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树林间隐约传来哀嚎声。苏遮带着赵灵儿身形一闪,已至声源处。只见先前仓皇逃窜的男女被缚于古树之上,林月如手中长鞭翻飞,抽得二人衣衫破碎血迹斑斑。
"啊——"绿衣女子挨了一鞭痛呼道:"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求大小姐成全!"
"这种废物也配谈情说爱?"林月如怒叱间鞭影再落。那男子连声告饶:"大小姐饶命......"
"本小姐何曾阻你们相好?"林月如鞭梢直指男子鼻尖:"你既说要照顾她,却整日游手好闲偷盗府银,简直无耻!"说罢又是一阵鞭挞。
女子泪流满面哭求:"我们愿偿还银两,求您高抬贵手......"
苏遮清楚故事发展,但细节已记不太清。听闻林月如训斥二人的缘由后,他不禁觉得那男子可笑至极。
身为别家仆从,爱上姑娘后不但不思进取,反倒打起偷窃主家钱财的主意,实在无耻,活该被教训!苏遮索性隐于暗处,静观林月如惩治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下人。
他看得饶有兴致,赵灵儿却不同。即便知晓剧情,她对林月如并无反感,也明白错在两人。可眼见他们皮开肉绽的惨状,心软的她终究不忍。
本想上前阻拦,但想到自己女娲血脉尚未完全觉醒,未必敌得过已是先天武者且身怀绝技的林月如。犹豫片刻,她转向苏遮,见他正含笑观望,不由无奈道:"哥哥,他们虽有错,但罪不至死,你去劝劝月如姐姐吧?"
苏遮摇头,眼中掠过一丝深意:"不必,林月如自有分寸,只是略施惩戒,不会真要他们的命。"以他的医术,自然看出二人虽看似凄惨,实则只是皮肉伤,休养几日便可痊愈。想来林月如也通晓医理。况且,在苏遮眼中,偷钱潜逃等同于背叛,这是他最痛恨的行为。若二人是他的手下,恐怕早已毙命。
见苏遮不愿出面,赵灵儿更为难了。惨叫声刺耳,场面实在令她不忍。她眼珠一转,挽住苏遮的手臂轻晃:"哥哥,你就让月如姐姐放过他们吧,他们肯定知错了。"
手臂传来的触感让苏遮一怔,他诧异地看向赵灵儿,终于妥协:"好吧,怕了你了。"
"嘻嘻......"赵灵儿狡黠一笑,眼中闪过得意。
"昨晚真不该答应阿萝带你回来。"苏遮摇头叹气,语气却带着玩笑。赵灵儿毫不在意,笑盈盈地拉着他向前走去。
林月如身为先天武者,感知敏锐,二人刚动身她便察觉异样,立即转身望来。
瞥见苏遮与赵灵儿的身影,林月如手腕一翻,地上的宝剑已跃入掌心。她警惕地打量着眼前这对陌生人——苏州城里唯独他们不曾躲避自己的目光,反倒兴致盎然地打量着她。
赵灵儿莲步轻移,笑靥如花地走近:"月如姐姐,这两人既已知错,不如就此饶过?"那明媚的笑容让林月如心头微动,加之察觉二人并无内力波动,紧绷的神经渐渐松懈下来。
"是你们?"林月如蹙眉,"如何知晓我的名讳?"
"我们......"赵灵儿语塞,总不能坦言知晓她们世界的种种故事。苏遮适时接话:"在下苏遮,这是舍妹赵灵儿。南武林盟主林天南的千金,江湖上谁人不晓?"
林月如颔首,父亲威名远播,有人识得自己倒也寻常。
见气氛缓和,赵灵儿再度央求:"这两人这般凄惨,想必已得教训,姐姐就网开一面吧?"
"不可!"林月如冷眼扫向树上绑着的男子,"这厮原是我家仆役,整日偷奸耍滑。我容他留在林家堡,他反倒窃取财物携人私奔,今日定要严惩!"
听闻此言,赵灵儿虽心生厌恶,却仍不忍见其惨状,拉着林月如衣袖轻晃:"好姐姐,饶了他们嘛......"
这娇嗔连初见的林月如也难以招架,握着剑柄的手不由得松了松。
林月如并非存心为难他们,只是两人的所作所为实在令她恼火。此刻怒气未消,她自然不愿轻易放过他们。不过她出手很有分寸,虽然两人看起来惨不忍睹,实则都是皮肉伤,从他们中气十足的哀嚎声就能听出来。
奇怪的是,林月如对赵灵儿有种说不出的亲近感,仿佛两人之间存在着某种特别的联系,让她难以拒绝赵灵儿的请求。
林月如仔细打量着赵灵儿和苏遮,目光最终落在苏遮腰间的望舒剑上。即便隔着剑鞘,她依然能感受到这把剑的不凡,远胜于自己的佩剑。一个念头突然闪过她的脑海。
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笑道:"要放他们也不是不行,不过我有个条件,就看你们答不答应了。"
赵灵儿抿嘴一笑:"月如姐姐不妨说说看。"
"简单!"林月如指着苏遮的佩剑,"我要和他比试。他赢了,我就放人;若是输了,这把剑归我。灵儿姑娘觉得如何?"
苏遮不禁哑然,原来她一直盯着望舒剑是打这个主意。她是第二个对望舒剑动心思的人,可惜并非极阴体质,根本无法驾驭此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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