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静道馆的大门推开时,带着海洋咸香的风裹着细碎的阳光涌了进来,风里还夹着几缕海草的清香,像是把整片大海的气息都带了进来。馆内并非传统的对战场地,浅灰色特制地砖缝隙里嵌着细小的蓝色玻璃珠,阳光洒在上面,折射出粼粼的光,竟真像把海面搬进了室内;两侧墙壁嵌着半圆形观景窗,窗外就是波光粼粼的大海,海鸥的鸣叫顺着海风飘进来,和馆内的脚步声、呼吸声交织在一起,连空气里都带着股自由又热烈的气息。
“欢迎来到水静道馆!”两道声音一脆一稳,像风铃撞在沉钟上,清亮又厚重。姐姐南穿着橙黄色露肩长裙,裙摆缀着细碎的亮片,走动时亮片晃出一片星光,仿佛把夕阳揉碎了缝进了衣料;她的头发松松挽成丸子头,发间别着枚珍珠贝壳发夹,抬手时,指尖的贝壳手链叮当作响,清脆得像海浪拍在礁石上。弟弟风则是银灰色连帽卫衣,帽檐压得略低,露出的眼睛锐利如鹰,眼尾微微上挑,带着点不服输的劲;他指节分明的手里攥着枚泛着月光的精灵球,球身还沾着点海边的细沙,显然刚从馆外的沙滩回来不久,连卫衣的袖口都还沾着点湿润的水汽。
“我是道馆馆主南,这是我弟弟风。”南笑着抬手,指尖指向场地中央的对战区——那里的地砖颜色比周围深几分,边缘还刻着淡淡的海浪纹路,“我们道馆的规则是双打对战——我和风各出一只精灵,挑战者要同时派两只精灵来应对哦。而且我们的精灵,可是从小一起训练到大的,默契得很呢!”她话音刚落,观众席就传来一阵轻响:小蓝托着下巴,辫梢的蝴蝶结随着点头晃了晃,眼神发亮:“是南和风!之前听水手说,他们的太阳岩和月石一起战斗时,连涨潮的海浪都能逼退,上次有个训练家连十分钟都没撑过!”小茜紧张地攥着衣角,另一只手悄悄握住了小瑶的手腕,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都有点发颤:“那、那小智能赢吗?”小瑶举着自制的望远镜——其实是卷起来的地图,紧紧盯着对战台,声音压得低却响亮,几乎是喊出来的:“小智加油!皮卡丘、大王燕,你们最棒啦!一定能赢的!”娜姿靠在椅背上,指尖轻轻点着扶手,平时冷淡的眼底多了丝不易察觉的期待,目光在小智身上停留了片刻,又转向对战台中央,嘴角轻轻抿着,没说话,却能让人感觉到她的在意。
小智站在对战台左侧,双手攥着精灵球的力道让指节泛白,掌心却全是兴奋的汗——他能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砰砰”跳,像要跳出嗓子眼。他深吸一口气,把海风的气息吸进肺里,胸腔里满是跃跃欲试的冲动,声音里满是雀跃,连声音都比平时高了点:“我早就准备好啦!出来吧,皮卡丘、大王燕!”红光骤然亮起,两道光落在地上,皮卡丘轻盈地落在地砖上,尾巴尖端的闪电符号跟着晃了晃,它抬起头,对着观众席的伙伴们挥了挥爪子,耳朵尖还蹭了蹭脸颊,粉嫩嫩的鼻子动了动,像是在回应小瑶的加油;大王燕展开宽大的黑色翅膀,翅膀上的羽毛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它在低空盘旋一周,翅膀扇动的气流卷起地上几片不知从哪飘来的粉色花瓣,花瓣跟着它的翅膀转了个圈,才慢悠悠地落下;它发出清脆的鸣叫,声音穿透空气,眼神里的斗志像要烧起来似的,牢牢盯着对面的位置,连翅膀上的羽毛都因为紧绷而微微颤动,爪子还在地上轻轻抓了抓,像是迫不及待要冲上去。
南和风对视一眼,姐弟俩的动作默契得没有半分迟疑——南抬手,风也跟着抬手,同时抛出精灵球,两道光芒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交汇的瞬间溅起细碎的光粒,像星星落在了半空。“上吧,太阳岩!”“去吧,月石!”伴随着岩石落地的沉重声响,太阳岩通体金黄,表面螺旋状的纹路像被阳光吻过的痕迹,一圈圈绕着中央的核心,核心红得发亮,像颗被缩小的太阳,悬浮在半空中时,周身萦绕的热气让周围的空气都微微扭曲,连地砖上的玻璃珠都反射出暖融融的光,甚至能看到热气在它周围形成的细小气流;月石则是淡紫色的球形身体,表面布满的白色斑点像撒在夜空中的星星,密密麻麻,却又整齐得好看,它同样悬浮着,周围飘着细碎的冰晶,冰晶在空中慢慢旋转,连呼吸间都带着股清清凉凉的气息,和太阳岩的温热形成奇妙的对比——冰晶落在地砖上,还没等融化,就被太阳岩的热气蒸成了水汽,水汽飘到空中,又被月石的寒气凝成更小的冰晶,往复循环,在两只精灵之间形成了一层薄薄的雾霭。
“比赛开始!”南的声音刚落,太阳岩就率先动了——它中央的红色核心突然亮得刺眼,比刚才亮了足足一倍,几道金色光束从核心里窜出来,像被拉长的阳光,又像几把金色的剑,朝着皮卡丘和大王燕同时袭去,光束划过空气,还带着“滋滋”的灼热声响。“太阳岩,用日光束!”南的声音里满是自信,手指还朝着皮卡丘的方向指了指。皮卡丘瞳孔一缩,后肢猛地发力,身体腾空跃起,毛茸茸的耳朵在风中晃了晃,小爪子还在空中抓了抓,日光束擦着它的脚底落在地砖上,“滋啦”一声,地砖被灼烧出几个小坑,青烟裹着焦味飘起来,还带着点玻璃珠融化的细微声响,小坑周围的玻璃珠都变成了小小的液态球,慢慢凝固;大王燕翅膀一振,像道黑色闪电般侧身躲开,翅膀几乎是擦着光束飞过去的,金色光束砸在观景窗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幸好窗户是特制的,只晃了晃,没碎裂,窗外的海鸥被惊得叫了一声,扑棱着翅膀飞向远方,翅膀掠过海面,溅起细小的水花,水花落在海面上,又激起一圈圈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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