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死。”我面无表情地敷衍道。
绮萝也习惯了我不说人话,冲我呲了呲牙后就退到一旁了。
“圣姑说什么了?”百花一脸担忧地上来拉我。我避开他,转向花神:“君上真是好生会玩啊!”
“父君?你不是说这事和你没关系吗?!”百花听我这么说,也是急了。
花神懵了一下,“是该没关系的……要说有什么关系,那也得追溯到好几个月前了。”
果然。六界内如今对我的身份心知肚明的人不少,但执着于将此事摆到明面上来的,只有花神和圣姑了!也只有他们知道神巫族具体位置!
我当年临走时烧了那里,第一次确实没舍得烧那身嫁衣,而花神事后肯定是还去过那儿,才能找到当时“身死”的青墨,所以他就有可能看到过那身嫁衣,在不久前还和我斗的不可开交时提醒圣姑也过去看一眼……
可……可他们都不知道,后来我专程重返故地,去销毁了那件嫁衣!神巫族人的亡灵,无法入轮回,再加上全族因我枉死,怨念深重,便尽数附在了那件本该穿在我身上的嫁衣中!
当年烧了嫁衣时,我便开始被心魔折磨,我以为是嫁衣上的亡灵转移到了我身上,如今看来,它们只是在提醒我,它们并未随着我那一把火化为灰烬,而是重塑成嫁衣,留在了旧地!
那样一件衣服,竟然被圣姑带了出来!还在女娲族,在她的住处放了那么久!而圣姑还是当年灭了神巫族全族的罪魁祸首!说好听些,她是不知者无罪,说严重些,她就是嫌自己命太长!
随着我将这些事讲出来,花神脸色越来越白。
良久,花神开口了,却是对百花说:“女娲族大祀重启那日,你不必去了。”
好家伙,这是生怕自己儿子因我折在那儿吧!
“我一定会去。”百花毫不领情。
绮萝听明白了,一拍手,恍然道:“这么说,那嫁衣上的亡灵,有可能留在圣姑那儿了?要自己给自己报仇?那,它们最不可能伤害的,不就是主儿你和当年的李青墨嘛!”
按照常理,绮萝这种说法没错,可是,神巫族亡灵和普通亡灵不一样啊!它们可不按常理来!
我刚要跟绮萝说这些,梅雪就冲了进来,“女王!出事了!那衣服不见了!”
漂亮!百兽谷阴狱都镇不住!
绮萝:“不见了?!不见了你去找啊!大呼小叫的干嘛?!”
我突然觉得绮萝智商可能掉线了,于是抬手狠狠敲了她的脑袋。
“你干嘛?!”绮萝一脸震惊加委屈地抱着头看我。
“去办你的事儿,别在这儿碍眼。”我头疼地扶了扶额。
“梅雪仙子,不必忧心,衣服不过是去它想去的地方了。”百花笑眯眯地看向愤愤离开的绮萝。
梅雪:“我知道不必忧心,只是来提醒女王一句,万事小心。”
百花:“啊?”不是,怎么好像他们谁都知道要发生什么要做什么?!倒显得自己多余了!
花神拉了拉自己儿子,还想再劝几句,就听到晓青的声音又响起。
“花神君上也见过那身衣服,不若先行回去,洗洗浊气?”
花神心中一震。对啊,那身嫁衣还未被烧时他便见过!神巫族族灭那日,那身嫁衣浸在血里,妖冶艳红……他还带走了一旁的……
想到这里,花神便顾不上今日来百兽谷的目的了,忙起身告辞。
花神走的急急忙忙,我差点儿惊掉下巴!不是,不就是一些亡灵鬼怪吗?至于把他吓成这样?儿子都不要了?
百花伸出去拉人的手还悬停在半空,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消失的自家父君,半晌才回过神来,看向我:“有这么恐怖?”
我摇摇头。
之前我控制不住那些怨灵,所以烧了那嫁衣后就不敢再去寻,但如今的我,或许有能力压制它们,所以,这嫁衣再次出现,我心里便有底,不必担忧。
不过,在我收服它们之前,还是得给圣姑一点儿教训才是。今日我未点破嫁衣之事,但圣姑肯定也从我的反应中看出什么了,所以才肯松口将这身嫁衣留下。
圣姑以为,如此她便无事了。可是,它们并不打算放过她呢!
那身嫁衣消失了,谷里并没有什么动静,大家还是各干各的。
毕竟,我们都清楚它们去哪儿了,就等着圣姑来请就是了。
在我第无数次半夜滚下榻,落入百花怀里后,他将我好一通嘲笑。
之前我们二人之间各自矛盾时,我不让他上榻,他便一直睡在榻边地上,后来和解了不过几日,我怨他插手我与圣姑之间的恩怨情仇,又将他踹了下去。
但是,这么多年都睡一张床,似乎是习惯了身旁有人,我总是睡着睡着就到处找他,然后就滚下榻去了,被睡在榻边的百花稳稳接住。
不行!不能再被他接住了!否则面子上挂不太住!
于是,我趁他不在时,将他的地铺拉到了离床榻远一些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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