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其气象,虽演示粗鄙,然意蕴非凡!
你可是舍不得那区区钱财?”
“这不是钱的问题!”
陆凡简直要跪了,“这是智商税!
是保健品!
吃不死人但也治不了病,专门忽悠老头老太太的!”
“放肆!”
风青依似被“忽悠”二字激怒,霍然起身,“本尊纵横天地,岂会看错?
你既不肯,我自己来!”
说罢,她指尖下意识地一抬,一缕无形无质却又锐利无比的意念透体而出,如同最纤细的钢针,精准地点向电视屏幕。
“嗤。”
一声极轻微的脆响。
电视屏幕上,主持人那张夸张的笑脸正中央,突兀地出现了一道细长笔直的裂痕,从额头贯穿到下巴。
画面瞬间定格,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那道黑线,像是在嘲讽着什么。
世界安静了。
陆凡张着嘴,看着屏幕上那道无比眼熟、绝对是剑气造成的伤痕,又低头看了看地上摔成八瓣的遥控器,最后目光呆滞地转向一脸肃然、仿佛刚完成什么神圣仪式的风青依。
风青依收指,负手而立,冷哼一声:“聒噪之源已除。
陆凡,明日便去寻这金枪不倒的秘典,不得有误!”
第二天,维修店的老师傅推了推眼镜,对着屏幕研究了半天:“小伙子,你这屏坏得挺别致啊,像是被什么极细的东西扎穿了内屏。
外力损伤,不保修,换屏这个数。”
师傅伸出一只手,晃了晃。
陆凡看着那五根手指,眼前一黑,仿佛已经听到了钱包的哭泣声。
他颤声问:“多、多少?”
“五百!
手工费算你便宜点。”
陆凡捏着那张轻飘飘却重如千钧的维修单,站在店门口,迎着冷风,真真是欲哭无泪。
五百块啊!
得吃多少顿泡面才能省出来!
风青依还在一旁蹙眉催促:“秘法之事,何时去办?”
陆凡仰头望天,深吸一口充满汽车尾气的空气,把到了嘴边的哀嚎硬生生咽了回去。
这日子,没法过了!
陆凡正对着那张维修单肉疼,盘算着这个月得啃多少顿馒头才能补上这窟窿,风青依还在旁边一本正经地念叨着“金枪不倒,必是淬体秘钥”,听得他一个头两个大。
就在这时,阳台方向传来一阵极具节奏感的“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白浅语像只灵巧的猫儿似的蹲在栏杆上,脑袋随着楼下广场传来的音乐一点一点,眼睛瞪得溜圆,嘴里发出“啧啧”的惊叹声。
“陆凡陆凡!
你快来看!”
她兴奋地回头招手,声音雀跃,“楼下那群人,步伐看似杂乱,实则暗合某种韵律,进退有据,聚散无常!
这绝非寻常舞蹈,定是一种玄奥的合击战阵!
莫非此界凡人,也懂得以舞衍道?”
陆凡嘴角一抽,走过去往下瞅。
广场上,几十位大妈正随着音响卖力地挥舞着手臂,脚步整齐划一,动作说不上多优美,但气势十足。
“浅语姐,那叫广场舞,是……是中老年人锻炼身体、陶冶情操的。”
陆凡试图解释。
“锻炼?
陶冶?”
白浅语跳下栏杆,一脸“你休想骗我”的表情,“此等精妙的群体协同,气息隐隐相连,分明是战阵雏形!
我要去探个究竟!”
陆凡心里咯噔一下,想起风青依看电视的后果,赶紧劝阻:“别!
那就是瞎跳跳,活动筋骨的,真不是什么战阵!”
白浅语却已是兴致勃勃,压根没听进去:“如此有趣的活动筋骨,岂能错过?
待我亲身一试,便知深浅!”
说完,她身形一晃,就没了踪影。
陆凡暗道不好,这几位大佬对现代社会的认知偏差,破坏力一个比一个惊人。
是夜,华灯初上,广场上音乐照常响起,大妈们精神抖擞,领舞的赵大妈顶着一头新烫的卷发,神采飞扬。
突然,队伍里多了一道模糊的影子。
白浅语兴致勃勃地加入了最后一排。
她本想好好模仿,但看那些慢吞吞的动作实在着急,忍不住就加上了点“身法”。
于是,在旁人看来,就是一阵邪风刮进了队伍。
白浅语的动作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在人群里穿来插去。
她本意是想跟上节奏,结果速度太快,带起的气流直接成了小型旋风。
首当其冲的就是领舞的赵大妈。
只觉得一股强风扑面,头顶一凉,她那头精心打理的假发“呼”地一下,竟被风卷起,在空中打了个旋儿,然后轻飘飘地挂在了三米外的小树杈上。
赵大妈下意识一摸头顶,光溜溜的触感让她发出一声尖叫:“我的头发!”
这还没完。
白浅语的身影在队伍里左冲右突,她以为自己完美融入了“战阵”,实际上却像一颗掉进棋盘的弹珠。
大妈们被她带起的风吹得东倒西歪,步子全乱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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