,言语恭敬。秦岳秦岳看在眼里,微微点头,随即转向高陵山,笑道:“陵山呀,你这儿子可是尽的你的真传了。这一板一眼的做派,倒是真有你的风采呀。而且瞧着整个镖局上下,众人莫不信服,你这是后继有人呀。”高陵山心中高兴,看着高义这般样子也是心中大为欣慰,只是嘴上仍是说道:“哎!他还差的远呢。”只是言语中那份自豪是任谁也能听得出来的。
却不料两人尚未走近,就看到高义又是拱了拱手,也不知道他和那几名弟子,镖师和堂子手人低声说了些什么,就看那几人齐齐的又施还了一礼,旋即退身而出,脚步利落,竟无一人多言。只是还不待秦岳明白过来,就看到高陵山勃然大怒道:“混账东西!我和你师兄多年未见,我们俩演习武艺,同门切磋,岂有背人的道理!”却见秦岳这才反应过来,但是他三一门的武功最重涵养,是以虽然心中微有不悦,却仍是轻轻一拉高陵山,笑道:“陵山,孩子也是一片好心,况且我这条枪,也确实是有些来历。他把人遣出,也算是清静。咱们师兄弟说话反而更方便了些。”高陵山听到秦岳这么说,这才转头看了一眼秦岳,却是满脸通红,眼含歉意,又转头对了高义骂道:“多事的东西,给我站一边去!再有下次,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却见秦岳轻轻一拍枪匣,抄枪在手,噗噜噜的抖出一朵斗大的枪花,随后手腕顺势一翻,把一柄“玄獠断芒枪” “铮”的一声倒插入地。冲着高陵山笑道:“兄弟,来!试试我这杆枪。” 高陵山一见那柄枪,眼中顿时精光大作。听得秦岳邀他试手,也不客气,伸手便抄,却觉入手沉重,竟是一时未能拿起。他这才又手中微微攒劲,这才将枪稳稳拿住,学着秦岳的样子,也是微微使了一路枪法。这柄枪寒光乍现,映的演武场上黄土生辉,实在是一柄不可多得的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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