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将天边染成一片橘红,为蝶屋披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白鸟岩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踏入了蝶屋那熟悉的庭院。连续数日高强度的“柱间特别训练”,饶是以他那经过千锤百炼的体魄,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
这几日的训练,早已脱离了最初“一对一”的切磋模式。当柱们彻底放开手脚,战斗的激烈程度便呈几何级数攀升。往往一场单挑进行到中途,便会因某位柱的“见猎心喜”或“战术干预”而演变成混乱的混战。而作为公认的“最强”,白鸟岩自然成为了众矢之的,常常需要同时面对两三位、甚至更多柱的“围攻”。……各种呼吸法在训练场上交织碰撞,其凶险与消耗,远超寻常的恶鬼厮杀。
每一天训练结束,白鸟岩都感觉像是从炼狱中爬出来一般,身心俱疲。不过,如此高强度的训练对白鸟岩来说也是大有裨益,就比如,他的霜风之息越发得心应手了。
他刚走进院子,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廊下,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深红色头发。是炭治郎。他脸上带着明显的淤青,左眼更是肿起老高,看起来颇为狼狈,但精神头却很好,眼神明亮。
“白鸟师兄!你回来了!”炭治郎一看到白鸟岩,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快步迎了上来。
“嗯。”白鸟岩淡淡应了一声,目光扫过炭治郎脸上的伤,“训练到哪个阶段了?脸上怎么回事?”他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关切确是流露了出来。
“已经到实战阶段了!”炭治郎语气兴奋,随即摸了摸肿起的眼角,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就是……这几天的实战教官是风柱大人。”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话匣子立刻打开了,“对了师兄,我跟你说哦!我遇见不死川玄弥和风柱大人兄弟俩吵架了!明明玄弥就是他的亲弟弟,我的鼻子能嗅出来,风柱大人面对玄弥时,气息里有关心、有愧疚,还有种很复杂的东西……可风柱大人嘴上无论如何也不肯承认玄弥,还对他特别凶……”
炭治郎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他目睹的风柱兄弟之间的冲突,语气中充满了不解和想要调解的急切。白鸟岩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已经有些习惯了自己这位师弟这种容易跑题、但充满真诚的谈话方式。
“……然后我就没忍住,拦住了风柱大人对玄弥的攻击,想劝他们好好谈谈。”炭治郎说到关键处,声音低了一些,带着点委屈,“结果风柱大人就更生气了,说我多管闲事,然后就……揍了我一顿。”他摸了摸脸上的淤青,自言自语地嘀咕着,“这算是被揍了一顿呢?还是在战斗中输给了他?”
白鸟岩看着炭治郎那副认真思考“败因”的模样,心里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他仔细看了一下炭治郎身上的伤势,虽然看起来吓人,但都是皮外伤,气血旺盛,筋骨无碍。看来不死川实弥下手还是存了分寸。或者说,炭治郎如今的实力,已经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接下风柱的攻击了。白鸟岩觉得这两个因素应该都有。想到这里,白鸟岩心中微动,也不再纠结于伤势细节。
“好了,”他出声打断了炭治郎的思绪,“这次修行,总体感觉如何?”他换了个话题。
“哦!训练挺好的!”炭治郎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脸上重新焕发出光彩,“见到了很多熟悉的伙伴,也再次接受了鳞泷师傅的亲自指导,感觉特别兴奋!还有啊,我还向善逸的师傅桑岛慈悟郎先生请教了一点关于雷之呼吸的技巧呢!因为在锻刀村追击上弦之肆半天狗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善逸说过……”
眼看炭治郎又要开始长篇大论,白鸟岩赶紧再次打断:“你明天有什么安排?”
“明天?”炭治郎愣了一下,想了想说,“应该还是继续参加实战训练吧?我觉得这个训练对我帮助特别大……”
“不用了,”白鸟岩直接说道,语气不容置疑,“明天,你跟着我吧。”
“欸?!”炭治郎猛地睁大了眼睛,短暂的惊讶过后,巨大的喜悦瞬间涌上心头,他激动地几乎要跳起来,“跟着白鸟师兄?!好耶!太好了!”
看着炭治郎那毫不掩饰的兴奋模样,白鸟岩疲惫的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或许,是时候让这些已经崭露头角的新鲜血液,接触更高层次的磨砺了。
……
翌日清晨,柱之特别训练场。
当白鸟岩带着炭治郎踏入这片区域时,早已在此热身或切磋的众位柱们,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带着几分讶异。
风柱不死川实弥一看到炭治郎,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没好气地吼道:“喂!臭小子!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滚出去!”他对炭治郎昨日“多管闲事”的行为显然还耿耿于怀,语气中充满了暴躁。
炭治郎如今有理硬三分,面对风柱的呵斥,他挺直腰板,毫不畏惧地大声回应:“哼!我是跟着白鸟师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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