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政大跨步的进来,他身子挺拔又坚硬,眼眸深邃将所有的情绪藏匿其中,浑身散发着一股隐忍的暴戾。
夏蓁蓁看着迎面走来的祁政,不由自主的撇嘴。
这个人在人前永远都是这样一副天潢贵胄,矜贵冷肃的高贵模样,可谁能想到他私底下竟然是另外一副面孔。
祁政对迎她的大长公主颔首走过,快速来到夏蓁蓁面前,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没有忽略她眼底的疲色,正要开口,聿深极其虚弱无力的声音响起:“蓁儿。”
大长公主本来对祁政的忽视很不满意,但听见儿子喊人她惊喜交加,顾不上和祁政,冲到聿深床前。
夏蓁蓁也长舒了一口气,聿深醒了她终于可以回家了。
夏蓁蓁面带喜色的走向聿深,抓起他的手腕给他把脉,然后才对他说道:“你恢复的很好,晚上睡觉之前喝一次药,明天我再来看你。”
夏蓁蓁将聿深当做病患,再加上心里对他有感激,说话时难免放缓了语气,显得极其温柔。
聿深十分顺从的点头:“好,辛苦你了。”
夏蓁蓁不太好意思的摆手:“不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救了我,我一定会重谢你。”
夏蓁蓁的语气极其诚恳,看向聿深的目光很是真诚。
祁政被她的看向聿深的眼神狠狠刺痛,他目光看向聿深,聿家是簪缨世族,自幼饱读诗书,气质温润如画。
他莫名想起了夏蓁蓁自幼有口头婚约的表哥,两人气质很相近。
只是聿深更胜一筹,聿深长得也更好,眉眼清隽如画,……是她喜欢的谦谦君子模样。
祁政藏在袖子里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怒火,想到了夏蓁蓁刚刚说的她会报答聿深的那句话。
祁政气极冷笑,报答?怎么报答?以身相许吗?
此刻祁政完全忘了夏蓁蓁刚刚说的明明是重谢,只是一味觉得夏蓁蓁是想对聿深以身相许。
夏蓁蓁安慰完聿深,转过头就看见祁政冷笑的脸,她有些疑惑:“你笑什么?”
祁政赶紧收起冷笑,面上恢复了端肃冷漠的模样,“我是看表弟无碍,心里高兴。”
夏蓁蓁有些怀疑的瞪了他一眼,别以为她没有看清,刚刚他明明是不怀好意的笑。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府吧。”
夏蓁蓁本不想让祁政送自己,可想到大长公主可能不想放她回去,她还是点了点头,她实在太累了,必须进空间恢复一下体力。
大长公主听了祁政的话,有些犹豫,按照她的想法,夏蓁蓁至少要在长公主府住够三天,等她儿子彻底脱离了危险期,她才能离开。
可祁政想来说一不二,她心里有点怵他,思来想去还是点头说道:“蓁姐儿时间不早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还是让政儿送你吧。”
“你可有受伤?”在回去的马车上,看着刻意和自己保持距离的夏蓁蓁,祁政竭力压制着要破体而出的暴戾,再次端详了夏蓁蓁一会儿才问。
“没有,就是有些累。”,夏蓁蓁的回答简短又疏离,她实在无法想到她今天上午那不堪的一幕,只要一想起来她就羞耻的想要钻到地下去。
祁政看出来她的冷漠,很想问她就这么看不上自己,就这么喜欢周耀文和聿深那样中看不中用的白切鸡?
可他还是没敢将话问出口,他不想听到他不喜欢的回答,他怕他会杀人……
他不是怕杀人,他是怕他杀了他们,夏蓁蓁会再也不理他。
“明日你还要亲自给聿深诊治?要不要我派太医去?”
祁政有些讨好的开口。
他不想夏蓁蓁在踏进大长公主府半步,同样身为男人,他一眼就看明白了聿深对夏蓁蓁的情义。
“不用。”
夏蓁蓁的语气里已经有了不耐烦,她现在心里还恨着祁政,对他一点好脸色也没有。
祁政没有再开口,马车到了夏国公府,他想先下车扶夏蓁蓁下车,可夏蓁蓁没理他抢先跳下了马车。
祁政看着夏蓁蓁恨不得逃离自己的背影,眼神里似乎有着摧毁一切的风暴。
但他还是尽量平复心情对着夏蓁蓁的背影高声说道:“明日我来接你去公主府。”
“不用!”
夏蓁蓁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语气里满是烦躁。
楚阳挠了挠头:“太子妃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祁政握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凸起,周身散发着浓重的暴戾。
他努力压抑着自己体内想要冲上去将夏蓁蓁带回太子府的冲动,放下车帘冷声开口:“回府。”
车子离开了夏国公府,祁政终于无法压抑自己心里的怒火,一拳狠狠砸在金丝楠木小方桌上,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爷!”楚阳看着祁政血流如注的手掌,惊慌的对车夫喊道,“去医馆!”
祁政对自己流血不止的手掌视而不见:“不用,回府。”
楚阳看着满脸阴郁的祁政,不敢多说话,只好吩咐车夫回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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