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多时,毕胜武一路点头哈腰地领着一个外套着黑色羽绒衣,里面穿着改良款做旧道袍脚踏AJ鞋,扎着丸子头的男人走进公司。
凌玲也谄媚走迎上去,“甄德帅大师,您来啦!~”
哈哈哈哈……
此名一出,苏碧海把脸埋进汤圆的长毛里,笑到肚子抽筋。
「甄德帅……哈哈哈……」
甄德帅大师两手端于胸前,冷脸不说话。
毕胜武命令道:“别在这站着了,快去把我珍藏的金骏眉拿出来给甄德帅大师泡上啊~”
“噢噢~”凌玲反应过来,转头就去拿茶叶。
“不用了!”他们口中的甄德帅大师摆摆手,“先带我去茶水间看看。”
“诶诶,好嘞,甄德帅大师您这边请。”
打从见到甄德帅大师,毕胜武的腰就没直起来过。
苏碧海揉着笑疼的肚子,怀抱着汤圆跟随他们走进了茶水间。
她好奇看看这所谓的甄德帅大师到底有几把刷子。
“大师,就是这里。”
甄德帅大师示意他们站在门口,他独自一人走进茶水间,转了一圈。
时不时拿起桌上的饮料,放在鼻下嗅了嗅。
「姑娘,他行不行啊?」
「不行也得行啊,大师嘛~得摆点谱。」
巡视过后,甄德帅从慢条斯理地从羽绒衣内侧口袋里掏出一个青铜罗盘。
「啊……这……罗盘……」苏碧海凑上去仔细端详,「虽然是个假货,但做得挺逼真的,唬外行绝对够用。」
「姑娘,你给我9块9,我帮你买,还包邮噢!~」
苏碧海和汤圆站在一旁,甄德帅大师走到哪儿她俩就跟到哪儿,两嘴巴不停歇一路蛐蛐。
就差二斤瓜子一壶茶,再来张凳子坐着看戏了。
“怎么样,大师?有什么发现。”
毕胜武贴着门框站着,不敢上前。
甄德帅大师盯着手中指针乱转的罗盘,神色凝重地说道:“这个下午茶有问题。”
“啊?什么问题?”
“被人加了点东西……”甄德帅大师舀起小块员工没吃完的蛋糕,闻了闻。“这背后的人,道行不浅啊……”
“大师,道门之中难道还有人比您更厉害吗?”
甄德帅大师脸色更加阴沉。
毕胜武自知说错话了,狠狠地在甄德帅大师面前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啊呸!比您更厉害的还没出生呢,肯定是什么不三不四的术士学了些偏门术法,故意使坏的。”
苏碧海对着汤圆戏谑道:「说你呢,不三不四」
汤圆回怼:「说你呢,偏门术法」
甄德帅收起罗盘,揣回衣兜里,“这食物里添加了能让人忘记忧愁的东西,化解了所有员工的煞气,这才导致我精心挑选的风水鱼暴毙而亡。”
“啊?这到底是谁干的?”毕胜武问。
“那得问你啊,你最近得罪谁了呀?”甄德帅大师反问道。
毕胜武百思不得其解,“没有啊,我一直谨遵大师的教诲谨言慎行,没有与人发生冲突。”
“不管是谁,这背后的人都不容小觑啊。”
“大师啊~您看这事,该怎么破啊?”
“这……”甄德帅大师故作忧虑,“不好办啊~”
想到公司股票跌停,基金暴雷,毕胜武的小心脏可再也遭不住任何打击了。
无论如何,这事得解决啊。
毕胜武拽住甄德帅大师的衣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看着自己丈夫跪下了,凌玲也二话不说跟着跪。
夫妻俩夫唱妇随,痛哭流涕,好像自己蒙受了天大的冤屈似的。
“大师啊,求求您发发善心,帮帮我们吧。”
“哎~这……”
甄德帅不愧是大师,这左右为难的情绪拿捏得十分到位。
“大师~”毕胜武一把抹去眼泪,“大师,只要您能帮我找出幕后指使,渡过了这一关,我每年都给您的观里捐这个数……”
毕胜武伸出手指,比出数字「七」。
汤圆数着:「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我的天呐!干神棍这么挣钱的吗?!」
汤圆瞪着大圆眼睛看着苏碧海,「姑娘,要不咱们转行吧。」
苏碧海不以为然道:「缺德钱,小心有命赚没命花。」
「这神棍不也活得好好的嘛!」汤圆嘟囔道。
「马上就不好了。」
“好吧!”甄德帅大师终于答应了,“看在你们夫妻俩如此诚心诚意的份上,身为修道之人,岂能坐视不理。”
甄德帅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掏出一沓黄纸交给毕胜武。
苏碧海狐疑:「现在人间的符篆这么不值钱的吗?一下子搞那么多。」
“毕老板,此乃「反煞符」,专破食物里掺杂的那道术法,你拿着张贴在公司每一个出入口处。”
“诶~好~”毕胜武毕恭毕敬地接过符篆,瞅了一眼。
这不看不要紧,那黄符上的符咒突然像流动的细沙,变幻着改了形状。
符咒的笔画重组成了几个小篆字:「此人专骗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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