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隔壁病房,苏酥往里头看了一眼,苏莹莹早就醒了,她男人看到她醒来就是一巴掌。
“婊子,我让你偷男人,让你偷男人,老子还不能满足你吗?贱人,儿子生不出来,还勾引别的男人是给我戴绿帽吗?……贱人,贱人,我打死你这个婊子……让你给我戴绿帽,大婊子,贱种……大贱种……”
拳打脚踢下来,好不精彩。
苏酥没有马上离开,靠在门口看着。
苏莹莹的哭喊和她男人的怒骂混在一起,像一把钝刀在切割着空气。
她蜷缩在病床上,试图用手臂护住头,却挡不住雨点般落下的拳头,嘴里含糊地喊着“不是我”“是被逼的”,声音早已嘶哑变形。
苏酥靠在门框上,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她看着苏莹莹那张曾经总是带着得意和轻蔑的脸,此刻被打得红肿青紫,嘴角淌着血,忽然想起小时候,苏莹莹抢了她的作业本扔进厕所里,还带头霸凌她,甚至想把自己推进河里弄死,时常还喜欢骂她是没人要的野种。
现在,还想让她嫁给家暴男,活该,是挺活该。
“住手!”护士拿着治疗盘经过,见状厉声喝止,“这里是医院!要打人出去打!”
苏莹莹的男人被吼得动作一顿,转头瞪向护士,眼里的戾气未消:“我教训我自己的女人,关你屁事!”
“医院有规定,禁止喧哗打闹!”护士毫不退让,按下了墙上的呼叫铃,“再不住手我叫保安了!”
男人狠狠啐了一口,最后又踹了病床一脚,才骂骂咧咧地停手:“等你出院,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摔门而去时,余光瞥见门口的苏酥,愣了一下,随即眼神变得不善:“你看什么看?没看过男人打女人,欠打。”
苏酥没理他,只是看向病床上的苏莹莹。
男人骂骂咧咧离开。
苏莹莹恰好也抬眼望过来,四目相对的瞬间,她眼里先是闪过一丝恨意,随即被浓浓的绝望淹没,忽然拔高声音尖叫:“是你!都是你害我的!苏酥,你这个贱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苏酥缓缓直起身,走进病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害你?苏莹莹,你忘了,药是你们去买的,人是你们去叫过来的,我只是撒了一点迷药而已,你买的药太厉害了,昏迷的人都能烧醒,把你要了,真厉害了?”
她每说一句,苏莹莹的脸色就白一分。
“你的身体被无数人看了,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风骚**。”苏酥的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你说你离婚不嫁给赵大牛,会不会有人每天爬你的床。”
“不会的,我不会离婚的,苏酥,你这个贱人,我要弄死你。”苏莹莹眼神如刀,恨不得把苏酥千刀万剐。
护士进来给苏莹莹换药,看到病房里的情景,笑着对苏酥说:“这位同志,这里不方便逗留,你先出去吧。”
苏酥点点头,转身离开前,最后看了苏莹莹一眼。
真希望她能继续作死。
不作死怎么掉进地狱呢。
苏酥回到家属院,陈金阳关心道,“酥酥,你没事吧?”
“妈,我没事,现在的我能保护自己。”
陈金阳听到苏酥没事,放心了,“酥酥,你真的不考虑再嫁?”
苏酥摇头,“不了,我有果果一个儿子就行了,余生我想奉献给事业。”
陈金阳又劝了几句,确定苏酥是真的不想二婚,这才作罢。
七天后,公安也把所有的事情调查清楚了。
苏莹莹今天要和她男人离婚。
离婚,这是好事情,必须去看看。
离婚登记处的走廊里,苏莹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脸上的淤青还没完全消退,眼神空洞地坐在长椅上。
她男人坐在对面,一脸嫌恶地玩着指甲,时不时骂一句“晦气”。
苏酥抱着手臂站在人群里,看着这场闹剧。
轮到他们时,苏莹莹的男人一把抢过笔,在离婚协议上龙飞凤舞地签了名,仿佛多待一秒都会沾上脏东西。
苏莹莹握着笔的手却在发抖,迟迟落不下去。
“签啊!装什么贞洁烈女?”男人不耐烦地踹了踹她的椅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想赖上我?门儿都没有!”
苏莹莹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疯狂:“我不签!我死也不离婚!”
“不签,我弄死你。”男人看苏莹莹不听话,扬起拳头就要揍她。
妇联的人劝苏莹莹赶紧答应,苏莹莹只一味地哭泣。
哭得男人不耐烦,“啪”的就是一巴掌。
本就松的牙齿被打了下来。
苏莹莹这下不敢耽误了,连忙签字离婚。
男人拿到离婚证,从人群里走出来一个女人,女人长得一般却很有女人味,怀里还抱着一个一岁左右的男孩。
“威哥。”
“小花,你来了,我们领证结婚。”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刚离婚的男人就结婚了。
男人接过女人怀里的男孩,“儿子,快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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