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呼海啸般的回应，带着女兵们最真挚的情感，在训练场上空久久回荡。
秦前脸上的压迫感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于“和善”的笑容。
但这笑容，却让雷战等人心里直打鼓。
秦前拍了拍手，示意众人安静。
“授衔授功，是对你们过去的总结和嘉奖。”
“但记住，从这一秒开始，你们所有的功劳，全部清零。”
他踱步走向训练场中央，那里不知何时竖起了一根高高的金属杆，顶端挂着一口黄澄澄的金铃。
阳光下，金铃反射着刺眼的光。
“从今天起，‘火凤凰’突击队的最终选拔，正式开始。”
秦前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规则很简单，三种淘汰方式。”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那口金铃。
“第一，自动退出。谁要是撑不住了，随时可以去敲响那口铃。敲响它，意味着你自愿放弃，然后，卷铺盖滚蛋。”
女兵们刚刚还洋溢着笑容的脸，瞬间绷紧了。
秦前又指向旁边一面空白的荣誉墙。
“第二，刻名留证。所有通过最终选拔的人，你们的名字，将由你们亲手刻在这面墙上。“
”你们不再是集训队的学员，而是‘火凤凰’突击队，有名有姓的战斗英雄。”
“但是！”他话锋一转。
“选拔期间，我们将采取积分制。你们的每一次训练，每一次考核，每一次任务，都会被量化为积分。”
“每个月，总积分排名末尾的十个人，打包走人，没有二话。”
这个规则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月淘汰十个！
这比之前的淘汰率还要恐怖！
“第三，”秦前的语气变得更加冷酷，“考核失败。在接下来的任何一次单项考核中，只要出现不合格，同样，直接淘汰。”
“听明白了吗？”
“明白！”女兵们的回答，已经带上了一股决绝的意味。
“很好。”
秦前点点头。
他转过身，看向赵队。
“赵队。”
“带她们……做个热身运动。”秦前轻描淡写地说道。
“是！”
赵队领命，转身面对女兵们，脸上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全体都有！领取你们的新装备，八十公斤负重，全套作战反应装备！十分钟，穿戴完毕！”
八十公斤！
女兵们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他妈叫热身运动？
田果的脸都垮了下来，小声嘀咕：“完了完了，我的二等功还没捂热乎呢，就要交代在这了……”
唐笑笑也是一脸生无可恋：“我感觉我的军衔，就是个临别纪念品。”
但抱怨归抱怨，没人敢有丝毫怠慢。
一群人冲向装备区，看着那堆积如山的负重背心、合金护板、弹药包和模拟步枪，只觉得头皮发麻。
八十公斤的重量压在身上，许多女兵的身体当场就是一个踉跄，差点跪在地上。
“跑起来！都给我跑起来！”
赵队拿着一个大喇叭，声音在训练场上回荡。
女兵们咬着牙，迈开了沉重的步伐。
汗水湿透了作训服，肺部火辣辣的疼。
秦前站在高处，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雷战走到他身边，有些不解地问：“头儿，是不是……太狠了点？她们刚打完演习，身体都还没完全恢复。”
“狠？”秦前瞥了他一眼，“上了战场，敌人会因为她们是女人，因为她们没恢复好，就手下留情吗？”
雷战沉默了。
“K2，天狼，还有那个蝎子，”秦前的声音压得很低，“这些杂碎，哪个是善茬？现在不对她们狠一点，将来她们就是用命去填。”
“我宁愿她们现在骂我，也不想将来去她们的墓碑前敬礼。”
正说着，两辆挂着军区牌照的越野车缓缓驶入了基地。
车门打开，温长林和范天雷从车上走了下来。
范天雷看着训练场上那群负重奔跑的女兵，又看了看旁边气定神闲的秦前，嘴角抽了抽。
他对身边的温长林半开玩笑地说道：“老温，你看看，这小子现在是越来越威风了。咱们军区，什么时候出过这么年轻的上校？”
这话里，多少带了点酸味。
他范天雷在特战系统摸爬滚打多少年，出生入死，到现在也才是个参谋长，军衔跟秦前平级。
可秦前才多大？
温长林拍了拍他的肩膀，苦笑道：“你跟他比什么？人家是什么背景，你又不是不知道。“
”再说了，这次演习，他立的功劳，给个上校都算是压着了。”
秦前也看到了他们，走了过来。
“范参谋，温处，稀客啊。今天什么风把你们二位给吹来了？”他递给两人一瓶水，语气很是随意。
范天雷接过水，拧开喝了一口，眼睛却一直盯着秦前。
“你小子，现在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啊。“
”又是集体二等功，又是个人一等功，连中校军衔都跟批发大白菜一样往外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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