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一个月的光阴在仁医堂浓郁的药香与沉静的氛围中悄然流逝。
对墨寒而言,这一个月是平静而充实的。
白日里,他身着白大褂,坐在诊桌后,为来往的街坊邻里号脉问诊。
他那双清澈的眼眸,在面对病患时总能透出一种令人心安的沉稳,自有一股独特的魅力,让不少来看病的大妈阿姨都忍不住多瞧上几眼。
仁医堂的生意,因他的存在而愈发红火。
而对林小柔来说,这一个月则是充满了挑战与窃喜的奇妙旅程。
药铺后院,那棵老槐树下,成了她的专属课堂。
每当午后病人稀少时,墨寒便会放下手中的医案,带着她来到这里,继续传授禅门针灸的精髓。
而现在就是检验自己成果的时候了。
“小柔,静心,凝神。针在你手中,不止是工具,更是你意志的延伸。”墨寒的声音平和地在身旁响起。
林小柔深吸一口气,白皙的鼻尖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她面前躺着的,是一位前来治疗肩颈劳损的老街坊。
这是她第一次在活人身上施针,尽管只是最简单的疏通经络的穴位,她依然紧张得手心冒汗。
她回想着墨寒的教导,针灸之道,贵在“意”与“用”。
“意”是心意,是施针者将自身的精神与气力凝聚于针尖的专注;
“用”是运用,是根据病人的体质与病症,精准控制深浅、角度与力道的法门。
她屏住呼吸,回忆着墨寒手把手教导她时,那股透过手背传来的、轻柔而坚定的力量。
她学着那种感觉,手腕微微一抖,指尖发力。
“嗤。”
一根三寸银针,平稳而精准地刺入了老人肩井穴旁的阿是穴,深度恰到好处,针尾稳稳地立着,纹丝不动。
“哎哟,就是这个地方!小柔这丫头,可以啊!感觉一股热流窜下来,舒服多了!”老人惊喜地赞叹道。
林小柔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两个浅浅的梨涡在脸颊若隐若现。
她回头看向墨寒,那双亮晶晶的杏眼里,满是寻求肯定的雀跃。
墨寒的脸上露出一抹赞许的淡笑,轻轻点了点头:
“不错,对‘意’的领悟,比我预想的要快。但切记,不可骄傲,针法之道,学无止境。”
得到心上人的夸奖,比什么都让林小柔开心。她重重地点头,心中的甜蜜几乎要溢出来。
她知道,自己正一步步地,靠近那个看似遥远却又近在咫尺的、属于墨寒哥的世界。
这平静而温馨的日常,在一个月后的某个下午,被一阵嚣张的引擎轰鸣声打破了。
一辆亮红色的法拉利跑车以一个极其骚包的姿态停在了仁医堂门口,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车门向上打开,一个穿着潮牌,头发梳成前刺,戴着墨镜的俊秀青年跳了下来。
“墨哥!我亲爱的墨哥!本少爷来看你啦!”
秦飞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与古朴沉静的药铺显得格格不入。
正在柜台后分拣药材的林小柔被他吓了一跳,看着这个自来熟的家伙,有些不知所措。
“秦飞?”墨寒从诊室里走出,看到他这副样子,眉头微挑.
“你怎么来了?我记得秦叔说过的拍卖会,应该还有两个月。”
他首先想到的,便是关乎自己身世线索的蕴灵彩晶。
“哎呀,墨哥,你这人怎么就只记得拍卖会啊?”
秦飞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弯弯的桃花眼,自来熟地勾住墨寒的肩膀。
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一份制作精美的烫金邀请函,拍在了柜台上。
“看看这是什么好东西!”
墨寒拿起邀请函,只见封面上用行楷写着“交流晚宴”四个大字,落款是“西山林川市林家”。
“这是……”墨寒有些不解。
“这可是西区一年一度的盛会!”秦飞得意地解释道,“由西山林川市的林家牵头举办,邀请西区各大古武家族的年轻一代参加。
说白了,就是个大型的社交派对,让咱们这些未来的家族精英互相认识认识,联络联络感情。
怎么样,够意思吧?本少爷第一个就想到了你!”
墨寒有所耳闻,西山林家是西区声名显赫的一流家族,实力雄厚,底蕴不俗。
他对这种豪门子弟的聚会本没有丝毫兴趣,刚想开口拒绝,脑中却灵光一闪。
他眼神一凝,沉声问道:“这个晚宴,李家的人会去吗?”
他可清楚地记得,秦鹤说过,论锻造和炼器之术,整个林川市,当以李家为首。
修复玉佩的方法,或许就能从李家身上找到突破口。
“李家?肯定去啊!”秦飞一拍大腿,“林川李家的那位少爷可是这次晚宴的焦点人物之一。”
“怎么,墨哥你对李家有兴趣?”
“也对,他们家专出各种宝贝,正好可以去打听打听你那个修复奇物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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