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厚到达瑞溪县后并没有直接回家,他知道,时间紧迫,必须尽快找到柔儿,否则她可能会遭遇不测。陈德厚再次展开了搜寻。他带着手下的人走遍了镇上的客栈、市集、青楼等可能藏匿人口的地方,但始终没有得到柔儿的消息。陈德厚心急如焚,但他没有放弃,继续坚持寻找。
在搜寻的过程中,陈德厚不断打听从辰溪县来到瑞溪县对接的那个人牙子的消息。他知道,只有找到那个人牙子,才能顺藤摸瓜找到柔儿。经过一番艰苦的努力,他终于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找到了那个对接人牙子。
然而,当人牙子得知陈德厚是来寻找柔儿的时(其实他连柔儿不是在瑞溪县而是已经去了悦来镇都不知道),却露出了狡猾的笑容。他声称自己已经把柔儿卖到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具体在哪里他也不知道。
陈德厚闻言大怒,他一把抓住人牙子的衣领,恶狠狠地威胁道:“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人牙子被陈德厚的气势所震慑,颤抖着声音说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前几天是有人从辰溪县那边送来了人,但是没停留在瑞溪县啊。我只是在中间牵了个线而已。不过,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
陈德厚知道,此时威胁人牙子也不是办法,只能先稳住他,再想办法找到柔儿。于是他松开人牙子,让他去打听柔儿的下落。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陈德厚带着手下的人在瑞溪县四处打听柔儿的消息。他们走街串巷,逢人就问,几乎把整个镇子都翻了个底朝天。
陈德厚一脸愁容地回到了家里,推开家门,那扇木门在他的推动下“嘎吱”作响,仿佛也在为他的忧愁而低吟。迎面而来的,是夫人江可莉那如春日暖阳般温柔的笑容,以及弥漫在空气中家的温馨气息,那气息里夹杂着饭菜的香气和淡淡的熏香,让人倍感安心。然而,此刻的陈德厚却无心享受这份温馨,他勉强扯动嘴角,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微笑,缓缓步入厅堂,在夫人对面坐下,声音低沉而沙哑:“夫人,今日我从京城归来,有件心事想与你相商。”
陈夫人江可莉见他神色憔悴,眉头紧锁,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担忧,关切地问道:“夫君,瞧你这副模样,可是京城之行遇到了难处?”
就在这时,一双儿女欢笑着冲进厅中。儿子陈宇泽已然长大,稳重的气质初显,他快步走到陈德厚面前,恭敬地作揖道:“父亲,一路辛苦。京城之事可还顺利?”
女儿陈悠然年仅十二岁,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活泼可爱。她蹦蹦跳跳地跑到陈德厚身边,抱住他的胳膊,撒娇道:“父亲,你终于回来啦,我和哥哥都好想你。你给我带什么礼物了呀?”
陈德厚看着儿女天真无邪的脸庞,心中的愧疚感愈发强烈。他轻叹一口气,将救下柔儿以及在辰溪县不慎弄丢她的经过,详细地讲述给夫人和儿女听。说到最后,他满脸自责,声音颤抖:“都怪我一时疏忽,才让柔儿落入人牙子之手,如今生死未卜,我实在难辞其咎。”陈悠然听后,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她紧紧拉住陈德厚的手,心疼地说道:“父亲,你是为了给娘和我买礼物才没顾上柔儿姐姐,你已经尽力了。我相信柔儿姐姐一定会没事的,我们一定能把她找回来。”
陈夫人听后,秀眉微微蹙起,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与温柔。她轻轻握住陈德厚的手,安慰道:“夫君,你心怀仁善,救人于危难,此乃大义之举。柔儿之事,实乃意外,并非你的过错。世事变幻无常,我们唯有尽力而为。”
稍作停顿,夫人又接着说:“只是,家中生意也需你操心,不可因私废公。依我看,不如派小福前去寻找柔儿的下落。他见过柔儿,也能为自己的失职赎罪。小福机灵聪慧,又对我们忠心耿耿,定能完成此任。”
陈德厚听了夫人的话,心中稍感宽慰,他点了点头,说道:“夫人所言极是,我这就去安排小福出发。但愿他能早日找到柔儿,让她脱离苦海。”
于是,陈德厚立刻唤来小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地叮嘱了一番。小福听后,神情严肃,拍着胸脯保证道:“老爷、夫人放心,是我没尽到职责,让柔儿小姐遭遇不幸,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这次我定当竭尽全力,哪怕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回柔儿小姐!”
陈德厚深情地望着夫人,声音略带颤抖地说:“夫人,我心中有个想法。即便我们历经千辛万苦找到了柔儿,那时的她或许已历经沧桑,不再是记忆中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女。但我将她带到辰溪县,又因我的疏忽让她陷入困境,这份责任,我愿意一力承担。”
夫人轻轻点头,目光中满是理解与支持,温柔地回应道:“夫君,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你内心的愧疚与自责,我感同身受。但请相信,无论柔儿变成什么模样,她始终是那个需要我们呵护的孩子。如果她愿意,不管她是否还记得从前,我们都认她做干女儿,给她一个温暖的家,照顾她一生一世,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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