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了师父这么久,不知道我是谁?”魏文和冷笑了一声,他不明白,申由为什么不让大家认识面前这个小师弟,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古怪?
“大内总管魏公公?”病态少年小鞭子似乎十分聪明,一点就透。
“不错,小鞭子,师父失踪了,你知道吗?”魏文和觉得这少年似乎知道什么,昨晚自己没有看到他,他应该也没有看到自己吧?
他内心有些忐忑。
“师父不会失踪的,他说过,如果有人想对付他,他也不会让那人好过,就算是死,他也会把对方拉下来。”小鞭子若有深意的看了魏文和一眼,后者,脸色微微一变。
聂啸天一眼便看出来,这小鞭子有古怪,他不禁再度开口:“小鞭子,你能不能帮我找找你师父,现在,陛下抱恙,需要申公公帮忙。”他没有说出皇帝昏迷不醒,毕竟,可不是什么好消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陛下抱恙?跟我师父有什么关系?”小鞭子一脸的茫然,眼底却闪过一丝狡黠。这一幕,恰巧落入了聂啸天的眼里,果然,这小子有古怪。
“师弟,不得无礼,陛下抱恙,我们身为奴才,自当为陛下分忧解难,你好好想想,昨晚到今天有没有见过师父?”
“师父昨晚回来时还十分高兴,说陛下赏了好多的金子,还说,他给陛下找到了一件多年不曾找到的宝贝。”
聂啸天和魏文和心头猛地一跳,那面铜镜是皇帝让申由找的?那可是不祥之物,皇帝让申由找那玩意干什么?
一时间,两人的心头都涌起一阵浓烈的不安,虽然,申由死了,但魏文和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他跟在申由身边多年,深知老家伙的手段了得,更清楚,他向来喜欢玩弄阴谋诡计,便是十个他,都不是老家伙的对手。
“你之后便一直没见过他吗?”魏文和看向这个小师弟,多少有些不解,这少年看着像个病怏子,师父晚年收这么个弟子,是为什么呢?
“没有,我一直在房中练字呢?师父要我每日练字四个时辰,不敢懈怠。”
“四个时辰?”聂啸天一惊,四个时辰,这么长时间?没听说,当太监还要练好书法的,当然,书写乃是大周的六艺之一。
“对,师父说,我天生体质弱,练习书法有助于我锻炼自己的腕力和臂力,还有耐力。”小鞭子每次提到申由时,眼底都会冒出一抹精光,看来,他对老家伙的还真是言听计从。
“对了,你昨晚有没有看到什么异常,或者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聂啸天很想知道,申由到底有没有失踪。
“没有,不过,我听见了脚步声。”小鞭子忽然抬头看向魏文和:“那人是你吧,魏师兄?”
“你怎知道是我?”魏文和有些奇怪,他从来没见过小鞭子,对方怎么会听得出来他的脚步声呢?
“每次有人来找师父,师父都会让我在旁边听他们的脚步声,让我记住他们的脚步声,我没事的时候,也喜欢听他人的脚步声,久而久之,便养成了能通过脚步声听出来人的身份。”
魏文和猛地一惊,老家伙有一些不传之秘,这听音辩位就是其中一绝,没想到,小鞭子年纪轻轻就开始修习了。
“不错,我昨晚确实来找过师父,不过,他老人家不在。”
“不对,师父在。”小鞭子突然来了一句,眼神坚定看向魏文和。后者,脑袋嗡地一声,眼神微不可察地躲闪了一下。聂啸天一惊,看了小鞭子一眼,又看向大内总管。
“你胡说什么,我当时不在屋中,正巧离开。”
“不,你跟师父两人都在屋中,我不会听错的。”小鞭子突然笑了,露出两排森白的牙齿。
魏文和深深看了小鞭子一眼,心里却陡然一惊,脸上依是一脸的平静,他当然不可能跟小鞭子争执,否则,聂啸天更加怀疑了。
“行了,小鞭子,你好好想想,师父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房间?”他岔开了话题。
哪知,聂啸天却看了看他,神色有些古怪:“小鞭子,你怎的如此肯定你师父和师兄都在屋中?”
“我知道,因为,师父一直都在,他没有离开,而且,最后,还是被两个人抬出去的。“
“你什么意思?“聂啸天陡然再度一惊,看向小鞭子的眼神微微一变,而魏文和的脸上,惊慌之色一闪而逝。
“我听得很清楚,师父是被两个人抬出去的,那两人不是禁军。“
“啊?“魏文和故作惊讶地看向病态少年,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这都听得出来?“
“当然,师兄你进入屋中时,手里拿了东西,离开的时候,却走得很匆忙,而且,手里没拿东西。“
小鞭子一句话,魏文和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他没想到,这小子听音辩位的本事剧然到了这种地步,他是怎么听出来的?
就在几人正交谈呢,忽然,一名禁军闯了进来:“太尉大人,老丞相请您速去御书房,有要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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