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山脉深处,阴风呼啸,吹拂着古老祭坛上斑驳的刻痕,一轮血月悬于天际,将惨淡的光辉洒落,映照出坛心对立的两人。
一方,黑袍鼓荡,周身翻滚着精纯至极的魔气,面容隐藏在兜帽的阴影下,唯有一双眸子闪烁着幽紫的光芒,气息赫然是元婴中期的无相魔宗七煞长老。
另一方,她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袍,轻柔的布料随着微风飘动灵动而飘逸。
那衣袂上绣着淡蓝色的云纹,在月色下闪烁着若有若无的微光,更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仙子的秀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几缕发丝随风轻舞,她的脸庞白皙如玉,眉眼弯弯,宛如夜空中的月牙,透着盈盈笑意。
那双眼睛清澈明亮,仿佛藏着星辰大海,她莲步轻移,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云朵之上,不带一丝尘世的烟火气。
修为元婴初期,正是那在灵法寺在十位金丹修士下逃脱的白莲尊者。
原来在天藏密宗(新密宗)的浩然宗已经完全霸占天渊郡,白莲教的万黎老母也只能带领白莲教回归无相魔宗,成立万莲总坛,成为无相魔宗的一位坛主。
而白莲尊者和七煞长老就是在迦叶洲境内搞事情。
七煞长老率先打破沉默,声音如同磨砂,带着魔功特有的磁性震颤:“白莲尊者一出手就让净土寺大乱,实在是佩服。”
幽紫的眸子扫过白莲尊者那看似空灵的周身,似乎在审视一件珍贵的货物,深深地忌惮。
白莲尊者并未因这审视的目光而动怒,反而展颜一笑,那笑容纯净无瑕,却莫名地让人心底发寒,仿佛圣洁与妖异在她身上完美融合。
她柔声道:“七煞长老说笑了,你我都是为圣教办事,自然是竭尽全力。”
白莲尊者纤指轻抚过怀中虚托的白莲幻影,那莲花瓣微微颤动,散发出令人心神宁静的奇异芳香,与她口中吐出的话语却形成了诡异反差。
“白莲三宝!本该是本尊之物,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七煞长老黑袍下的身躯似乎微微绷紧了些。
他干笑两声,声音愈发沙哑:“白莲尊者手段通天,自然非同凡响。只是净土寺那三个老秃驴联手布下的净世梵光阵,据说就是元婴后期修士也难以悄无声息地突破。
尊者不仅来去自如,更将镇寺之宝如探囊取物般取走,这份神通,当真令老夫好奇得很。”
他这话既是试探,也是忌惮,无相魔宗与白莲教合作,是高层定下的策略,但他本人对这群看似圣洁、实则行事诡谲莫测的白莲教徒抱有极大的警惕。
白莲尊者闻言,眼眸中那星辰大海般的深邃光芒似乎流转了一下,她轻轻抬起另一只手,指尖萦绕起一丝几乎看不见的、扭曲空间的波动。
“七煞长老可知,‘净’与‘秽’,‘光’与‘暗’,从来只是一体两面,相隔不过一线?”
她的声音依旧空灵,却带着一种直透神魂的冰冷,“他们的梵光越是纯粹,在我眼中,破绽便越是清晰。我所修之法,非佛非魔,亦佛亦魔,穿梭其间,如鱼得水,那阵法不过是一张稍微结实些的蛛网罢了。”
她指尖那丝波动轻轻一弹,祭坛边缘一块历经风霜的坚硬岩石无声无息地化为齑粉,并非被力量震碎,而是仿佛其存在的结构被瞬间瓦解、归于虚无。
七煞长老幽紫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甚至没感觉到任何灵力或魔气的爆发,那岩石就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消失了。
这种手段,已经超出了他对力量理解的范畴,诡异到令人心悸,应该是那恐怖的法则之力,这白莲尊者简直是怪物。
白莲尊者继续柔声道,仿佛刚才只是拂去了一点尘埃,“更何况人心,才是最好的钥匙。净土寺内,早已不是铁板一块。有人向往我教真空家乡,无生老母的极乐净土,自然愿意行个方便。你说呢,七煞长老?”
她笑吟吟地看向七煞长老,那目光清澈见底,却让这位杀人如麻的魔宗长老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白莲尊者神通广大,谋略深远,老夫佩服!”七煞长老的语气彻底凝重起来,收起了最后一丝轻视。
白莲尊者满意地微微颔首,指尖的白莲幻影悄然隐去:“小须弥山秘境开启在即,那才是真正的目标,迦叶寺的老家伙们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边境自然会松懈,还是要等待天师府的举动。”
她的声音轻柔如情人低语,内容却充满了血腥与杀机:“至于小须弥山秘境之内,那传说中的古佛心灯,天师府的张无极地师佛道双修,已经凝结佛婴道婴对这古佛心灯已经是垂怜已久。”
七煞长老也是无可奈何道:“天师府势大,这次和高层谈妥,我们以后配合位置。”
正当两人交谈着,又是数道元婴老怪出现,在佛教迦叶洲境内随意出现。
看完玉简后的韩厉,本来想着一走了之,不过这小须弥山秘境对韩厉的佛婴来说,绝对是一场机遇,最后韩厉还是觉得去见识一下莲华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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