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听得心神震动!
这思路……竟与现代某些能量医学或地磁场疗法的理念有异曲同工之妙!
借用地磁场或特殊地质环境的能量来调节人体?
“然而……”
青乌子的神色黯淡下去,带着无尽的遗憾:“此法太过逆天,对地脉要求极高,对施术者要求更是苛刻。彭祖先贤穷其一生,也未能真正达到‘与地脉同寿’的境界,更遑论后世子孙。所谓‘彭祖八百寿’,不过是历代‘彭祖’,即大彭氏每一代最杰出的继承者皆可称‘彭祖’,凭借此法,确实比常人更为长寿,累积的声名罢了。吾大彭氏族人,确也多寿考,但远非不死。”
“至于占大人……”
青乌子看向占理,摇了摇头:“他生机已绝,魂魄离体,寻常堪舆导引之术,如同杯水车薪,毫无用处。唯有动用大彭氏秘传的、最接近当年彭祖理想的终极续命法——‘地脉夺天造化阵’!此阵需寻得一处‘龙脉真穴’,以秘法将濒死之人置于穴眼,强行引动地脉龙气灌体,夺天地造化,强行重聚生机,召回离魂!”
永宁眼中瞬间燃起希望的光芒:“那,我们立刻去找这样的地方!”
青乌子苦笑一声,笑容里充满了苦涩和无力:“永宁,尔当‘龙脉真穴’是路边的石头,想找就能找到?即便找到,布阵之法早已失传大半,当今世上,或许只有一人…有可能勉强一试。”
“谁?!”
永宁急切追问。
“吾之师弟……”
青乌子吐出几个字,眼神复杂:“人称‘小彭祖’……他才是大彭氏堪舆之道真正的天才!天赋远胜于吾!对地脉生机的感应、对龙穴真髓的把握,堪称当世无双!这‘地脉夺天造化阵’,他当年曾随先师参详过残篇,若这世上还有人能布下此阵,非他莫属!”
希望之火刚刚点燃,青乌子接下来的话却如同一盆冰水当头浇下。
“然……”
他长叹一声,脸上布满了愁云:“首先,师弟其人行踪飘忽,神龙见首不见尾。他痴迷于堪舆点穴,常年游历天下,探寻龙脉奇穴,踪迹难寻。要找到他,必须由同样精通堪舆点穴、且与他气机有所感应之人,亲自踏遍山川,实地探寻其留下的隐秘标记或气机残留,方有一线可能!这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其次……”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刻骨的恨意与无奈:“尔可知,吾大彭氏为何凋零至此,只剩下吾与师弟两个传人隐姓埋名?”
他眼中闪过痛苦的神色:“是商!是尔等商王室的先祖!武丁时期,吾大彭氏因精于堪舆选址、擅于沟通地脉,被奉为国师,地位尊崇。然,先师曾窥得天机,卜算出殷商国祚将有大劫,力谏迁都避祸。此举触怒王室与权贵,被诬以‘妖言惑众’、‘妄图动摇国本’!更被觊觎吾族秘术的贞人世族尤其是占氏、莘氏落井下石!武丁听信谗言,悍然下令……剿灭大彭氏全族!”
“一夜之间……传承近千年的祖地被焚毁!族人被屠戮殆尽!珍藏的典籍秘法付之一炬!只有吾师弟一脉,因师父自幼在外游历,侥幸逃脱……”
青乌子的声音哽咽了,眼泪纵横:“此乃血海深仇!刻骨铭心!师弟他……性情刚烈,对商恨之入骨!这些年隐姓埋名,除了钻研堪舆,便是……尔让其出手救一个商人……这简直……比登天还难!”
最后,青乌子看着永宁,目光充满了忧虑:“就算吾运气逆天,真找到了师弟,他大发慈悲愿意一试……尔如今之境呢?”
他指了指洞穴外,仿佛能透过厚重的岩壁看到那血雨倾盆、杀机四伏的殷都:“全殷都!不,恐怕整个大商,都在通缉尔!‘亵渎神灵’、‘弑君逆贼’、‘引动暴雨妖祸’!这些罪名,任何一条都足以让尔死无葬身之地!尔之画像恐早已传遍各城邑关卡,尔只要一露面,立刻就是无数刀剑加身。别说去找吾师弟,尔连这个山洞都未必能安全走出去!”
永宁听得认真。
她分析现在的情况。
第一,能救治占理需要近乎失传的逆天秘术,只有仇视商朝的小彭祖才能施展。第二,找到行踪莫测的小彭祖本身就如大海捞针,且他出手相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第三,她现在自身背负弑君重罪,被举国通缉,寸步难行。
冰冷的现实,重重的困难,彻底碾碎了永宁心中最后一丝侥幸的希望。
她看着占理冰冷的身体,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陆亚,再想到自己如同丧家之犬的处境,一股巨大的、令人窒息的绝望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住她的心脏,越收越紧。
难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难道原身父亲的牺牲,陆亚的付出,自己的挣扎……最终都要归于徒劳?
她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岩壁上,眼神空洞地望着洞顶滴落的水珠,不知道在极力挣扎着什么……
突然,她猛地坐直身体,因动作太急牵动伤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却顾不上这些,死死盯着青乌子:“青乌子!吾昏迷也是尔救过来的,吾之身体……还能活多久?”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