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军山上,狂风卷起沙石。诸葛亮墓前裂开的缝隙中黑气缭绕,司马懿手持五件神兵组件,周身气息与反八卦阵融为一体,几近癫狂。
“陈昂!今日便是八阵图绝传之日!”司马懿嘶吼着,五件神兵组件发出刺目光芒,竟强行模拟出八阵图的威能。
陈昂青衫猎猎,神色平静如常:“司马仲达,你永远不明白,八阵图的真谛不在形,而在意。”
他袖袍轻拂,照影镜悬浮空中,镜面映出八阵真意——天、地、风、云、龙、虎、鸟、蛇八种意境流转不息,竟无需神兵加持,自成天地。
公孙凝蛇蟠枪顿地,枪身幽光大盛:“先生,我来助你破阵!”
李泌龙飞剑指天,剑鸣清越:“大唐李泌,愿领教司马先生高招!”
司马懿狂笑:“蝼蚁之辈!让你们见识真正的力量!”五件神兵组件融合成一柄怪异兵刃,带着毁天灭地之势劈来!
陈昂不闪不避,并指如剑,在空中划出一道玄奥轨迹。这一指看似缓慢,却后发先至,正中兵刃最薄弱处!
“铛——”
惊天巨响中,兵刃应声而碎!五件神兵组件四散飞溅。
司马懿喷血倒飞,满脸难以置信:“不可能!我集五兵之力,怎会……”
陈昂踏步上前,每一步都暗合八卦方位:“你可知八阵图为何能历经千年而不衰?因为它不是兵阵,而是心阵。”
照影镜光华大盛,映出司马懿内心恐惧——对诸葛亮的嫉妒,对失败的恐惧,对永生的执念……
“不!”司马懿抱头嘶吼,反八卦阵开始崩溃。
这时,安禄山突然挣脱束缚,扑向最近的虎翼刀:“都是我的!”
但他手指刚触到刀柄,虎翼刀突然发出震天虎啸,刀气反噬,将他震飞出去!
“神兵有灵,岂是你能觊觎?”陈昂摇头,袖袍一卷,五件神兵组件自动飞回他手中。
司马懿挣扎起身,咬牙切齿:“陈昂,你别得意!就算我死,也要拉你垫背!”他猛地咬破舌尖,喷出精血,施展禁忌秘术!
地面裂开更多缝隙,黑气如泉涌出!定军山开始崩塌!
“先生小心!”公孙凝蛇蟠枪如游龙出洞,挡住袭向陈昂的黑气。
李泌龙飞剑划出玄妙弧线:“天地正气,浩然长存!”剑光过处,黑气退散。
陈昂却望向诸葛亮墓,轻叹一声:“武侯,得罪了。”
他并指如剑,在空中书写符箓。每一笔都引动天地元气,最终化作一个巨大的“镇”字,压向墓穴裂缝!
“不——”司马懿还想阻拦,却被“镇”字余波击中,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裂缝渐渐合拢,黑气消散。定军山恢复平静,唯有崩塌的墓穴见证着刚才的惊心动魄。
陈昂走到司马懿身前,这位枭雄已是气息奄奄。
“为……为什么……”司马懿艰难地问,“你明明可以……早就杀我……”
陈昂俯身看着他:“武侯当年留你一线生机,是希望你能醒悟。可惜……”
司马懿惨笑:“诸葛亮……永远那么……自以为是……”头一歪,气绝身亡。
另一边,安禄山被郭子仪生擒,叛军纷纷投降。
——
一月后,长安光复。
大明宫内,肃宗李亨亲自为陈昂设宴。五件神兵组件陈列在案,光华流转。
“此次平定叛乱,全赖先生之力。”李亨举杯,“朕欲封先生为国师,永镇大唐。”
陈昂婉拒:“陛下好意心领。然山野之人,不堪重任。”
他将五件神兵推向前:“八神兵当归其主。虎翼刀当赠郭子仪元帅,地载锤由李光弼将军后人继承,鸟翔弓归李泌先生,蛇蟠枪由公孙姑娘执掌。”
李亨问:“那龙飞剑?”
陈昂微笑:“龙飞剑已认李泌先生为主,正是天意。”
李泌躬身:“臣必以此剑守护大唐。”
宴后,陈昂独坐殿顶,仰望星空。
公孙凝悄然来到他身边:“先生真要离开?”
陈昂颔首:“乱世已平,我该走了。”
“去何处?”
“天地为家。”陈昂微笑,“你与李泌都是当世俊杰,大唐有你们守护,我很放心。”
他取出照影镜,镜中显现山河万里:“八阵图的真谛,在于守护。只要有人记得这份心意,八阵图就永远不会失传。”
公孙凝忽然问:“先生与武侯,到底是何关系?”
陈昂目光悠远:“故友而已。当年与他论道三日,获益良多。”他站起身,“临走前,再送你一份礼物。”
他指尖轻点公孙凝眉心,一道流光没入:“这是完整的公孙剑舞,你前世未曾练成的最后一式。”
公孙凝怔在原地,前世今生的剑法感悟如水到渠成,豁然贯通。
待她回过神,陈昂已不见踪影。唯有天边一颗明星格外明亮。
下方长安城万家灯火,笙歌渐起。
乱世初平,盛世可期。
八阵归真,神兵择主。乱世终平,传奇永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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