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偿事宜自然又是一番鸡飞狗跳,最终在郑一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主要靠眼神威胁和一堆听起来很唬人但物业根本听不懂的风水术语)的忽悠下,以及我忍痛自掏腰包(并默默记在“主人”的账上)的妥协下,总算勉强摆平。看着物业经理那副“你们赶紧走再也别来”的表情,我们灰头土脸地离开了别墅区。
回到“有余便利店”,气氛比之前更加凝重。天师剑印的秘密被揭开,以及那附骨之疽般的“蚀心墨髓”,像两座大山压在每个人心头。
金福禄和百里辉听到消息后,也是目瞪口呆。金福禄急得团团转:“那怎么办?那小天师不是死定了?咱们得救他啊!郑道长,您真有办法?”
百里辉则推着眼镜,试图用科学的角度分析:“蚀心……墨髓?是一种未知的能量寄生体吗?能否尝试用高频能量脉冲进行针对性清除?或者找到其能量共振频率进行中和?”他看向郑一秋,眼神里充满了技术宅的求知欲。
郑一秋大咧咧地坐在唯一的沙发上(把金福禄挤到了一边),翘着二郎腿,又点上了一根烟:“高频脉冲?你小子是想把他一起扬了吗?那墨髓跟他自身的道基和剑印都快长一块儿了,蛮干就是同归于尽。”
他吐了个烟圈,继续说道:“至于上古秘法‘净厄化劫阵’嘛,倒也不是完全没戏。就是需要的几样材料比较麻烦。”
他掰着手指头数道:“第一,需要至少三百年以上的‘雷击枣木心’一块,而且要蕴含纯阳雷霆生机的那种,被阴雷劈成炭的可不行。这玩意儿是布阵的核心,用来接引至阳至刚之气,压制墨髓阴邪。”
“第二,需要‘千年寒玉髓’三滴。不是让你们喝啊,是用来平衡雷击木过于狂暴的阳气,防止还没净化墨髓先把小炸毛烤焦了。这东西极寒,能稳住他的神魂。”
“第三,需要‘金翅大鹏明王’的一根护心羽绒。注意是羽绒,不是硬毛!这玩意儿蕴含佛门降魔大力和一丝空间遁力,能护住他心脉,并在关键时刻协助剥离墨髓。当然,搞不到正牌的,找有德高僧日夜诵经加持过的孔雀明王像上褪下来的旧羽,勉强也能凑合,就是效果打骨折。”
“第四,需要一颗至少孕育了五百年的‘妖丹’,属性最好是水或者木,温和一点的,用来作为阵法运转的能量源泉,同时调和前面几种材料的冲突。注意啊,是要自愿献出或者自然坐化遗留的,带着怨气的可不行,那等于再加一剂毒药。”
他每说一样,我们的心就沉下去一分。这哪是“比较麻烦”?这简直是难如登天!每一样都是传说中的天材地宝,市面上根本找不到,甚至存不存在都是两说!
“郑……郑道长,”金福禄声音发颤,“这些东西……得上哪找去啊?拍卖行?古玩黑市?还是得去深山老林里碰运气?”
郑一秋耸耸肩:“你问我我问谁去?缘分到了,垃圾桶里都能捡到。缘分不到,踏破铁鞋也白搭。这就是你们的事儿了。”他把“你们”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我听得头皮发麻,感觉这比直接对付“主人”还难。
张小玄却站起身,对着郑一秋郑重一揖:“多谢郑道长指点迷津。无论多难,晚辈定会尽力寻得这些材料!”他的眼神异常坚定,仿佛找到了新的目标。
关妙妙也开口道:“茅山库藏中,或许有雷击枣木的相关记载,我可传讯回师门询问。千年寒玉髓……或许极北之地能有线索。”她虽然虚弱,但已然开始思考对策。
百里辉则埋头在他的平板电脑上疯狂记录着什么,嘴里念叨着:“能量属性分析……替代材料模拟……或许可以用高频振荡器模拟佛力波动?妖丹的能量输出频率……”
看着大家都开始行动起来,我也不好意思闲着,虽然觉得希望渺茫,但还是说道:“我开车认识的人多,也帮忙打听打听消息吧。”
郑一秋看着我们,嘴角似乎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随即又恢复那副懒洋洋的样子:“行,有干劲是好事。那就各自忙活去吧。对了,华元,给我腾个地方打坐,车马劳顿,得休息会儿。”
我们赶紧给这位爷收拾地方。
接下来的几天,便利店成了临时指挥部和信息交换中心。
关妙妙每天都会用茅山秘法尝试与师门沟通,但似乎因为距离太远或者别的干扰,一直没能得到明确回信。
张小玄则一边努力压制体内墨髓,一边翻阅着龙虎山带来的部分典籍,寻找任何可能与那些材料相关的蛛丝马迹。他变得更加沉默,但那种焦躁感似乎因为有了目标而减弱了一些。
我开着“小黄”,一边拉活,一边旁敲侧击地向那些看起来有点门道的乘客打听消息,什么古玩市场、风水街、甚至是地下黑市的传言都留意着,但收获甚微,大多是一些似是而非的传说或者干脆就是骗子。
金福禄则动用了他的所有直播人脉和网络资源,在网上发布高价求购信息(用词极其隐晦),引来了一堆想用塑料珠子冒充千年寒玉的奇葩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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