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开学的清晨,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C市第一中学的校园小径上。同学们带着新学期的憧憬与活力,穿梭在教学楼之间。
然而,在精英班的教室里,言初却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她习惯性地将目光投向韩昭悦的座位,那熟悉的位置却空着。
韩昭悦向来守时,从未迟到旷课,今天的缺席让言初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课间休息时,言初再也坐不住了。她径直走向夏白玺,微微皱眉,轻声说道:“夏白玺,韩昭悦没来学校,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夏白玺闻言,也露出担忧的神色,两人对视一眼,心意相通,决定去找班主任郭老师询问情况。
郭老师的办公室在教学楼的拐角处,布置简洁而整齐,靠墙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类书籍。
言初和夏白玺匆匆赶到,轻轻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推开门。郭老师正坐在办公桌前,批改着作业,看到两人,疑惑地抬起头。
“郭老师,韩昭悦今天没来学校,您知道她怎么了吗?”言初焦急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郭老师放下手中的笔,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我也正担心呢,早上我就尝试联系韩昭悦的家长,可电话一直没人接。”
言初和夏白玺对视一眼,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言初咬了咬嘴唇,“郭老师,能不能给我们韩昭悦家的地址,我们想去看看。”
郭老师犹豫了一下,看着两人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也好,你们去看看情况,有什么消息及时通知我。”说着,他在便签纸上写下韩昭悦家的地址递给言初。
言初和夏白玺接过地址,匆匆谢过郭老师,便马不停蹄地赶往韩昭悦家。
一路上,言初的表情愈发凝重,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韩昭悦身上那些或深或浅的伤痕,那是长期遭受家庭暴力留下的印记。
她深知韩昭悦在家中的艰难处境,担心这次的缺席与她的家庭有关。
按照地址,两人来到了一个老旧的小区。小区里,路面坑洼不平,墙壁上爬满了斑驳的青苔,散发出一股陈旧的气息。
言初和夏白玺顺着楼道来到韩昭悦家门口,门紧闭着,周围一片寂静。言初深吸一口气,上前敲门,然而屋内没有任何回应。
两人对视一眼,言初再次用力敲门,大声喊道:“韩昭悦,你在吗?我们是言初和夏白玺。”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夏白玺眉头紧皱,她试着转动门把手,发现门竟然没有锁。两人心中一惊,缓缓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酒味和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息。家具摆放得杂乱无章,地上扔满了酒瓶和杂物。
言初和夏白玺小心翼翼地往里走,突然,一阵打骂声从里屋传来。
两人急忙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满脸通红的醉汉,正挥舞着手中的菜刀,朝着蜷缩在角落里的韩昭悦砍去。
韩昭悦惊恐地用手护着头,身体瑟瑟发抖,发出痛苦的呻吟。一个女人,应该是韩昭悦的母亲冯兰,正抱着一个小男孩躲在一旁,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却没有上前阻止。
言初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愤怒,她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迅速挡在韩昭悦身前。
醉汉的菜刀重重地砍向言初,刀光一闪,刺进了言初的腰部。言初闷哼一声,身体微微一晃,但她强忍着剧痛,没有倒下。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此刻的她,她冲上前去,将醉汉夺刀打倒在地,手中的菜刀也掉落在地。
这时,郭老师也赶到了门口,看到屋内混乱的场景,尤其是言初受伤倒地,他震惊得瞪大了眼睛,“这……这是怎么回事!”
夏白玺顾不上回答,她迅速跑到言初身边,蹲下身子,皱眉地问道:“言初,你怎么样?”
言初面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但她咬着牙,强忍着疼痛说道:“我……我没事,先报警……”
郭老师回过神来,连忙拿出手机报警。不一会儿,警察赶到了现场。警察迅速控制住醉汉,询问了事情的经过。
言初、夏白玺和郭老师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事情的缘由,警察听后,严肃地对醉汉进行了批评教育,并表示会依法处理这件事。
在等待警察处理的过程中,言初的脸色愈发苍白,鲜血不断地从伤口渗出,染红了她的衣服。
韩昭悦惊恐地看着言初,眼中满是愧疚和自责,“言初,都怪我……害你受伤了……”
言初微微摇头,虚弱地说道:“别……别这么说,这不是……你的错……”
处理完现场后,众人一同前往警局做记录。言初坚持要先去警局,尽管她的身体已经十分虚弱,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夏白玺和韩昭悦看着言初,心中既心疼又无奈。
在警局里,气氛严肃而压抑。白色的墙壁、明亮的灯光,却无法驱散笼罩在众人心中的阴霾。
言初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颤抖,但她努力保持着镇定。警察详细地询问着事情的经过,言初和夏白玺一一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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