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的加冕,如同一声嘹亮的号角,宣告了汉东省一个旧时代的彻底终结,和一个新强人时代的正式开启。
然而,对于真正的棋手而言,一场战役的胜利,从来都不是结束,而是一场更彻底的“清算”的开始。
祁同伟深知,吴春林和张伟这两个失败者,虽然已经失去了与他争锋的资格,但他们就像两根扎在汉东这片土地里的毒刺。
一日不除,便一日有溃烂发脓的风险。
他没有选择自己动手。
他知道,一个真正的胜利者,从不亲手处理战败者的尸体。
他需要做的,只是将一份沾满了血腥味的“战报”,和一把早已磨砺得锋利无比的刀,呈送到了沙瑞金面前。
……
第二天上午,省委一号楼,书记办公室。
沙瑞金刚刚结束了一场与中央巡视组的视频会议,脸上带着几分疲惫。
当秘书白处长将那份由祁同伟呈送的、记录着吴春林所有幕后小动作的报告放在他面前时,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他知道,他等的那把刀,终于递过来了。
他静静地翻看着报告,他那张一向平静的脸上,渐渐布满了冰冷的、如同乌云般的怒火。
他身为省委书记,最痛恨的,就是这种在他眼皮子底下,搞拉帮结派、搞非组织活动,企图将党的组织程序当成个人政治工具的蛀虫!
但他没有立刻拿起电话打给纪委。
在经历了最初的愤怒后,一种属于顶级政治家的、更深层次的权衡与考量,在他心中浮现。
他知道,立刻拿下组织部长会引发省委更大规模的人事震荡,不利于当前“求稳”的大局。
一个被彻底打服、拔掉了所有毒牙、却又因为恐惧而不得不对自己绝对忠诚的组织部长,远比一个新上任的、根基未稳的未知数,要好用得多。
他决定,对吴春林,要用“警告”代替“清算”。
当天深夜,一通来自省委一号楼的加密电话,将早已如惊弓之鸟般的吴春林,紧急召到了沙瑞金的办公室。
“春林同志,这么晚了,打扰你休息了。”沙瑞金的语气很温和,他甚至还亲自为吴春林倒上了一杯热茶。
但这温和,却比任何雷霆之怒,都更让吴春林感到彻骨的寒冷。
沙瑞金没有说任何多余的废话,只是将那份报告,轻轻地推到了吴春林的面前。
吴春林看着那份报告里,自己心腹下属的谈话记录,自己授意的、充满了偏见和引导的考察纪要,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凝固了。
他脸色煞白,嘴唇哆嗦,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春林同志,”沙瑞金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像一把冰冷的铁锤,狠狠地敲击在他的心上,“我们党的规矩,不是某些人用来实现个人政治目的的工具。”
他看着那个早已汗流浃背、几乎要瘫倒在椅子上的下属,一字一句地,下达了最后的、也是最仁慈的“审判”。
“这份东西,我可以不交给纪委的老田。但是,从今天起,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不该有的小动作。组织部是省委的组织部,不是你吴春林的私家花园。我的话,你听懂了吗?”
吴春林浑身一颤,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向着沙瑞金,深深地、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恐惧:“书记……我……我错了!我辜负了组织……辜负了您的信任!我……我检讨!”
沙瑞金只是微笑着摆了摆手:“去吧,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在彻底“打服”了吴春林之后,沙瑞金才正式召开省委常委会,对另一个失败者,进行公开的、不留任何情面的“清算”。
会上,他以“大局观不足,热衷于搞小团体,在干部群众中造成了不良影响”为由,正式提议免去张伟分管农业的副省长职务,将其调至省科协担任排名末位的副主席。
从一个手握实权的副省长,到一个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的、边缘化的闲职。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敲打了,这是一种充满了政治智慧的、无声的“活埋”。
张伟面如死灰地坐在那里,听着对自己的“判决”,他知道,自己的政治生涯,已经在那场与祁同伟的豪赌中,被输得一干二净。
……
消息传出,汉东政坛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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