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的识海被无边无际的魔气淹没。他净化过的邪秽化作狰狞的鬼怪,撕扯着他的神元,:“你净化的速度,永远赶不上魔气滋生的速度。这些人都是因你能力不足而死,你所谓的净化,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安慰……”
冰蓝湖泊在魔气侵蚀下渐渐浑浊。
赵文轩的识海是一片空寂的战场。他的雷纹长刀断成两截,身边没有战友,只有无数个嘲笑他的虚影:“你以为你的刀很快?可你护不住想护的人。你弟弟临终前让你守护村庄,可你连自己都护不住,你算什么战士?”
虚影的话语像钝刀,反复切割着他对“守护”的信念。
混沌雷球在阵上空缓缓旋转,六人皆盘膝不动,神元上的法则纹路因道心动摇而变得忽明忽暗。他们的肉身开始出现细密的裂纹,鲜血顺着裂纹渗出,在阵基上汇成一滩六色血泊——再这样下去,不出半柱香,六人就会道心崩溃,神元被混沌法则同化。
观劫水镜前,三宗弟子们泣不成声。天衍宗的老宗主站在结界边缘,花白的胡须因紧张而颤抖;天工阁的老阁主握紧了手中的灵锤,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天雷门的老门主则死死盯着雷破的身影,眼中满是痛惜与期盼。
“他们快撑不住了……”一个年轻弟子哽咽着说,却被身旁的长老按住肩膀。
“道心之劫,只能自己渡。”长老的声音沙哑,“我们能做的,只有相信他们。”
一线生机·六心同辉
李慕然的神元即将被星针刺穿的刹那,他忽然看到黑影脚下的“尸骸”中,有一片青金色的灵槐叶——那是阿木之前注入他识海的生灭法则。叶片上刻着的“守一方安宁”,突然与他紫微星纹中的“统御星辰”产生共鸣。
“我之道心,从来不是‘完美’。”他猛地睁眼,神元小人抬手撕碎黑影,“我追求星之法则,是为了用星辰之力守护他们,而非因失误而沉沦!”
紫微星力在识海炸开,荒芜的星河重新亮起,通天塔的虚影在星雾中拔地而起。那些“尸骸”化作星砂,融入他的神元——混沌幻象被星之法则的“担当”击碎。
雷破的神元被雷兽虚影咬住的瞬间,他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酒香——那是他师傅在他第一次引雷时给他喝的“壮胆酒”。酒香中,他仿佛看到师傅拍着他的肩膀说:“雷霆本就有毁有生,重要的是你把力量用在何处。”
“老子的力量,用在护着他们!”雷破怒吼一声,神元上的雷纹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撕碎雷兽虚影。火海在他的识海化作雷池,干涸的灵脉重新涌出雷浆——混沌幻象被雷之法则的“守护”击溃。
陈巧的神元即将被锤子砸裂时,他忽然看到万器镇心阵的角落,有一柄他初学炼器时炼坏的铁剑。剑身上的裂纹歪歪扭扭,却刻着他当时的誓言:“哪怕炼出千万件废铁,也要找到属于我的器道。”
“完美?我从不追求完美。”陈巧轻笑一声,神元小人抬手重组灵甲,“我之道心,在每一次敲打、每一次修复里,在明知有瑕疵却依然前行的执着里!”
器之法则在识海流转,坍塌的炼器坊重建立起,废铁在火焰中重铸新生——混沌幻象被器之法则的“执着”瓦解。
阿木的神元被枯枝黑影缠绕的刹那,他忽然看到灵槐叶上,多了一行细小的字:“生灭本是轮回,守护不是执念,是明知有舍有得,仍愿承担的责任。”
“我之守护,从不是让万物不死,而是让每一次生灭都有意义。”阿木的神元小人舒展叶翼,青金色的光芒照亮识海,枯萎的灵槐林抽出新芽,毒沼化作清澈的灵泉——混沌幻象被生灭法则的“通透”消融。
秦轩的神元即将被魔气吞噬时,他识海的冰蓝湖泊中,突然浮出一滴净灵玉液。玉液里映出他净化第一株毒草时的模样,那时他的手法笨拙,却眼神明亮:“净化之路,本就是一步步走的,救一个,便赚一个。”
“我之净化,从不是要扫清世间所有污秽,而是永远不放弃每一次净化的可能。”秦轩的神元小人抬手,冰蓝湖泊掀起巨浪,魔气在浪涛中消融——混沌幻象被净化法则的“坚韧”涤荡。
赵文轩的神元被虚影包围的瞬间,他识海的断刀忽然发出嗡鸣,刀身的湮灭雷纹与他记忆中师傅的话语重合:“战士的刀,不是为了永不弯折,而是弯折后仍能再举起来。”
“我的刀,为守护而弯,更为守护而直!”赵文轩的神元小人握住断刀,断刃竟在雷纹中重铸,刀光刺破空寂的战场——混沌幻象被湮灭法则的“不屈”斩碎。
六人几乎在同一时间挣脱幻象,识海中的混沌法则被道心之力逼出,化作六色流光汇入六元阵的阵基。混沌雷球因失去养料而剧烈收缩,黑白纹路中爆发出最后的凶性,朝着六人神元猛扑而来。
“就是现在!”李慕然的神元小人率先冲出,紫微星力与其余五人法则交织,在阵心凝成一柄比之前强盛百倍的“道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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