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天刚蒙蒙亮。
何家,已经炸了锅。
“哎哟!我的亲家哎!我得穿哪件衣服去啊?这件?不行不行,太旧了!那件?哎哟,还有个补丁!”
梁拉娣在屋里翻箱倒柜,急得团团转。
“金子呢?金子呢?闺女,你说的彩礼呢?不拿点金灿灿的东西出去,镇不住场子啊!”
何大清搓着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何雨水,仿佛她是个能凭空变出金条来的活神仙。
【何大清内心独白:这可是资本家啊!我老何家祖坟冒青烟了才能攀上的高枝!要是彩礼寒酸了,把这门亲事搅黄了,我……我非得吊死在房梁上不可!】
只有傻柱,还沉浸在巨大的幸福里,坐在床边,看着旁边因为害羞和紧张,脸蛋红得像苹果一样的娄晓娥,咧着个大嘴,嘿嘿嘿地傻笑。
【傻柱内心独白:嘿嘿嘿……媳妇儿……俺有媳妇儿了……真好看……比秦淮茹还好看……嘿嘿嘿……】
整个屋子,乱成了一锅粥。
只有何雨水,坐在桌边,慢条斯理地喝着一碗棒子面粥,脸上,是与这片混乱格格不入的冰冷和镇定。
【何雨水内心独白:项目启动前,团队成员情绪不稳定,表现出高度的焦虑和不确定性。】
【评估:符合预期。这群乌合之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都给我闭嘴!”
她把碗重重地往桌上一放。
“砰”的一声,不大,却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每个人的心上。
屋子里,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
何雨水缓缓站起身,目光冷冷地扫过她这三个“家人”。
“彩礼,我已经准备好了。”
她说着,从自己那屋里,拿出了三样东西。
然后,一样一样,摆在了桌子上。
第一样,是一个牛皮纸档案袋。
薄薄的,看不出里面装了什么。
第二样,是一尊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青花瓷瓶。
第三样,更离谱。
是一叠崭新的,还散发着油墨香气的……红星轧钢厂的内部饭票!足足有一指厚!
“???”
何大清、梁拉娣、傻柱,三个人,脑袋上同时冒出了三个巨大的问号!
这……这就是彩礼?!
一个破纸袋子?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淘换来的旧瓶子?还有一堆……饭票?!
“闺女……你……你没发烧吧?”何大清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去探探何雨水的额头。
“雨水啊,这……这玩意儿能当彩礼吗?这不让人笑掉大牙吗?”梁拉娣也急了。
傻柱更是直接蹦了起来,“雨水!你这不是胡闹吗!我好不容易天上掉下来个媳妇儿,你拿这堆破烂去提亲,这不是诚心想让我打一辈子光棍吗?!”
【傻柱内心独白:完了!完了!我这妹妹肯定是被人给刺激傻了!我媳妇儿要飞了!呜呜呜……】
何雨水看着他们三个急得上蹿下跳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
【何雨水内心独白:认知水平过低,无法理解战略层面的布局。沟通成本过高,放弃解释。直接进入指令下达阶段。】
“我再说一遍。”
她的声音,不大,却冷得像冰碴子。
“今天,所有事,听我的。”
“你们三个,只需要带上眼睛和耳朵,把嘴给我扔家里。”
“谁要是敢在娄家,多说一个字,多做一个多余的动作……”
她的目光,落在了傻柱的脸上。
“哥,你信不信,我今天能让娄晓娥嫁给你,明天,就能让她跟你离婚,再改嫁给院里任何一个男人,你信不信?”
轰!
这句话,像一道晴天霹雳,直接把傻柱给劈傻了!
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妹妹。
那张清秀的脸上,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那双眼睛里,是让他从骨髓里感到恐惧的冰冷和……认真!
他信!
他妈的,他信了!
这个妹妹,早就不是以前那个任他打骂的小丫头了!
她是个魔鬼!
她说到,就一定能做到!
傻柱瞬间就怂了,脑袋耷拉得像只斗败的公鸡,一个字都不敢再多说。
何大清和梁拉娣,也被何雨水这股狠劲儿给镇住了,面面相觑,连大气都不敢喘。
“走吧。”
何雨水拿起桌上的三样“彩礼”,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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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家大宅。
客厅里,气氛压抑得能滴出水来。
娄振华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手里盘着两颗文玩核桃,脸色阴沉得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娄母则坐在一旁,紧张地绞着手帕,时不时地看一眼坐在身边,同样坐立不安的女儿娄晓娥。
【娄振华内心独白:来了!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那个小魔鬼,到底想干什么?提亲?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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