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地将取身份证相片的收据递给爸爸,仿佛这张小小的纸条承载着我所有的期待和焦急。爸爸接过收据,仔细看了看上面的信息,然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我嘱咐爸爸一定要在两天后去镇上的照相馆取出相片,并尽快送到派出所户籍室。时间紧迫,我希望能尽快拿到身份证,因为在大城市里,身份证就像通行证一样重要,没有它,很多事情都会变得麻烦重重。
我告诉爸爸,一旦身份证办好,一定要立刻给我邮寄到丰州市。我在那里等着它的到来,好让我能顺利地开展各种生活和工作。爸爸听了我的话,也深知身份证的重要性,他答应会尽快办理并邮寄给我。
最后,我再次强调了身份证对我的重要性,希望爸爸不要耽误时间。爸爸笑着安慰我说他会尽快处理好这件事情的,让我放心。我心里虽然还是有些忐忑,但看到爸爸认真的样子,也稍稍安心了一些。
就在这个时候,听见大门外面“蹦蹦蹦”的“三马子”响(农用三轮车),不用问,这准是五师哥他来接我了,不能再耗着啦,我连忙三口两口的把饭菜扒拉到了嘴里,把嘴一抹准备走了。
我缓缓地推开那扇熟悉的门,走进自己的房间,房间里的一切都还是那么的熟悉和亲切。我静静地站在窗前,凝视着窗外那片曾经陪伴我成长的院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过了一会儿,我回过神来,走到床边,提起那个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它似乎承载着我对未来的所有期待和不安。我深吸一口气,然后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了房间。
来到院子里,我看到父母亲正站在院子里送我,他们的目光交汇在我身上,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关切和不舍。我走到他们面前,轻声说道:“爸,妈,五师哥接我的车来了,我该走了。”
母亲的眼眶有些湿润,她站起身来,走到我身边,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温柔地说:“三儿,到了后给家里来信,如果工作不满意就回来,家里永远是你的后盾。”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我努力忍住不让它们流下来。我知道,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但我也明白,人生就像一场旅程,有离别才有重逢,而我要勇敢地去面对这一切。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妈妈说的那些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我暗自感叹道:“果然还是亲娘最关心自己的儿子啊!”
我微笑着向妈妈点了点头,表示我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然后,我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大门口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坚定,仿佛我心中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
爸爸和妈妈见状,也紧跟着我走了出来。他们的步伐虽然略显缓慢,但却透露出一种对我的关心和担忧。
这时候石头哥开的“三马子”已经停在了我们家的大门前,五师哥在车上坐着,他先把我的衣服箱子接了过去放在车上,然后拉了我一把,我也上了车。
爸爸这时跟五师哥说,“来子,三儿没出过远门,出去之后你多说着他点儿啊!三儿,出去之后要听你来子哥的话啊,记住了吗?”
五师哥说,“青山叔、婶子,你们就放心吧,三丫头跟着我,你们二老还不放心吗?”
我坐在车上也说,“爸,妈,你们回去吧,下个月你们就等着我的汇款单吧!”
妈妈又说,“三儿啊,你这一走什么时候能回来呀?挣了钱就赶快回来,我好托人去给你去说媳妇啊!”
我听到妈妈又提到我的媳妇,我心里已经有了莎莎,只要莎莎不嫁人,我不找女朋友。我对母亲说,“妈,您放心吧,我都记住啦!你不用为我的媳妇操心,我会给你领回儿媳妇的。”
五师兄看到我的父母亲说不完,他又说,“婶子,三丫头是出去打工,又不是出嫁,你干嘛这么依依不舍的呀?您要是再不撒手,我们可赶不上去化州的火车啦!”
五师兄说完后,石头哥的三马子开动了,我望着站在门口目送着我们的爸妈,直到看不见了我才转回身来。
车上垫着两个化肥袋子,我和五师哥就坐在化肥袋子上。从我们村去往张家庄的路是一条土路,每天马踏车轧的,路面上坑坑洼洼的,很不好走。我的双手紧紧的把着车帮,尽管这样还是很颠,这屁股简直都快给颠成八瓣儿了。我和五师哥实在是受不了了,都不敢在车上坐着了,就起来蹲着,两只手把着车帮。好在一过了张家庄就是柏油路了,也能通公共汽车了,路况就好多了,石头哥的车开起来也就快了,我们俩也就可以坐着了。
这个时候我问,“石头哥,你这是专门去送我们啊?”
石头说,“我在县城火车站给人家拉货呢,顺便捎上你们。”
我又说,“你给人家拉货,那你一定挣了不少的钱吧?”
石头说,“我这车太小了,拉不了多少货,刨去了油儿钱和自己在外边儿吃饭,也剩不下多少。可不管怎么说,总比在家里待着强啊。等什么时候我有了钱,买一辆130汽车,那可就好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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