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景然下令把明曦宫搜一遍,扔掉不干净的宫女和太监。
皇后没多久就派她的大宫女扶月送来一堆好吃的好玩的给蔺景然和阿瑞。
扶月道:“颖妃娘娘,慎刑司审问了那明曦宫那个小太监、凤栖宫那个大太监还有沈婕妤安插在明曦宫的眼线。
所有证据指向沈婕妤,沈婕妤也认了。
皇后娘娘最讨厌后宫妃嫔搅事。
但是看在十二皇子还小的份上,下令沈婕妤降位为美人。
此外,沈美人罚抄《女则》《女诚》各百遍。”
蔺景然向来对这位贤能的皇后满意,以后孩子大了会如何不好说。
现在嘛,至少皇后是后宫中除了郗砚凛唯二会护着她蔺景然的人。
因此她对皇后更满意了。
满意的蔺景然让宫人搜罗了基本棋谱孤本送去东宫给喜欢下棋的太子,接下来一个月勤勤恳恳、雷打不动地去凤栖宫给皇后请安又是一段后话。
玉佩风波刚过没两日,蔺景然带着阿瑞在御花园喂鱼。
阿瑞举着鱼食,一本正经地分析哪条锦鲤最胖,忽然听到旁边假山后传来一声惊呼,伴随着孩子的哭声。
沈美人的奶娘,容嬷嬷,抱着十二皇子跌坐在地,十二皇子吓得哇哇大哭,奶娘则一脸惊惶地指着阿瑞:
“五皇子!您……您怎能突然从假山后跳出来吓唬小殿下!老奴吓了一跳,这才没抱稳……”
阿瑞举着鱼食,小小的包子脸满是茫然:“我没有跳出来……我只是走过来……”
蔺景然将阿瑞拉到身后,冷眼看沈美人奶娘,笑眯眯道:“你的意思是,本宫的五皇子故意惊吓幼弟?”
容嬷嬷被她看得一哆嗦,但想起沈美人的吩咐,硬着头皮道:“老奴不敢诬陷五皇子……许是……许是五皇子玩心重,并非故意……”
蔺景然挑眉,淡淡道:“阿瑞方才一直与本宫在一处,如何分身去假山后跳出来吓人?莫非你不仅手滑,眼也花了?”
这时,得到消息的沈美人急匆匆赶来,一见哭闹的十二皇子眼圈一红,对着蔺景然哽咽道:
“颖妃娘娘,五殿下若是无意间吓到了奶娘,惊了十二皇子,您教训他几句便是了,何苦为难一个奴婢?十二皇子还这样小,若是摔出个好歹……”
阿瑞气得小脸通红,大声道:“我没有吓她!我是看见弟弟才走过来的!”
蔺景然拍了拍阿瑞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她看着沈美人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好笑道:
“沈美人这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越发长进了。本宫方才看得清楚,是这奴才自己脚下不稳。
险些摔了皇子,却想我家阿瑞头上。依本宫看,这等不尽心的奴婢,留在十二皇子身边才是祸害。”
蔺景然捏捏阿瑞的小手,转头对春桃道:“将这奴婢对十二皇子照料不周、还意图攀诬阿瑞的行径,一五一十回禀陛下和皇后娘娘。该如何处置,自有宫规。”
沈美人脸色瞬间煞白。郗砚凛得知此事,勃然震怒。
他岂会信他看着一点一点长大的阿瑞会去故意惊吓六个月大的十二皇子?
他当即便下令将那奶娘杖责二十,撵出宫去。沈美人教奴无方,禁足一月,份例减半。
接连失手,沈美人几乎咬碎了银牙。太后那边更是对她办事不力极为不满。
次日,蔺景然沿着太液池边散步,远远看见怀有两个月身孕的吴才人在水边赏荷。
她无意交集正欲绕开,吴才人身边的宫女不知怎的滑了一下,惊呼着撞向主子。吴才人站立不稳,惊叫着向池中倒去。
蔺景然离得最近,下意识快步上前伸手想去拉一把。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碰到吴才人衣袖时,斜刺里忽然冲出一个小太监,看似要救人,暗中用巧劲格了一下蔺景然的手腕,同时自身形挡住了后方大部分的视线。
从郗砚凛和太后此刻恰好路过的视角看去,便是蔺景然伸手推了吴才人一把。
“啊!”吴才人惊叫着落水,扑腾起大片水花。
“颖妃!你!”太后厉声喝道,手指颤抖地指着蔺景然。
宫人七手八脚地将吴才人救了上来,她浑身湿透,吓得瑟瑟发抖,哭诉道:“臣妾……臣妾不知如何得罪了颖妃娘娘……”
太后怒不可遏:“皇帝!你都看见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谋害皇嗣!此等毒妇,岂能再留!”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蔺景然身上。她缓缓收回手,冷眼看着那个浑身滴水、眼神闪烁的吴才人,又看向那个悄悄后退试图混入人群的小太监,最后迎向郗砚凛冰冷审视的目光。
她忽然对着郗砚凛,极轻地笑了一下:“陛下,臣妾若真想推人,会选这么个自己都站不稳、一拉就能一起掉下去的石岸边么?”
她顿了顿,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四周:“还会特意挑个……人多眼杂,随时可能被人瞧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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