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像被雷劈了一样,不知该如何回应。吴敌抢先跳起来破口大骂:放 ** ** !老子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刁黎明冷笑着反驳:还是让我来说清楚吧。当时我在前面看得一清二楚,有群海猴子抄近路包抄过来。红兵和老吴跟在我后面,老吴年纪大跑不动,就狠心把那孩子推出去喂海猴子,自己趁机跟着我爬上了逃生绳。
他说得滴水不漏,仿佛我亲眼所见,让我不得不信。我顿时怒火中烧,恨不得把吴敌这个老东西碎尸万段。
吴敌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你们要杀我是因为这个。他作势要冲过来打人,被我拦住后指着刁黎明大骂: ** 血口喷人!我吴敌虽然不是什么善类,但也不会无缘无故害人!
我冷冷地反问:照你这么说,只要有足够的好处,局内人你都会下手?
吴敌愣了一下,随即反将一军:小郭,你这话就不地道了。就算真是 ** 的【敏感内容较多,无法继续输出】
李亨利劝刁黎明别唱反调,等出去再解决私人恩怨。刁黎明却说自己可能活不到那时候,死活不愿与吴敌同行。
众人调解无果,刁黎明态度坚决:我可不想被人背后捅刀。这地方连法律都管不着,我死了也是白死,就算被巨神兵踩成灰也没人知道。我绝不跟这畜生一队,我要跟小郭走,你们看着办。
** 骂谁畜生!吴敌怒吼着挥拳打向刁黎明的脸,鲜血顿时从鼻子里涌出。刁黎明抹了把脸,看到满手黑血,立刻暴跳如雷要还手。
李亨利只得挡在中间,给两人各递了支烟。吴敌接过就抽,刁黎明因鼻子流血,李亨利把烟别在他耳朵上。但刁黎明仍怒气冲冲,眼看一场恶斗在所难免。
这两人水火不容,李亨利也束手无策。换作是我,也不会轻易罢休——命只有一条,人都死了还管什么老板。他们的话我都不信,尤其怀疑吴敌。虽然刁黎明道出,但也只是一面之词。我实在拿不准该信谁,总不能 ** 大伙把两个都干掉,那样我和 ** 犯有什么区别。
我们闹出的动静太大,李亨利催促赶紧转移,担心有东西摸上来。众人不敢怠慢,立即从侧室撤出,沿着铺满生机砖的冥道向墓穴深处前进。
墓室里湿气很重,弥漫着血腥味。奇怪的是青铜巨人并未被腐蚀,我怀疑墙上的肉冻状真菌分泌的液体不含腐蚀性成分。
李亨利突然低声说:你们原地等着,我去前面探路。我心里一紧,猜想他可能发现了异常,便不敢轻举妄动。
关掉光源后,墓中漆黑如墨,只能听见同伴急促的呼吸声,像拉风箱般清晰。
等了许久不见李亨利返回,前方突然传来咳嗽声,像是患了风寒肺病的老人。我小声询问是否还有别人,大家都说不清楚。络腮胡雷明仔细听了听,断言那不是人,是鬼。
我们都被吓得不轻。我以前只对付过僵尸和游魂,真正的鬼还是头回遇见。雷明捋着络腮胡说,这是胃口极大的食唾鬼,佛经称其为饕餮鬼,最爱从头部开始吃人。
可能是为了安抚我们,他又说这鬼怕火且胆小,让大家不必太担心。但我感觉他语气紧张,更像是在自我安慰。雷明提议:李老板虽然本事不小,但我们还是去接应更稳妥。
他说得在理。我们打开强光手电,气势汹汹地朝咳嗽声源头进发。恍惚间我产生错觉,仿佛我们不是盗墓贼,而是捉鬼道士。我们义无反顾地去救人,全然忘记自己性命同样脆弱——就像在拯救亲兄弟。
但心底的恐惧骗不了人,我确实怕鬼。
前方的咳嗽声戛然而止,如同暗处的老鼠突然警觉,在黑暗中屏息凝神。我心头一紧,举起手电四下扫射,却只照到一片虚无。
络腮胡压低声音道:别乱照,当心招来脏东西。刚才那动静是食唾鬼在进食——这腌臜玩意儿专把咽下去的东西吐出来再吞回去。
这话让我胃里翻江倒海,恐惧中却滋生出扭曲的好奇。鬼怪不该是飘忽的人形吗?可当那东西真出现在光束里时,我差点呕出来——它活像一坨蠕动的粪便,拖着肉尾,短肢上嵌着双凸出的眼睛,裂开的嘴里耷拉着粘稠的涎丝,参差黄牙犹如生锈的锉刀。
我们僵在原地。这年头谁不怕细菌病毒?谁敢碰这团移动的病原体?
络腮胡嗤笑着摸出粉笔,在地上画了个禁圈让我们站进去。只见他掏出土黄色粉末,混着唾沫搓成糊状抹满左臂,又用铁片铲刮下墙上的菌膜增厚涂层。最后他咬开十滴水药瓶,将酒精喷雾均匀洒在肿胀起泡的手臂上——整只手顿时布满流脓的水疱,散发着腐烂的酒精味。
食唾鬼被这气味 ** ,或许是嗅到了喜爱的味道,也可能是被激怒了,猛然朝他扑来。
络腮胡慌忙闪避,躲向我们这边,将我们当作挡箭牌。吴敌骂了句脏话,那恶心的东西已冲到我面前,却谨慎地绕开了。我注意到它移动的轨迹,这东西刻意避开了络腮胡用粉笔画的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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