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墨寒忽然话锋一转,声音不大,却清晰地打断了所有人的震惊与李建云纷乱的思绪。
“现在没有所需的珍贵药材,我只能先行施展针法,稳住长老的伤情,缓解其痛苦。”
此言一出,李建云眼底刚刚燃起的那一丝火苗,险些又被浇灭。
“小事!”
李睿哲闻言,脸上却不见丝毫为难,反而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我与林家家主林岳关系甚好。墨小友现在需要什么,列个清单,我立刻派人去借!”
墨寒微微点头写下清单,不再多言。
他示意李建云在椅子上坐下,随即从怀中那个老旧的布包里,取出了银针。
他并指如剑,在银针尾部轻轻一弹,细长的针身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嗡鸣,仿佛活了过来。
下一刻,墨寒凝神静气,指法如飞。
没有丝毫犹豫,一根根闪烁着寒芒的银针,精准无误地刺入李建云周身各处大穴。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却又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
随着针法的施展,一股精纯至极的沛元诀真气,顺着银针的引导,如温润的溪流般涌入李建云那早已枯败的体内。
真气所过之处,那些纠缠他数十年的剧烈疼痛,竟如冰雪遇骄阳般迅速消融。
原本淤滞、混乱的气血,也开始在他的引导下,重新缓慢地流动起来。
李建云那因常年忍受痛苦而紧绷的身体,不自觉地一点点放松,紧锁的眉头也随之舒展开来,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了许久的、带着解脱之意的呻吟。
整个过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而李家的效率更是惊人,就在墨寒收针的片刻,一名下人已是捧着数个玉盒,脚步匆匆地赶到了宴会中心。
“墨先生,您要的药材,已经全部送到了!”
墨寒接过玉盒,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一一检视。
确认无误后,他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拿起一只白玉药钵,将几味药材按照特定的顺序和分量投入其中,以真气催动,迅速研磨调配。
很快,一副散发着奇异清香的墨绿色药膏便已制成。
他走到李建云身前,用玉片小心翼翼地挑起药膏,轻柔地涂抹在老人胸前背后那些狰狞恐怖的伤口上。
“滋……滋滋……”
药膏接触到那些青黑色的腐肉,竟发出了轻微的声响,仿佛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交锋。
一股淡淡的、沁人心脾的药香弥漫开来,冲淡了原本那股若有若无的腐朽气息。
做完这一切,墨寒再次取出银针,这一次,他的手法更加玄奥,银针刺入的位置,恰好都在涂抹了药膏的伤口周围。
他要以针法,催动药力,让其更快地渗透进血肉经脉之中。
如果说刚才的施针是缓解,那么这一次,便是真正的治疗。
李建云的感受更为清晰、更为强烈!
他只觉得一股清凉舒适的感觉,从每一寸涂抹了药膏的皮肤传来,瞬间压过了那火烧火燎的痛楚。
紧接着,一股磅礴的暖流从伤口深处涌出,与墨寒渡入的真气汇合,在他体内奔腾流淌。
那股暖流所过之处,原本纠缠他多年的剧痛、沉重感、麻木感,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消退。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他已经几十年没有体验过的……轻松与舒畅!
身体的每一寸血肉,仿佛都重新焕发了生机。
李建云忍不住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那口气息悠长,竟不带丝毫的滞涩。
他缓缓睁开眼,浑浊的眼眸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精光,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这么多年了……老夫从未有过如此轻松与舒服的感觉!”
这一句话,如同一颗定心丸,让所有李家族人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亲眼目睹这一幕的李家族人,在短暂的震惊之后,爆发出雷鸣般的称赞与欢呼。
“神医!真是神医啊!”
“天佑我李家!云长老有救了!”
“墨先生当真是医术通天!”
李睿哲再也难掩激动,他快步走到墨寒面前,一把握住他的手,眼神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赞赏与感激:
“墨小友,大恩不言谢!你想要什么报酬,尽管开口,我李家绝不皱一下眉头!”
墨寒神色依旧平静,不骄不躁地抽回手,对着李睿哲拱了拱手:
“李叔客气了。晚辈打算参加一场拍卖会,届时需要一些资金。另外,我自身修炼,也需要几种特殊的药材。”
李睿哲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转过头,看向精神面貌焕然一新的李建云,语气诚恳无比:
“云长老,墨小友的医术,你亲身体会到了。你曾经为家族出生入死,甚至被日寇抓去做活体实验,这份恩情,我李家永不敢忘!”
“只要能治好你,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李家都能接受!”
说罢,他再次看向墨寒,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墨小友!从今日起,你每次为云长老施针治疗,酬金一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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