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不大,却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刚刚还得意的易中海头上!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所有人,包括何大清,都齐刷刷地转过头。
只见何雨水,那个从始至终都像个透明人一样站在角落里的瘦小身影,缓缓地走了出来。
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眼睛,平静得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潭,看得易中海心里莫名一突。
“小丫头片子,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易中海色厉内荏地呵斥道。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这个看不透的何雨水!
何雨水根本没理他,而是走到了何大清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稍安勿躁。
何大清看到女儿,就像找到了主心骨,瞬间就不慌了,恶狠狠地瞪着易中海,等着看好戏。
何雨水这才抬起眼皮,看向病床上虚张声势的易中海,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易大爷,刚才您那段表演,很精彩。”
“声泪俱下,感人肺腑。”
“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窦娥转世,六月飘雪呢。”
“噗——”
病房外的许大茂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这话,太他妈损了!
易中海的脸,瞬间涨成了酱紫色!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别废话。”何雨水直接打断了他,“您不是要证据吗?”
她一边说,一边慢条斯理地从自己那个洗得发白的书包里,拿出了一个牛皮纸文件袋。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被那个文件袋吸引了过去。
易中海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那里面……是什么?
只见何雨水不紧不慢地打开文件袋,从里面抽出一沓纸。
她将最上面的一张,对着易中海,轻轻一扬。
“易大爷,您见多识广,帮我瞧瞧,这是什么?”
那是一张盖着鲜红公章的证明。
易中海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张纸。
当他看清上面的字迹时,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兹证明,自1955年3月至1966年2月期间,由保定市寄往我市南锣鼓巷95号,收款人为‘何雨水’或‘何雨柱’的汇款单,共计一百一十九笔,总金额为……两千五百六十五元七角。”
“经查,上述所有汇款单存根均有签收记录,但取款人信息……空白。”
“特此证明!”
落款,是“北京市东城区邮电局”的公章!
日期,就是两天前!
轰!!!
这张证明,就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易中海的脑子里轰然炸响!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真的!
她真的查到了!
她怎么可能查到?!
邮局的档案,十年之久,堆积如山,她一个黄毛丫头,怎么可能……
“假的!这一定是假的!”
易中海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这是他最后的挣扎!
“你伪造公章!这是犯罪!我要去告你!”
“伪造?”
何雨水笑了,笑得无比轻蔑。
“易大爷,看来您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她收起那张证明,又从文件袋里,抽出了一沓厚厚的纸。
“哗啦——”
她手一扬,那沓纸,像雪片一样,纷纷扬扬地洒了易中海一床!
那是一张张……汇款单存根的复印件!
每一张上面,都清清楚楚地写着日期,金额,寄件人“何大清”,收款地址“南锣鼓巷95号”!
铁证如山!
“这……这……”
易中海看着满床的“罪证”,浑身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嘴唇哆哆嗦嗦,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知道,自己完了。
这些东西一出来,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然而,何雨水的攻击,还远远没有结束。
她要的,不是击倒,是彻底的、无法翻身的……绝杀!
“易大爷,您是不是还想说,这些复印件,也是我伪造的?”
何雨水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魔音,一字一句,敲打在易中-海崩溃的神经上。
“没关系。”
她转过身,对着病房门口的方向,淡淡地说道。
“这些证据的真伪,您可以不必相信我。”
“但是,有个人,您总该相信吧?”
她顿了顿,目光穿过人群,仿佛看到了某个正在瑟瑟发抖的灵魂。
“孙局长。”
何雨水的声音,陡然提高。
“东城区邮电局的孙连城孙局长,对这件事,可是非常非常的关心呢!”
“孙局长说了,邮政系统是为人民服务的窗口,绝对不允许出现侵吞工人血汗钱的蛀虫!这是动摇国本的大事!”
“他说,只要您对这些证据有任何一点疑问,他非常乐意,亲自带着原件,再带上咱们轧钢厂的杨厂长,一起来医院,跟您这位‘受害者’,当面对质!”
“易大爷,”何雨水转回头,脸上带着魔鬼般的微笑,凑到易中海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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