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开口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周朗。”笑起来竟然还有一对小酒窝,无端就让人平添了几分好感。
韩蕾立马接话:“你好你好!我叫韩蕾,这位是我同学何家丽。”
何家丽跟几人打过招呼,转身就去窗口加了一碗炒肝和一碟包子。
他们点的菜也很快上了桌,除了炒肝他们还点了其他鲅鱼馅 、 玉米鲜虾馅 、 素三鲜馅 、 茴香馅的包子,芦花嫩鸡锅、飘香肥肠锅、炸灌肠、芥末墩儿、豆汁儿配焦圈、小咸菜以及清炒小花菇,一时整张桌子都被摆的满满当当。
几人应该已经做了自我介绍,刚才还生疏的气氛早就被熟稔取代,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韩蕾被逗的咯咯直笑。
看何家丽回来,韩蕾止住笑意,立马跟何家丽分享:“家丽,哈哈,他们好有意思,没想到他们也有那么出糗的时候,刚才说他们以前高中时打篮球,张磊想耍帅来个背身扣篮,结果起跳时鞋带勾到台阶,整个人呈“大”字拍在地上,球没进不说,裤子还从屁股蛋那儿裂到了腰——最绝的是操场的女同学全看傻了,现在张磊每次去球场都得先检查三遍鞋带!
张磊捂脸想哭,真是交友不慎,就知道拿他打趣!
他马上说起他们学校组织文艺汇演时,男生穿蓝布褂子演革命剧,念台词时周诚忘词,把“同志们冲啊”喊成“同学们开饭啦”,全场瞬间笑成一片;还有跳民族舞时,方凌舟头上帽子突然掉在地上,把旁边同学绊倒,大家舞步都乱成一团,自己边跳边憋笑,下台后被同伴笑到“追着打”。
何家丽:“……”确定不是在互相伤害?
方凌舟收了收表情,忙转移话题,问何家丽:“我能问问,你和周诚是怎么认识的吗?”
还没等何家丽开口,周诚接话:“在部队啊,她是部队的卫生员。”
方凌舟了然点点头,刚才他们可看出来了,这姑娘明显不待见周诚。“你在部队没少给人家惹麻烦吧?”又转向何家丽:“何家丽同志,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这人就是个狗脾气,心不坏的,我们都习惯了。不过我们可都是脾气好的,跟他可不一样,以后要是遇上啥解决不了的事,都可以去派出所找我。”
何家丽:“.....呵呵,好的!那我先在这里谢谢你了。”为什么她感觉有一股子茶味?
周诚咬牙切齿:“方凌舟!有你这么随便编排人的吗?我什么时候给人惹麻烦了,脾气哪里不好了?”
“哦哦,是我说错话了,你脾气还不错……”他这轻描淡写的语气,周诚真是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也下不来。
转向何家丽的声音却十分温和:“甭客气,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有事您说话。
刚才听说你俩是同学,能去军医院进修那可都不是一般人,出来就是救死扶伤的医生,往后指不定就有需要拜托你帮忙的时候,到时你可别推辞啊。”
何家丽:“……”韩蕾到底被套了多少话?
“当医生那还早的很,而且我们以后应该都被分配到部队,应该没这个机会。”
张磊:“欸,那可不一定,说不好就分到本地医院了,现在医生哪里都缺,要是以后需要租房子可以找我,别的不敢说,找房子找我就对了。 ”
何家丽眼前一亮,她以后还真有这个需要,立刻说:“行啊,那以后有需要就找你,来,我以茶代酒先谢谢你了。”
周诚皱眉不满:“何家丽,你干嘛这么客气?有事你就说,要是他们不给你办,跟我说,我肯定好好收拾他们!”
何家丽一听顿时头皮发麻,最怕周诚这没有边界的热情,赶紧开口拒绝:“别别别!周营长,我跟你可不熟,咱俩根本算不上朋友。”
周诚满脸不可置信,“何家丽同志,你说这话就不对了,咱俩怎么不熟?以前在医院不是一直打交道吗?怎么能说不熟呢?”
不提以前还好,一提何家丽就觉得拳头痒痒想打人,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觉得我们俩关系很好吗?在医院你可没少找我茬。”说完何家丽忽然笑了,那笑容带点医院里惯有的疏离,却又比穿白大褂时多了几分鲜活,“周营长忘了?上次你说我业务水平有待提高,差点把我病历本拍碎了。”
周诚的脸“腾”地红到脖根。
他哪是找茬?分明是看她给伤员换药时总抿着嘴,想逗她说话罢了。
其他几人眼睛齐齐看过来,看向周诚的眼神均是一言难尽。
“何家丽同志,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儿?我那怎么叫找茬?不都是公事公办吗?咱们认识这么久,我什么时候投诉你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还真是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他梗着脖子反驳,眼神却先软了半分——明明是瞪人的架势,眼白里却浮着点委屈的红,像被主人冷落的大型犬,耳尖却还硬邦邦地翘着,不肯卸了军人的硬气。
何家丽顿时都无语了:你可真是心里一点数也没有呀,咱俩这关系简直可以是说势同水火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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