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烟火气还在小智家的客厅里绕着圈,妈妈炖的番茄炖牛肉香裹着白米饭的热气,黏在每个人的鼻尖,连空气都变得暖融融的。小蓝靠在沙发扶手上,指尖沾着一点刚吃蛋糕时蹭到的奶油,她笑着用纸巾慢悠悠擦着,目光却追着小智帮妈妈收拾碗筷的背影,暖黄的灯光落在她眼底,漾着软乎乎的光。“阿姨的手艺还是这么好,”她朝着厨房方向扬声喊,声音里满是雀跃,“下次回来,我还要吃您做的苹果派,要比上次更大的那种!”
小智正端着碗往水槽走,闻言立刻探出头,脸颊上沾了点水珠,笑起来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没问题!明天一早我就跟妈妈说,让她给你做个能盖住整个盘子的!”妈妈在旁边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手里的抹布还滴着水:“你这孩子,就会顺着别人说,明天还得陪小蓝、小霞她们去镇上的甜品店逛呢,哪有时间盯着烤派。”
客厅里的其他人也跟着笑起来。小瑶坐在地毯上,怀里抱着装有杰尼龟的精灵球,指尖轻轻蹭着球身,听到“甜品店”三个字,眼睛立刻亮了:“镇上的甜品店是不是有那种裹满巧克力酱的草莓大福呀?上次听小智说过,我一直想尝尝!”小茜坐在她旁边,正帮小琴整理被风吹乱的发绳,闻言温柔点头:“对呀,那家店的大福特别软,里面的草莓还会爆汁,明天我们可以一起去买。”小霞则靠在另一张沙发上,晃着腿补充:“不光有大福,还有芒果冰沙呢!夏天吃最爽了,上次我一口气吃了两大碗!”娜姿坐在最角落的单人沙发上,没怎么说话,却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嘴角悄悄弯起一点弧度,指尖轻轻拂过沙发扶手上的刺绣花纹,目光偶尔落在窗外,像是在回忆什么,又很快被客厅的笑声拉回神。
等碗筷都收拾干净,窗外的天已经彻底黑透了。真新镇的夜晚没有城市里晃眼的霓虹,只有家家户户窗户里漏出的暖光,像撒在黑布上的小灯笼,还有头顶那片铺得满满的星空——星星亮得像被人撒了一把碎钻,连银河淡淡的银带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小霞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着眼睛站起来,顺手拿起搭在沙发上的薄外套:“我困啦,今天跑了一天,得早点睡,明天才有精神吃冰沙,要是起晚了被你们抢光可不行。”小瑶和小茜也跟着起身,小瑶还小心翼翼地把精灵球抱在怀里,生怕碰到:“我也要早点睡,明天要跟杰尼龟一起去甜品店,让它也闻闻草莓大福的香味。”小琴顺手帮娜姿拿了放在桌上的水杯,又递过去一个靠垫:“娜姿姐,你要是觉得客厅凉,就把这个靠垫垫在背后,也早点休息吧,客厅的灯我来关。”娜姿接过水杯和靠垫,轻轻点了点头,声音比平时软了些:“你们也早点睡,别踢被子。”
等她们都回了客房,小智抱着一个刚洗干净的苹果,走到坐在院子藤椅上的小蓝身边,把苹果递过去:“要不要一起去屋顶看星星?我家屋顶铺了木板,还放了妈妈晒被子用的软垫,视野可好了,能看到镇子东边的森林,晚上还能看到几只夜光虫飞呢,上次我还看到夜光虫围着屋顶的路灯转,像小灯笼似的。”
小蓝眼睛一亮,立刻从藤椅上站起来,接过苹果咬了一大口,脆生生的甜意从舌尖漫到喉咙,汁水还沾在了嘴角:“好啊!小时候你就跟我说过你家屋顶能看星星,说夏天的星星最亮,一直没机会来,今天终于能如愿啦!”小智笑着拿出纸巾,帮她擦了擦嘴角的汁水,然后拉起她的手,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小蓝脸颊微微发烫。两人踩着楼梯往屋顶走,木质楼梯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像在跟着晚风轻轻哼歌,楼梯扶手还带着白天晒过太阳的余温。屋顶的木板被月光晒得暖暖的,两个软垫并排放在一起,上面还留着阳光的味道。小智先爬上去,然后伸手把小蓝拉上来,两人并肩坐下,膝盖轻轻碰在一起,传来彼此的温度,晚风一吹,连空气都变得甜丝丝的。
晚风带着夏末的凉意,吹得院子里的梧桐树叶子“沙沙”响,偶尔还有几声蝉鸣从远处的树林里飘过来,却一点都不吵,反而把夜晚衬得更安静了。小蓝靠在小智的肩膀上,手里还拿着没吃完的苹果,目光盯着头顶的星星,手指轻轻指着其中一颗最亮的:“你看那颗,是不是你以前跟我说的‘皮卡丘星’?我记得你说它像皮卡丘的尾巴,亮得特别显眼,不管什么时候看都在最前面。”小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嘴角弯起温柔的弧度,还轻轻把她的头发别到耳后:“对呀,小时候我总觉得它是皮卡丘的专属星星,每次晚上找不到皮卡丘,只要看到它,就知道皮卡丘肯定在附近玩,有一次皮卡丘躲在院子的草丛里,我就是看着这颗星星找到它的,它还在草丛里跟我捉迷藏呢。”
他轻轻伸出胳膊,把小蓝揽进怀里,让她靠得更舒服些,手掌还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在哄小孩似的。小蓝的头发上还带着下午洗头发时用的薰衣草洗发水的清香,混着晚风里的青草味,像把整个夏天的温柔都裹在了一起,格外好闻。“今天在研究所,看到你跟杰尼龟玩的时候,”小智的声音轻轻的,像一片羽毛落在小蓝耳边,带着一点怀念,“我就想起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抱着你的妙蛙种子,蹲在森林里摘红莓果,头发上还沾了片树叶,我过去想跟你分一颗,你还瞪了我一眼,那时候我还觉得你好凶呢,心想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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