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的情况稳定后,木依等人没多停留。离开医院时,天刚蒙蒙亮,街面上只有零星几家早餐店开着门,蒸笼里冒出的白气混着冷空气,在玻璃上凝出一层薄雾。
“先去学校吧,趁领导刚上班,把证据递上去。” 木晓峰坐在副驾,指尖还在无意识摩挲着阿招恢复的真数据册,眼底的红血丝比昨晚淡了些,但依旧难掩疲惫,“再拖下去,实验设备怕是要落灰了。”
八爷靠在后座,手里把玩着罗盘,指针偶尔轻微晃动,指向学校的方向:“邢森的残魂还没彻底散,刚才在医院时,我感觉到他的邪气往学校飘了。说不定他还想在领导面前搞鬼,我们得小心。”
必安嚼着刚买的肉包,含混不清地接话:“搞鬼?他敢!上次在病房没抓住他,这次要是再让我看见,我一哭丧棒敲得他魂飞魄散!”
阿招坐在必安旁边,指尖泛着淡淡的绿光 —— 昨晚用山神之力切断邢森残魂与李阳的联系,他还没完全恢复:“别冲动,邢森现在只剩残魂,不敢正面跟我们对抗,但他擅长制造幻象,说不定会在领导面前伪造证据,我们得提前防备。”
木依点点头,踩下油门:“放心,我把钥匙带在身上了,要是他敢制造幻象,钥匙的定幻之力能破解。现在最重要的是让领导相信舅舅是被冤枉的,其他的都好说。”
车子驶进校园时,行政楼前已经停了几辆车。木依找了个位置停下,几人刚下车,就碰到了系主任赵凯。赵凯看到木晓峰,脸色明显一僵,眼神躲闪着打招呼:“木教授,你怎么来了?校领导还在开会讨论你的事呢。”
“我来送证据。” 木晓峰直接递上真数据册和邢森的实验笔记,“这些是邢森造假的证据,还有阿招用特殊能力恢复的真数据,能证明我的实验数据是被篡改的。”
赵凯接过东西,翻了两页就皱起眉:“木教授,不是我泼冷水,这些东西…… 怕是说服力不够。你也知道,学术造假的认定得有实锤,光凭一本笔记和‘特殊能力恢复的数据’,领导们未必会信。”
“怎么不信?” 必安立刻急了,举起哭丧棒就要理论,“阿招的能力我们都见过,能还原被篡改的东西,这数据册上的真数据就是最好的证据!你们要是不信,让阿招再演示一遍!”
“必安!” 八爷拉住他,冷冷地看向赵凯,“赵主任,我知道你担心证据不严谨。但这本笔记里记录的造假方法,和木教授被篡改的数据完全吻合,而且笔记上还残留着邢森的邪气 —— 我可以用符纸证明。”
说着,八爷掏出一张显真符,贴在实验笔记的封面上。符纸刚贴上,就缓缓泛出黑色,边缘还缠绕着几缕若有若无的黑气,像极了之前在实验室感应到的妄言鬼邪气。
赵凯的脸色终于变了,凑过去仔细看了看:“这…… 这符纸怎么会变黑?这是什么原理?”
“这是显真符,能感应邪祟的气息。” 八爷解释道,“邢森是妄言鬼,他生前篡改数据、死后制造幻象,邪气会残留在接触过的物品上。这笔记和数据册都被他动过手脚,所以符纸才会有反应。”
赵凯还想说什么,行政楼的大门突然开了,校长张启明和几个校领导走了出来。张启明看到木晓峰,脚步顿了顿,语气平淡:“木教授,你来得正好,我们刚讨论完你的事。不过你也知道,学校需要严谨的证据,不能仅凭…… 这些奇怪的符纸和笔记就下结论。”
“张校长,这些不是奇怪的东西,是能证明我清白的证据!” 木晓峰往前一步,声音不自觉提高,“邢森不仅篡改我的数据,还逼李阳改数据,甚至想附身在李阳身上继续作恶!昨晚在医院,我们所有人都亲眼看到了,李阳妈妈也能作证!”
“李阳的事我们知道,但他现在还在住院,证词的可信度有待考证。” 旁边的副校长王浩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几分官僚,“而且‘附身在人身上’这种事,实在超出了我们的认知范围。木教授,不是我们不信你,是这些事太匪夷所思了,传出去会影响学校的声誉。”
木依听得火冒三丈,刚想开口反驳,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静静踩着红色高跟鞋,拎着一个文件袋,风风火火地跑过来,头发有些乱,显然是赶得急:“依依!我来了!别跟他们废话,我有实锤!”
“静静?你怎么来了?” 木依又惊又喜,“你不是在花店看店吗?”
静静喘着气,把文件袋往张启明手里一塞,抹了把额头的汗:“看什么店啊!昨天你跟我说了邢森的事,我就觉得不对劲,连夜托以前做业务员时认识的银行朋友查了邢森的流水 —— 你们自己看,他死前一个月,给一个叫‘黑鸦’的转了五万块,备注是‘修改实验数据费用’!”
张启明赶紧打开文件袋,拿出银行流水单。几名校领导凑过去,脸色越来越难看 —— 流水单上清晰地印着转账时间、金额和备注,还有银行的红色公章,半点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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