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尝试扭动被捆住的手腕,绳索极其柔韧专业,毫无松动迹象。她又尝试感知体内的力量——穿越和空间带来的身体素质提升有限,单靠蛮力挣脱显然不行。
就在她默默思考脱身之策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脚步落在地上很轻,但在这寂静的环境中依然清晰可辨。他们走得不快,似乎很从容。
林悦立刻闭上眼睛,调整呼吸,恢复昏迷状态。
脚步声在石台前停下。
“还没醒?‘梦魇香’的剂量是不是重了点?”
一个略显沙哑的男声响起,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
“放心,我计算过,差不多该醒了。这小雌性的体质似乎比看起来特别一点,对迷药的抗性稍强。”
另一个声音回答道,这个声音更尖细一些,带着某种刻意的阴柔感,
“主上吩咐要‘完整’地带回来,自然不会伤了她。”
主上!果然!林悦心念急转。是那个银发面具人的手下?可如果是他,为何要用这种方式?白天不是刚送了令牌,表达了“善意”吗?难道那令牌本身有问题?是定位?还是说,眼前的“主上”和白天那位,并非同一人?这个念头让她背脊发凉。
“哼,为了这么个来历不明、只有一双怪眼睛的小雌性,兴师动众。还要避开‘影鳞’那些家伙的耳目……希望她的价值对得起这番功夫。”
沙哑男声有些不以为然。
“价值?”
尖细声音轻笑,
“能让‘那位’感兴趣,亲自下令‘请’来,还强调不能伤及分毫,这本身就是最大的价值。何况,白日里她处置巴图和灰毛的手段,你也听说了,冷静果断,思虑周全,可不像个普通弱雌性。主上看人的眼光,何时出过错?”
“影鳞……”
沙哑男声低声重复了这个词,似乎有些忌惮,
“他们今天白天闹那一出,可是把她在墟市里彻底架在火上了。现在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石蹄部落的摊位。我们这时候把她弄来,会不会……”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谁会在她刚被‘影鳞’护着立威的当晚,就敢在千岩墟内动手劫人?石蹄部落和大部分势力,恐怕都会以为是‘影鳞’自己又把她‘请’走了。这叫灯下黑。”
尖细声音颇为自得,
“好了,既然还没醒,我们先去回复主上。留两个人守在入口,你我再检查一遍外面的痕迹。主上稍后会亲自过来‘看看’她。”
“亲自过来?”沙哑男声有些惊讶。
“不然呢?这可是主上近期最‘感兴趣’的‘藏品’了。”
尖细声音语气暧昧。
脚步声再次响起,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某个方向。
石窟内重归寂静,只剩下那规律的低沉声响。
林悦缓缓睁开眼睛,眸中一片冰冷。
藏品?兴趣?灯下黑?
她大致明白了。绑架她的,是另一股势力,一股连“影鳞”都要忌惮、并试图避开的势力。这股势力的“主上”,对她产生了“兴趣”,于是用这种粗暴而隐秘的方式将她“请”来,视为“藏品”。
而白天的银发面具人及其所属的“影鳞”,与这股势力并非一路,甚至可能对立。他们白天的举动,一方面可能确实有替她解围或示好的意思,另一方面,恐怕也无形中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引起了这位“主上”的注意。
真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不,也许从一开始,她就一直在各方势力的视线之中。
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在那个所谓的“主上”亲自到来之前!
她再次集中精神,尝试更深入地沟通空间。这次,她不再试图整体进入或取出大件物品,而是将意念集中在空间溪流旁——那里有她之前尝试制作、本用于防身或辅助的几样小东西。
一截空心草茎,里面封存着浓缩的、具有强烈刺激性气味的植物汁液。
几枚坚硬的、边缘锋利的特定树种果壳。
一小包能快速吸收水分膨胀、产生粘性的特殊苔藓粉末。
还有……那把从原世界带来、一直放在空间角落里防身的瑞士军刀。
意念锁定军刀。取出过程比平时费力数倍,精神传来隐隐的刺痛感,仿佛在对抗某种无形的阻滞。终于,掌心传来冰冷坚硬的触感——成功了!
她心中稍定,小心翼翼地用被捆住的手极其缓慢地调整角度,让刀刃对准手腕处的绳索。动作必须轻微,不能引起外面守卫的注意。
就在刀刃即将接触到绳索的瞬间——
“咚!”
那规律的低沉声响,突兀地、重重地响了一下,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响亮、都要近!仿佛就在这石窟的隔壁,甚至脚下!
整个石窟似乎都微微震颤了一下,石粉簌簌落下。
林悦的动作瞬间僵住。
紧接着,一阵低沉、沙哑、仿佛无数砂石摩擦滚动的非人嘶吼,隐隐约约、却又无比清晰地穿透岩石,传了过来。那嘶吼中充满了痛苦、愤怒,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古老苍凉。
伴随着嘶吼,空气中那股金属锈蚀与血腥混合的气味,陡然变得浓烈起来!
石窟入口方向,传来了那两个刚刚离开的绑架者惊慌失措的呼喊和急促跑回的脚步声!
“不好!它怎么提前醒了?!”
“快!去禀告主上!封锁这一区!”
发生了什么?林悦心中骇然。这石窟附近,封印或者囚禁着某种可怕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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