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兄弟几人好不容易从那诡异致命的荆棘岭中冲杀出来,一个个灰头土脸,狼狈不堪,正瘫在路边喘气。劫后余生的庆幸感还没持续几分钟,眼尖的白嫖龙就发现了路边一块残破的古碑。
孙刑者凑上去念出碑上模糊的字迹:“…岭…过去…乃…小…雷…音…寺…地…界…?”
“小雷音寺?”诛八界揉着还在幻痛的脑袋,嘟囔道:“嘛玩意儿?听着跟如来佛祖那大雷音寺是亲戚?咋的?开了个分店?”
唐三葬心里也是咯噔一下。这名字,听着就透着一股山寨和高风险的气息。他赶紧把镜头对准那块残碑:“家人们!看到没有!新的副本…呃,新的目的地出现了!小雷音寺!这名字,霸气中带着一丝蹊跷,庄严中透着一股仿冒的味道!看来咱们接下来的行程有方向了!礼物刷起来,给咱们探访这未知寺庙壮壮行色!”
直播间观众也议论纷纷: 《小雷音寺?听着就不像好地方!》 《肯定是妖怪窝点!》 《假冒伪劣产品!》 《主播小心啊!》 《叭叭币支持打假行动!》
孙刑者扛着金箍棒,歪着头琢磨:“小雷音?呵,口气不小!俺老孙倒要看看,是哪路毛神敢这么嚣张,取个跟如来老儿差不多的名号!”
杀无尽默默整理着被荆棘刮得更破的担子,表示无所谓去哪,跟着走就行。
白嫖龙望着那残碑,又回首看了看那依旧令人心悸的荆棘岭,再看看眼前这略显荒凉的前路,不知怎地,心中竟生出一丝莫名的感慨。他本就是龙族,天生带点文艺细胞,加上刚才经历了一番“文化熏陶”(虽然是被迫的),此刻竟有点诗兴大发的感觉。
他轻轻咳嗽一声,整理了一下虽然沾灰但依旧飘逸的白袍,试图找回一点优雅气质,对着众人,用他那清越的嗓音缓缓开口:“诸位兄长,此番荆棘岭之行,可谓险象环生,光怪陆离。如今脱得困来,见这残碑指引,前路未卜,小弟心中忽有所感,欲吟诗一首,以抒胸臆,不知…”
兄弟几人正讨论着小雷音寺呢,冷不防白嫖龙要来吟诗,都愣了一下。
唐三葬眼睛一亮:“哦?老五要作诗?好啊!来来来!家人们!注意了!咱们团队的文化担当,颜值与才华并存的白嫖龙,要即兴赋诗了!掌声鼓励!礼物预备!”
直播间也来了兴趣: 《小白龙要作诗?》 《期待!龙哥哥肯定有才华!》 《毕竟龙族,应该差不了!》 《叭叭币支持才艺展示!》
孙刑者和诛八界也暂时放下了对小雷音寺的猜测,好奇地看向白嫖龙。毕竟老五平时话不多,一副高冷范儿,突然要作诗,还挺新鲜。
白嫖龙受到鼓励,微微颔首,酝酿了一下情绪,仰望苍穹(虽然只是灰蒙蒙的天),一手负后,一手微抬,摆足了架势,然后用一种极其抑扬顿挫、饱含深情的语调吟诵道:
“啊——!” (第一句就一个“啊”,声音拖得老长,充满了感情…)
兄弟几人:“???”(等着下文)
直播间:“???”(就这?)
白嫖龙似乎觉得这一个“啊”字已经奠定了深厚的感情基调,继续深情道: “荆棘——!它好多——刺——!” (语调起伏,充满了对荆棘的控诉和感悟…)
孙刑者开始挠头。 诛八界开始抠鼻子。 唐三葬嘴角抽搐了一下。
白嫖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诗境中,声音甚至带上了一丝哽咽: “我们——!走了——!过来——!” (仿佛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般的沉重…)
杀无尽默默转过了身,肩膀微抖。
直播间已经出现了零星的【哈哈哈】。
白嫖龙诗兴更浓,达到了高潮,手臂猛地一挥: “啊——!前路——!还有个——!小雷音——!” (语气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和…呃…陈述?)
吟诵完毕,他长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完成了一件伟大的作品,优雅地收回手,期待地看向兄弟们,甚至还对着镜头微微颔首,仿佛在谢幕。
现场一片死寂。
足足沉默了五秒钟。
“噗——哈哈哈哈哈哈!”孙刑者第一个憋不住了,笑得直接在地上打滚,“哎呦喂!俺的老祖宗诶!老五!你这诗…你这诗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啊!啊!荆棘!它好多刺!哈哈哈哈!笑死俺老孙了!”
诛八界也拍着大腿狂笑:“嘛呀!哎呦喂笑死俺了!小白龙!俺还以为你要整出啥高雅的玩意儿呢!结果就是‘啊啊啊啊’外加大实话?走了过来!还有个雷音!你这比俺老猪的‘炖大鹅’还离谱啊!哈哈哈哈!”
连一向沉默的杀无尽都忍不住发出了“吭哧吭哧”的憋笑声。
唐三葬捂着额头,哭笑不得地对镜头说:“家人们…失误…失误啊…没想到咱们的颜值担当,在诗歌创作领域…是如此地…返璞归真…这诗…它…它充满了力量!对!原始的力量!直击灵魂的力量!礼物…礼物刷给勇敢尝试的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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