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主通道并不长,很快就通向一个宽敞的溶洞。这喀斯特地貌让我恍惚回到了寻龙洞,完全分不清方向。我灵机一动,就地撒了泡尿——这一路喝水少,尿液气味浓烈,权当是给同伴留个标记。
东海疼得直哼哼,把气撒在我身上:懒驴上磨屎尿多,你哪来这么多尿?我笑道:这可是齐天大圣到此一游,学着点!
反常的是东海竟没接茬。我系好裤子回头,发现他正扭着身子抓背,表情痛苦。他看见我便说:二黑,快帮我看看背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肉里钻,又痒又疼。
我心里一沉,赶紧卸下他的背包掀开衣服——果然漏网了一只黑头蝇,已经钻进肉里产卵,皮下鼓起个乳白色的包。
我刚掏出 ** ,东海猛地转身抓住我手腕:你想干嘛?他手劲大得惊人,掐得我生疼,气得我真想踹他一脚。
还能干嘛?谋财害命行了吧?我没好气地瞪他。
行吧,程爷我豁出去了。是不是有虫子?你给我弄死就成。
我阴笑着开口:天底下可没白吃的午餐,忍着点,待会儿得给你动个小手术,把那些蛆虫都挖出来。说着掏出防风打火机开始给**加热。
胡子在一旁指点:加热有门道,直接烧刀刃不行,会有黑灰。得从刀身加热,让热量自然传导到刀锋,这样才能达到消毒效果。
东海脸色瞬间煞白,结结巴巴道:等、等一下!你这刀杀过不干净的东西,现在又要给我开刀?万一残留寄生虫卵怎么办?
我白了他一眼:放心,旧刀早钝了,这是新买的,还没见过血呢。你要想当活菩萨喂蛆虫,我也不拦着。
东海立马怂了:快、快点!程爷是怕疼的人吗?
包扎完毕后,叶老添突然指着墙壁惊叫: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我警觉地望向前方,却什么也没发现。想起何晓晴和刁黎明的事,我多了个心眼,故作随意地说:叶老添,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叶老添连连摆手:我这把老骨头哪行啊,还是让大个子去吧。
东海闻言一脚踹在他屁股上:老东西!老子刚挨完刀你就使唤我?信不信把你当猪宰了?叶老添是吧?这么会舔腚不如改名叫老舔!
叶老添吓得直哆嗦,赔笑道:是是是,程爷说得对。那个...前面情况您要不要...
话没说完又挨了一脚。见我们都冷眼旁观,叶老添只得战战兢兢地往前走。趁他转身,我赶紧向吴敌和东海使眼色,他们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我这才稍稍安心。
叶老添磨蹭半天回来说:可能是我老眼昏花,什么都没看见。
东海咧嘴一笑:老舔,紧张什么?程爷还能吃了你不成?我们谨慎地凑近墙壁查看。
叶老添突然又喊:墙好像在动!
吴敌质疑道:靠谱吗?该不会又看花眼了吧?
我用刀柄敲了敲石墙,正怀疑叶老添搞鬼,突然亲眼看见墙壁微微颤动,顿时汗毛倒竖。
其他人见状连忙询问,我却说不出话来。这时才发现所有人都惊恐地指着自己的嘴——我们全都失声了。石墙持续着有节奏的轻微起伏,仿佛在呼吸。
叶老添突然窜到东海身后翻找背包,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处,东海疼得面容扭曲,无声咒骂了一句。叶老添被拽到跟前时,手里攥着朵艳红的花,急不可耐地往嘴里塞,像饿牛啃草般伸出舌头。
我认出那是红花石蒜,他冒险抢夺此物必有缘由。
正疑惑间,东海已抡起巴掌,叶老添急忙喊道:莫动手!后生仔不识好歹!这声呼喊让东海愣住,悬着的手缓缓放下。叶老添分发着花瓣,赔笑道:早说我不适合当先锋,你们偏不信。老汉是苗疆采药人,这点门道还是有的。
花瓣含毒却不致命,我迟疑着咽下,喉咙顿时一松。能说话了!我惊喜地提醒同伴。待众人服下花瓣,东海拍着叶老添肩膀:老舔,真有你的。
吴敌突然比划噤声手势,我们这才警觉危险未除。退入相邻溶洞后,东海盯着蠕动的岩壁颤声问:该不会撞见山神了?
进山时见过蚩尤石刻吧?叶老添抹着汗,咱们现在就在那山体里。这荒唐说法惹得众人发笑,东海揶揄道:程某闯荡半生,头回见您这么活泛的老头儿。
呸!你满三十了吗?我戳穿他吹牛。东海面不改色:关公才红脸,要真有那本事,早把这破山神收拾了。
装什么大尾巴狼!我踹了他一脚,转向吴敌:听说过会动的山体吗?见吴敌摇头,心顿时沉了下去。
岩缝间传来窸窣响动,叶老添得意道:胡子他们来了。东海骂骂咧咧时,前方真现出四人身影。我顺口夸道:老舔果然厉害。说完自己愣住——不知何时竟学起了东海的称呼。
听完我们的遭遇,络腮胡面色骤变,潜去查探后回来低语:真是山神!惊动它可不得了。我追问详情,东海在旁嘀咕:难道让我蒙着了?
胡子摆摆手道:“那玩意儿是个活物,具体是啥我也说不准。它会把钟乳石驮在背上,外壳越长越厚,最后把石头卡得死死的,就成了天然盔甲,远看就跟堵墙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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