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事实。”他耸肩，“而且我说完你笑了，说明你喜欢。”
“我才没有！”
“那你脸红什么？”
“热的！”
他笑着往后退一步，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好好好，下次私下说，保证只给你一个人听。”
她还想反驳，手机突然响了。是社团群消息弹出来：
【紧急通知：开幕式提前半小时，六点整正式开始，请所有成员立刻确认展位！】
姜悦兮惊呼：“完了！音乐和灯光还没最后核对！”
“走。”他牵起她的手，“先去控制台。”
两人快步穿过展区，沿途检查设备。灯光组已经就位，音乐列表也传到了主控电脑。
“沈哥，背景曲按你说的排好了，从舒缓到高潮递进。”技术员汇报。
“中间那段钢琴独奏呢？”沈墨渊问。
“在这儿。”他点开文件夹，“《River Flows in You》，你要的纯音乐版。”
沈墨渊转头看姜悦兮：“记得吗？那天你在琴房练这首，我站在门口听了十分钟。”
她一愣：“你怎么知道是我弹的？”
“因为你总在第三小节卡一下。”他笑，“全世界就你这里会停顿零点五秒。”
她心跳漏了一拍，小声嘀咕：“谁让你偷听……”
“现在轮到我放给你听了。”他对着技术员点头，“开场第一首，播这个。”
音乐缓缓响起，温柔的旋律流淌在整个展厅。姜悦兮站在原地没动，听着那熟悉的节奏，忽然觉得胸口暖暖的。
“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她问。
“哪一段？”
“全部。”
他没否认：“从你接下摄影展策划那天起，我就在想，怎么让所有人看到你的好。你不只是校花，也不是谁的女朋友。你是那个能把晨光拍成诗的人。”
她眼眶有些发热，仰头望着他：“所以你挂我的照片，不是为了秀恩爱？”
“是为了让大家知道——”他握住她的手，“我沈墨渊喜欢的女孩，有多厉害。”
灯光渐暗，开幕倒计时启动。大屏上浮现出展览主题：**《看见》**。
观众陆续入场，闪光灯此起彼伏。记者扛着摄像机穿梭其中，镜头频频对准C位那张樱花逆光照。
姜悦兮躲在展台后，偷偷观察人群反应。一对情侣指着照片讨论：“这就是传说中用镜头追爱的故事吧？”
另一个男生感慨：“要是我也能被喜欢的人这样记录下来就好了。”
她忽然觉得，之前的纠结和不安，好像都被这一刻的光芒冲淡了。
沈墨渊走到她身边，低声问：“紧张？”
她摇头：“就是有点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信不信由你。”他掏出手机，打开相册递给她，“但我手机里存了三百多张你的照片，比任何解释都有说服力。”
她滑动屏幕——有她趴在课桌睡觉的侧脸，有她在食堂夹菜时皱眉的样子，还有她踮脚够书架最上层时裙摆飘起的一角。
每一张都没有告诉她。
“你……什么时候拍的？”她声音有点抖。
“每次你觉得我没注意的时候。”他收回手机，目光温柔，“我喜欢你自然的样子，不需要为谁刻意表现。”
她终于忍不住，扑进他怀里抱了一下，又迅速松开：“不许再偷拍了！”
“违法拍照，建议报警。”他坏笑。
“报你个头！”她作势要打，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
“别动。”他低头，轻轻拂去她肩上一根看不见的线头，“开幕式要开始了，别让人拍到你打架。”
她哼了一声，站直身子整理裙摆。远处主持人走上台，掌声响起。
沈墨渊却没有动，反而盯着展墙一角——那里原本贴着林悦准备的合影剪影，现在只剩下一小块胶痕。
他掏出背包里的马克笔，在空白处写下一行字：
**“我的青春，只属于此刻牵着手的人。”**
写完，他退后一步，满意地点点头。
姜悦兮凑过去看，嘴角忍不住上扬：“你什么时候学会文艺了？”
“跟你学的。”他牵起她的手，“走吧，该我们上台了。”
主持人正在介绍策展团队，念到他们名字时，全场响起热烈掌声。
两人并肩走向舞台中央，灯光打下来，映得彼此影子紧紧挨在一起。
就在他们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姜悦兮忽然停下。
“怎么了？”他回头。
她盯着他领口露出的一截银链，轻声问：“这个吊坠……一直戴着？”
“嗯。”他摸了摸，“刻了名字。”
她心跳加快：“谁的？”
他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
“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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