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早读课的铃声还没响,高二(3)班的后排就亮着一盏暖黄的台灯。林溪趴在桌上,耳机里放着英语听力,笔尖在草稿纸上快速记录着关键词,偶尔皱起眉——还是有几个连读的单词没听清。
“这里要注意‘not at all’的连读,听起来像‘no tat all’,”江翊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他手里拿着一本听力解析,指了指其中一句,“你再听一遍,重点抓‘tat’后面的‘all’,就能跟上了。”
林溪按了重播键,跟着他说的重点听,果然清晰了不少,赶紧在草稿纸上补全笔记。她抬起头,看着江翊眼底淡淡的青色,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又熬夜了?昨天不是跟你说,不用帮我整理听力解析吗?”
江翊把解析本推给她,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笔标了连读、重读和易错点,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没事,我晚上效率高,顺便整理的。”他没说,为了找适合她的听力材料,他翻了三套练习册,又熬夜把难点标出来,直到凌晨一点才睡。
林溪看着解析本上密密麻麻的标注,心里暖暖的,又有点心疼:“以后别熬夜了,我们可以一起整理,你这样身体会吃不消的。”
“好,”江翊点头,目光落在她桌角的小雏菊笔记本上——那是张老师给她的情绪日记,“昨天的日记写了吗?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写了,”林溪拿起笔记本,翻开给她看,“我昨天跟妈妈聊了英语分数的事,她没怪我,还说要陪我一起练听力,我觉得很开心。”
江翊看着她笔下“妈妈煮的牛奶很好喝”“江翊的听力解析很有用”的小字,嘴角忍不住弯了弯,刚想说点什么,上课铃响了,两人赶紧收起东西,准备上课。
上午的英语课,老师讲了作文评分标准,最后留了篇命题作文让大家当堂完成。林溪看着“我的成长”这个题目,脑子里突然空白了——之前练的都是议论文,这种记叙文她很少写,手里的笔停在纸上,半天没写出一个字。
指尖又开始发紧,她想起上次英语考试的分数,想起妈妈的期待,心里的焦虑像小虫子一样爬上来。她赶紧深吸一口气,想起江翊教她的解压呼吸法,悄悄闭了闭眼,慢慢吸气、屏息、呼气,重复了三次后,心里的慌劲才少了点。
“写不出来的话,可以先列提纲,”江翊的声音轻轻传来,他把一张纸条推到她面前,上面写着“成长=遇到的困难+解决的方法+收获的感悟”,还举了个例子,“比如你之前焦虑的事,就是很好的素材。”
林溪看着纸条,眼前突然亮了——她可以写自己从焦虑到慢慢调整的过程,写陆知行的温牛奶,江翊的呼吸法,张老师的辅导,还有妈妈的理解。这个想法一出来,思路就像打开了闸门,笔尖在纸上快速移动,很快就写满了半篇作文。
下课铃响时,林溪刚好写完最后一句,她放下笔,长长舒了口气,转头对江翊说:“谢谢你,要是没有你的提纲,我肯定还写不出来。”
“不用谢,”江翊看着她写满的作文纸,眼里带着点欣慰,“你写得很好,比之前的议论文自然多了。”
两人正说着,陆知行和苏晓晓走了过来。陆知行手里拿着两个肉包子,递给他们:“早上买多了,你们没吃早餐吧?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苏晓晓则凑过来看林溪的作文,看完后忍不住赞叹:“林溪,你写得真好!把我们帮你的事都写进去了,看得我都有点感动了。”
林溪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都是你们帮了我,不然我也写不出来。对了,下午放学后,我们还去教室后面练听力吧?江翊整理的解析还有好多没看呢。”
“好啊!”陆知行立刻答应,“我可以帮你们放听力,还能帮你们拿水杯,保证服务到位!”
苏晓晓也点头:“我也去,我可以帮你们改作文,我妈妈教我的‘黄金三段式’可好用了,保证能提分!”
下午放学后,四个人留在教室后面,围着一张小桌子,开始了“英语互助小组”的第一次活动。陆知行负责放听力,苏晓晓负责改作文,江翊负责讲难点,林溪则认真记笔记,偶尔遇到不懂的,大家一起讨论,气氛热闹又温馨。
练到一半,林溪觉得有点累,靠在椅背上休息,看着眼前的三个朋友,突然想起那天在辅导室哭的事,忍不住问江翊:“江翊,你那天为什么会去辅导室啊?是早就知道张老师在那里吗?”
江翊正在整理听力材料的手顿了一下,沉默了几秒,才轻声说:“我以前也去过辅导室,跟张老师聊过。”
林溪和苏晓晓、陆知行都愣住了——在他们眼里,江翊一直是冷静又优秀的,从来没见过他焦虑或者难过,没想到他也去过心理辅导室。
“你也有过压力大的时候吗?”林溪小声问,语气里带着点惊讶。
江翊点头,目光落在窗外的夕阳上,声音轻了点:“去年竞赛的时候,我准备了半年,却在初赛就被淘汰了,那时候特别难受,觉得自己很没用,每天都不想说话,也不想学习。我妈妈看我状态不对,就带我去见了张老师,也就是那时候,她教了我解压呼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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