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老板和闫喜更好奇了:“没想到什么?我们是真意外,她不但坚持下来,还得了万嬷嬷的学成礼。”
林芝兰笑起来:“我们都小看了谈嫮。她是有些娇气,可骨子里一点儿不怂!每天练炒茶、奉茶、泡茶手势,一练就是几个时辰,晚上回到住处,手腕酸得抬不起来。
她会抱着我哭得稀里哗啦,哭到睡着。可第二天,擦干眼泪又继续练,一点儿不松懈。就这样哭了一个多月,手上磨出了茧子,也从来没说过要回去。”
众人听了,看向谈嫮的目光都带了赞赏。闫喜更是欣慰地拍拍女儿的手。
谈嫮脸更红了,小声道:“是芝兰姐每次都陪着我,让我哭完,还给我揉手腕……”
果果听了,走到谈嫮身边,轻轻抱住她:“姐姐,你好棒哦!”然后用小手托起她的手腕,软软地揉了几下,“姐姐不痛,果果呼呼就好了!”说完,真的凑近轻轻吹了几口气。
这贴心的举动让谈嫮心都化了,一把抱起果果:“哎呀,芝兰姐,这个妹妹给我带回家吧,我好喜欢!”
“不行哦,姐姐。”果果一本正经地摇头,“大爷爷、姑奶奶、爹爹、娘亲、伯伯、婶婶,还有哥哥姐姐们会想果果的。果果不能跟你回家。”
童言稚语,引得满院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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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愈发融洽。林守业与林文松交换了个眼色,林文松会意起身:
“闫老板,闫娘子,我林家无以为报,只有些粗浅手艺,想赠予二位,聊表心意。”
他示意郑秀娘端上一只小陶盆。盆里是发好的面团,洁白暄软,散发着淡淡的麦香。
“这是……”闫喜眼睛一亮。
“这是果果琢磨出的软面发酵之法。”林文松解释道,“用此法做的面食,松软可口,久放不硬。想着迎客楼若得此方,或许能添些新点心。”
闫老板接过陶盆,仔细看了看面团状态,又凑近闻了闻,眼中精光闪动:“好!这面团发得极好!林老弟,这份礼,可太重了!”
林守业笑道:“不重。此法,我们也会赠予樊少东家。二位对我林家子弟皆有栽培之恩,区区小技,不足挂齿。”
这话说得坦诚大气。闫老板深深看了林守业一眼,郑重拱手:“既如此,闫某便厚颜收下了。不过——”他话锋一转,笑道,“我今日来,也带了‘心意’,林老哥可不能推辞。”
他一挥手,随行伙计便开始从货车上搬东西。除了惯常节礼,还有两套精致的文房四宝、几匹上好的杭绸,以及一大盒州府名点。
“这些是给孩子们的。”闫老板笑道,“中秋将至,总得表表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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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午饭备好了。
今日菜色尽是近期新创:七彩炒饭油润鲜亮,松仁玉米金黄甜香,生菜叶包着的香煎酱爆肉香气扑鼻,四色软面馒头暄软可爱,鱼头豆腐丸子汤奶白浓郁,家常豆腐咸香下饭,茶香虾仁清雅弹牙……自然少不了林家如今最拿手的酱油溏心蛋和卤蛋。
当那盘褐亮油润的卤蛋端上来时,闫老板的筷子顿住了。
他夹起一枚,对着光细看——蛋白浸润成漂亮的琥珀色,隐约能瞧见里头的蛋黄。轻轻咬开,咸、鲜、甜、香,层层叠叠的滋味在口中爆开,更有一种说不出的醇厚感,让人回味无穷。
“这……”闫老板慢慢咀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这是鸡蛋?这方子——卖吗?”
林文柏笑了:“闫老板喜欢?”
“何止喜欢!”闫老板放下筷子,神色认真,“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从未吃过这样的卤蛋。若迎客楼能有此味,足可作镇店之宝。”
闫喜尝了一枚酱油溏心蛋,也大为赞叹:“爹,这个酱油蛋的方子也要!这定会成为咱们店的特色。”
林守业与众人对视一眼,笑道:“好。闫老板出个价便是。”
闫老板沉吟片刻,报了个极高的数目:“闫某想买断方子。”
桌上静了一瞬。这数目对农家而言,已是天文数字。
林文松却摇头:“闫老板,方子可卖,但不能买断。不如这样——此方由四方共享:您、会仙楼、四川孙家,以及我们平华村。樊家于修路、减税有恩,孙家于辣味、助学有义,皆是我村恩人。”
闫老板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好!文松老弟思虑周全,有情有义!那这七彩炒饭的方子,我们也一并买了!这菜无论卖相还是口感,都极考究。”
“成交。”林守业笑着举杯。
席间,谈嫮挨着林芝兰坐,小口小口尝着菜,每尝一样,眼睛便亮一分。尤其是那松仁玉米,她竟吃了小半盘。
“嫮儿在家,可没见吃这么多。”闫喜又欣慰又好笑。
谈嫮脸一红,小声道:“这里的菜……不一样。有股说不出的鲜甜。”
果果坐在对面,闻言挺起小胸脯:“我们村的菜最好吃!”
童言稚语,又引一阵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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