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是喜欢,臣妾让母家再按这个样式打一支送来?”
“不必了。夏家刚经历变故,开销用度,还是省着点好。”
夏文艳脸色一变,但很快又恢复笑容:
“陛下说的是,是臣妾考虑不周了,对了陛下,臣妾听说蔺少卿近日在查黑风口军务的案子?
那地方……臣妾父亲赴任时曾路过,去年那场雪下得特别大,确实封山了呢。”
“是吗?看来爱妃对边关风物,倒是颇为上心。”
夏妃试探道:“臣妾只是偶然听闻,觉得蔺大人为了公务太过辛劳。
要不要臣妾派几个伶俐知趣的宫女去大理寺帮帮忙?
端茶送水、整理文书什么的,总能搭把手,让蔺大人能更专心查案。”
郗砚凛冷冷道:“后宫不得干政,此事容后再议。”
夏妃心里愈发虚得慌,又强撑着坐了片刻,便寻个借口告退。
刚走出思政殿,转到无人廊下,就见青画脸色惨白如纸地等在那里。
“怎么样?”夏妃压低声音,急切地问。
青画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娘娘,不好了!
傅玄……傅玄刚才带着暗卫的人,直接去搜了咱们猗兰殿的库房和后院,说是……
说是奉旨查找所有与黑风口军务相关的往来物件。
奴婢……奴婢趁乱把那些见不得光的账册都烧了,应该……应该没留下什么痕迹。”
夏文艳心里咯噔一下,强作镇定,指甲却掐进了掌心:
“慌什么!烧了就好,死无对证!
记住,不管谁问起,哪怕是陛下亲审。
你都一口咬定那太监王顺是被外人收买了,所有事情都与我们猗兰殿无关!”
青画连连点头,可眼底那深切的恐惧却怎么也藏不住。
与此同时,明曦宫内。
挽风气鼓鼓道:
“夏妃娘娘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都到这步田地了,还想着往大理寺塞人,打探消息。”
蔺景然挑眉,“她越是急着撇清,动作越多,露出的马脚就越多。”
阿瑞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努力去抓蔺景然发间新簪上的那只鹏鸟。
奶声奶气地喊:“母妃,鸟……飞飞……”
她温柔地握住阿瑞的小手,轻声道:
“这不是寻常的小鸟,这是鹏鸟。能飞得很高很高,穿云破雾,不怕风雨。”
此时,张德海亲自来了,身后小太监捧着一个锦盒:
“颖妃娘娘,陛下让老奴送套新巧的积木来,说是给小殿下解闷玩耍。
陛下还说,下午会亲临大理寺巡查案卷进展,让娘娘……务必宽心,静待佳音。”
阿瑞不知何时已爬到她腿上,抓起一块光滑的积木。
笨拙地往她手里塞,奶声奶气地说:“母妃,搭……山山……”
蔺景然笑着接过那块小小的积木,陪着阿瑞,将一块块木料仔细堆叠起来。
小小的木块在她沉稳的指尖下渐渐累积,越来越高,轮廓初现,安稳如山。
次日,挽风笑道:“娘娘,张德海公公来了。”
张德海笑眯眯躬身:“给颖妃娘娘请安。夏家查抄的物件都清点完了,陛下让老奴送清单来请您过目。”
“陛下昨夜歇得可好?”
“批折子到子时三刻,歇在思政殿。今早卯时就起,正召见大理寺和户部的人呢。”
张德海笑意深了些。
“清单末了几页是古籍字画,陛下特意吩咐先送您这儿收着。里头有三卷前朝孤本,品相极好。”
蔺景然这才翻开册子。金玉田产、古董珍玩的名目流水般掠过,数目确实惊人。
她合上册子:“有劳公公。陛下勤政,还请您多费心照料。”
张德海点头离开。
明曦宫摆上午膳时,郗砚凛处理完朝政后来到明曦宫。
阿瑞像模像样地作揖:“父父,安!”
“嗯,添副碗筷。”
用完午膳后,阿瑞被抱去午睡。
郗砚凛摆开棋盘:“父皇曾说,棋如战场。进则攻,退则守。你怎么看?”
“臣妾愚见,棋局世事,无非守好方寸之地。进未必得,退未必失。能守本心,落子无悔,便是赢家。”
郗砚凛赞许点头,专注棋局。
片刻后,阿瑞揉着眼睛回来,好奇地趴到桌边,小胖手指着一处空位:“下……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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