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颜辞闭了闭眼,你要挡路,就别怪她。
是那些人先想要她跟顾易萧的命。
顾易萧握着她的手,未松开,惓念这一丝觊觎。
慕颜辞未往其他方面想,她认为是顾易萧看出她的担忧,给她安慰罢了。
慕颜辞狠狠踩下油门,后面的人连连往边退,他的速度比不上车速,车身撞过他的手臂,不知那只手,能不能保住。
慕颜辞车速极快,那些人追了一节,未跟来。
很快从石子小路驾驶到公路,顾易萧的手从她手背上缓缓滑落。
慕颜辞余光看过去,顾易萧脸色苍白,薄唇的颜色淡之又淡。
窗外的路灯照进来,此刻顾易萧的血迹更明显了,副驾驶的那滩血如溪水深厚。
“顾易萧,你醒醒,不能睡。”
慕颜辞眉宇间尽显担忧,不由的加快车速,如闪电般在公路上飞奔,超过一辆接一辆。
另一边,
贺沿深在河边的垃圾桶里捡到慕颜辞的包。
捏着女士包,此刻包里手机阵响,青筋暴起,黑曜石般的眼眸深沉不见底,轮廓紧绷,此刻他的心情如山崩地裂。
闭着眼,谁要加害慕颜辞,只有赵家最可疑。
林俊挂断电话,担忧起来,太太的手机在这,她人呢?
已经凌晨两点了,
见男人此刻,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神情,背心直冒冷汗,谁敢前去。
贺沿深朝两名保镖冷到极致看去,“我要你们暗中保护她,她人呢?”
“你们是军人,怎么能出差错。她要出事……”
最后的话没有说出来,两位已经瑟瑟发抖,在部队的军官都未有男人此刻的半分可怕。
两人相视,他们昨晚偷懒了,一直没有出事,心安理得偷喝了酒。
林俊拿着从警局调来的监控又认真观察一片,手擦了擦额角冷汗,上前一步,
“贺总,在太太离开宴会后半小时,顾总匆忙的也离开了会场,驾驶方向跟那俩出租车方向相同。”
贺沿深眸光忽闪,危险的半眯着眼睛,顾易萧是给他联系过,他未及时接到,后面并未管。
他此刻后悔,不该离开慕颜辞半步。
当时,他见慕颜辞跟白欢语祁承在角落聊天,
赵芜芜突然走过来,“阿深,聊两句。”
贺沿深想也没想就拒绝,“无兴趣。”
赵芜芜紧握酒杯,失落感倍增,低下头,“关于大临的呢?”
贺沿深半眯着眼打量她片刻,“走吧。”
等他回家,未见慕颜辞,意识到不对劲。
……
他拿着手机给顾易萧打了过去,
慕颜辞驾车刚好停在医院,
顾易萧裤包的手机响起,
慕颜辞管不了那么多,伸手从他裤包拿出,
见是贺沿深的电话,划过,情绪一下没崩住,几分哭腔,“喂,贺沿深,顾易萧伤的很重。”
贺沿深紧握手机,声音沙哑,“在哪里?”
慕颜辞说完医院名字,挂断手机。
握着顾易萧的手机,忍着脚踝的巨疼,往医院门口喊来医护人员。
医护人员,将顾易萧从副驾驶抬到担架,一路急奔,手术室。
慕颜辞跟在后面,似乎不知身体的任何疼痛,直到手术室关门那刻,被医生拦在外面。
“家属请在外面等。”
慕颜辞一怔,渐渐缓过神来。
颤颤巍巍的说:“求你们,一定要救他。”
医生瞧她破碎的模样,安慰:“我们会尽力的,你不用太担心。”
慕颜辞顺着墙壁坐在地上,赤着脚丫,她的脚踝高高肿起,此刻身体的疼痛钻心的痛感传来,而鞋子在她奔向医院喊医护人员,嫌碍事不知丢在哪,此刻她狼狈不堪,
此刻,泪水像洪水决提,从眼角不断流下,
闭着眼一直祈祷,“顾易萧,你一定会没事的。”
脑海里,全是血染全身的顾易萧,了无生息的躺在副驾驶。
他为了救她,似乎在用命换她。
这份恩情对她太沉重。
可如果没有他,
她从狼窝里出不来。
有护士过来,“小姐,先去处理一下伤口。”
慕颜辞木讷的摇头,“不,我要等他平安出来。”
护士继续劝:“你这样子,等他未出来,自己就先倒下了。”
慕颜辞将头埋到膝盖,固执已见,“我就要在这等,我就要守在这。”
护士见她情绪不稳定,也没办法,只好先离去。
当贺沿深赶到手术门口,
眼前的景象,让他身体晃动,手指紧了紧,慕颜辞露在外的皮肤布满伤口,而衣服破乱不堪。
明明几个小时前,她在宴会上明艳动人。
这几小时,她经历了什么,让男人的心狠狠抽动。
顾易萧是为了救她,才生死未卜?
他每向慕颜辞走一步,就想给自己一巴掌,他该对她寸步不离。
一向清冷的男人,见她此刻惨状模样,眼里布满猩红,从未有此刻后悔。
他紧握拳头,后牙槽紧咬,是谁,等他查出来,参与之人必须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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